在城池的深处,刘耀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神色凝重。
“诸位,”他沉声道,“眼下的形势不容乐观。
并州军四十余万众,加之新近归顺的荆州水师,每日粮草消耗之巨,已令后勤供应捉襟见肘。
这份沉重的负担,压得中原百姓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冀州与青州之地,民变之事屡有发生,民心之不稳,犹如风中残烛,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燃起熊熊烈火!”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所幸,我们还有并州这块根基之地,以及关中、兖州的支援,勉强能够支撑局面。然而,那些世家大族,如甄家、沮家、田家等,此刻也已力不从心,难以再为军需贡献粮草。”
说到这里,刘耀轻轻摇头,眉宇间满是忧虑:“即便我们兵力再增,若无坚实的后勤保障,又如何能持久作战?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诸位心里应当十分清楚。”
吾我眼下暗中囤积的粮草,勉强只能支撑大军一个月的给养。再者,咱们的器械、武器皆需修葺,荆州之地湿气甚重,兵器若久置此地,极易锈蚀损毁。
至于荆州局势,依旧是风雨飘摇,民心未定,难以在短期内转化为稳固的后勤重地,为大军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与兵员补给!
更何况,江夏仍牢牢掌控在江东之手。
且听我打个比方:并州军犹如一条贪婪的巨蟒,不断吞噬同类以壮大己身,而后更是鲸吞了兖州、徐州地区,却仍意犹未尽,又一口吞掉了荆州大部分地区,结果把自己给撑到了!
此刻,最佳的策略莫过于伏地静卧,纹丝不动,让体内食物缓缓消化,转化为澎湃的体力,方能如巨蟒蜕变为龙,遨游于浩瀚苍穹之间!
反之,若无视自身现状,挺着胀满的肚皮,仍贪婪地追寻下一个猎物,那结果不是力竭而亡,便是肚皮爆裂,化为一具蟒蛇尸骸,最终沦为同类口中的佳肴,被其他蛇类残忍分食!
“嗖嗖!”
会议上,一众文武或打手语,或递眼神,默契十足,多数人心照不宣——当前宜静不宜动,当务之急乃是悉心疗养战创,待元气恢复,方为上策。
“如此甚好,我们不妨暂且放缓脚步,将河北与荆州之地细细咀嚼,彻底消化。待我军水师训练有成,兵强马壮之时,再顺流而下,直指江东六郡。到那时,即便是孙权倾尽全力,也难以抵挡并州铁骑的凌厉攻势!”刘耀言罢,众人皆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郭嘉,这位仿佛能洞察刘耀心思的智囊,率先挺身而出。
“主公,昔日平定江夏、图谋江东之策,于我军而言,仍旧宝刀未老,大可再度施展。”
“不过,在下斗胆建议,我军不妨先稍作蛰伏……”
戏忠见状,当即颔首赞同,眼中闪烁着睿智之光。
“奉孝所言极是!冀州那边的民乱,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愈演愈烈!眼瞅着秋收在即,若我等继续将民夫抽调去押送粮草,那田间的作物又由谁来收割呢?”
他略一沉吟,继续道:“依吾之见,不如暂且与那敌对势力偃旗息鼓,各自收敛锋芒。咱们趁机好好整合、消化新得的地盘,待到来年,养精蓄锐之后,再与之决一死战,岂不美哉?”
刘耀闻言,轻轻颔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赞同之意。
“文若近来亦是频频来信,言及后方压力山大,已是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想来,这一战,咱们也确实该歇歇脚,喘口气了。”
“传令并州军,即刻各归其位,荆州防务,交由黄忠、太史慈两大军团接掌!关羽、魏延,尔等速往豫州,筹建新军;张辽,领命镇守庐江,稳固防线!”
“荆州水师,依旧原地待命,车船之操演,不可懈怠!”
“遵主公之命!”
次日,随着刘耀撤军的号令如春风般拂过,二十万雄师井然有序地踏上归途,各自朝着既定的防区缓缓撤退。
与此同时,冀州、青州乃至四野八荒的百姓们,也得以喘息片刻,投入到忙碌而又充满希望的秋收之中。
……
江东之地,风云际会。
“启禀主公、大都督,交州士家遣使至此,此刻正候于辕门之外,恳请一见!”一名传令兵匆匆步入中军大帐,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孙权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转向一旁英姿勃发的周瑜,沉声道:“士家盘踞百越部落,势力不容小觑。此番突然遣使而来,莫非欲趁我江东与敌对峙之际,暗中搅动风云,浑水摸鱼乎?”
周瑜轻摇羽扇,神色从容,缓缓道:“主公勿忧,远道而来者,自当以礼相待。我江东乃礼仪之邦,岂能失了礼数?传令下去,请那士家使者入大帐相见。”
言罢,帐内众将皆点头赞同,气氛一时凝重而有序。此刻,中军大帐之内,孙权端坐帅位,周瑜立于一侧,其余诸位将领分列两旁,正聚精会神地商议着军机大事。
三江口畔,战云密布,江东大军数量已逾十三万之众,且仍在不断集结之中。对岸敌军亦是虎视眈眈,双方对峙之势,已然形成。
虽然战场局势扑朔迷离,双方皆未轻举妄动,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与肃杀之气,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在这关键时刻,士家的突然介入,无疑为这场纷争平添了几分变数
在江东的议事厅内,孙权正襟危坐,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谋远虑的沉稳。他主张的策略清晰而坚定:积极布防,稳守江东之地,同时派遣能言善辩的使者,以“唇亡齿寒”的古训为引,穿梭于诸侯之间,力图说服刘璋、张鲁两位诸侯,从并州军的背后发起攻势,以此分散敌军的注意力,为江东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正当众谋士围绕使者人选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打破了厅内的喧嚣——交州的使者竟不期而至。
大汉天下,幅员辽阔,分置一十三州,而交州,则是这众多州郡中最为偏远、文化最为滞后之地。那里的百姓,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古老习俗之中,对朝廷的号令多有怠慢,仿佛一片未被文明之光触及的蛮荒之地。然而,正是这片看似落后的土地上,却矗立着一位不可小觑的诸侯——交趾太守士燮。
士燮,字威彦,出身于交州苍梧郡的一个显赫世家。他的先祖本是青州汶阳人,为了躲避战乱与灾祸,历经千辛万苦,辗转迁徙至这遥远的南疆之地,经过六代人苦心经营,士家成为数一数二的豪强!
士燮青春年少之际,曾踏遍中原大地,遍访名师高人,以求学问之道,拓宽胸襟视野,更习得诸多不凡本领。时逢中原烽火连天,战乱四起,他审时度势,毅然决然地返回交州这片故土,引领族人南征北战,势力日渐壮大,威名远播!
交州广袤,辖有七郡,而士家独掌其五,权势滔天。境内的百越部落,亦是望风而降,纷纷归顺,尊士家为主。毫不夸张地说,士燮在交州,便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哈哈!交州士家次子士祗,在此拜见孙将军、大都督,以及诸位英勇的将军!”他的声音爽朗,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
“哦?原来是士家的公子,真是有失远迎啊!”众人纷纷回应,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敬畏。
在一片诡异而欢快的笑声中,帐帘轻掀,三位身影步入了营帐之内。为首之人约莫三十上下,身形挺拔,足有七尺之高,肤色如同古铜,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的五官中,眉、眼、耳、口皆端正无奇,唯独鼻梁塌陷,好似昔日遭过重击,平添了几分异样的风采。
紧随其后的两位随从,皆是身高八尺有余的魁梧大汉,肩宽背厚,犹如山林中的猛虎与雄熊,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感。三人皆披散着长发,左肩裸露,透露出一股不拘小节、豪迈不羁的气息。
“家父食量惊人,一顿能吞斗米、食肉十斤,体魄强健,力大无穷,即便是山林中的猛虎,亦非其敌手。”为首之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继续说道,“此番派我前来江东,正是为了共商大计,联手抵御刘耀那厮的侵扰!”
言罢,他目光炯炯,扫视四周,似乎要将这营帐中的每一寸空间都尽收眼底,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士士家一族,尽管根源深植于汉人之血脉,却已在交州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两百余载。
为壮大家族声威,他们不惜与越地土着联姻,历经数代更迭,这血脉的融合不仅体现在血脉之中,更深刻地渗透进了他们的生活习惯、言谈笑语,乃至那思考问题的轨迹,使得士家子孙几乎全然土着化了,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
时值并州铁骑浩荡南下,先取荆州,复攻江东,其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待其逐一平定四方诸侯,交州这块偏安之地,势必也难逃战火洗礼。
士燮,这位老谋深算、狡黠多智的岭南霸主,自是洞若观火,心中早有计较。于是,他遣次子为使,千里迢迢前来江东,意在寻求盟友,共谋自保之策,以抵御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士燮老大人,其人威望素着,雄踞岭南诸郡,若他能挺身而出,挥师北上,若肯出兵抗刘,共保大汉江山,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知能出兵多少,又有什么要求呢?”
孙权与周瑜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心中皆迅速盘算起一番计较。
士燮,那百越部落的霸主,麾下聚集着数万精兵强将,更有无数土着洞兵为其所用,若能说服他与己方结盟共抗刘备,无疑将是如虎添翼的大好事!
然而,两人亦深知,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以士燮那狡猾多端的性格,想要他出兵相助,岂能轻易如愿?必定是要提出诸多苛刻的条件来作为交换。
“刘耀此人,专横跋扈,仗着自己乃是汉室宗亲的身份,便肆意掠夺城池,残杀无辜百姓,令得诸侯们深受其苦。士家虽地处偏远之地,但同样也是天下诸侯中的一员,岂能坐视不理?”
孙权心中暗自思量,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对刘耀的愤慨与不屑。
“然而交州地域辽阔,人口稀疏,物资匮乏至极,吾等恳请江东慷慨解囊,援助粮食二十万斛、军械十万余件、箭矢足足一百万支,并劳烦以舟船运至交州之地!”
待到刘贼大军溃败之日,荆州南部之长沙、桂阳、武陵、零陵四郡,便归我士家所有,其余势力休想染指半分。而江东则需将会稽、豫章两郡之一半疆域,物归原主,归还予百越部落。
再者,士家镇守交州已逾两百年,教化万民,深得人心。故而,还需江东之主承认并册封家父为南越大王,有独立自主的权力!
士祉果然狮子大开口,开出了出兵的重重条件。其实,粮食、军械、土地这三项,乃是他父亲士燮早先便已暗中嘱咐的。至于那最后一条,要求封王,则是士祉自己擅自加上的筹码。
士燮雄踞百越部落,早已怀揣着称霸一方、自立为王的勃勃野心。
只是碍于大汉天威犹存,始终未曾敢公然宣布建国。然而私下里,他却早已是称孤道寡,出入之间铁骑护身,鼓瑟吹笙,好一副一国之君的派头。
如今这世道,天下大乱,皇帝驾崩,诸侯之间战火连天,纷争不断。士祉心中暗自盘算,自觉时机已然成熟。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完全有资格在这乱世之中,分得一杯羹,甚至……问鼎那至高无上的王位。
士家五子,各怀心思,皆对那继承之位虎视眈眈。士祉身为次子,文才平平,武艺亦非出众,加之容貌不扬,鼻梁因昔日争端而塌陷,素来不得父亲欢心,其胜出之望,犹如薄雾晨曦,渺不可见。
然士祉心有不甘,暗自筹谋,欲借机为父立功,以图那南越大王之位。他思忖着,若能立下此等不世之功,那王位继承人之选,岂不水到渠成,非己莫属?时下江东局势动荡,风雨飘摇,孙、周二人,岂会轻易放过这根救命稻草?
孙权静坐一旁,侧耳倾听,心中暗自盘算其中得失。正值并州大军压境,江东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他深知此刻需得审时度势,方能化险为夷。
若士家挥师北上,直指荆州南部诸郡,进而威胁并州大军的后方补给线,那无疑是天赐良机!
至于士家所提的条件嘛,军械、粮草之类的物资,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荆州南部的四郡,本是刘表昔日的领地,将它们转赠他人,也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举。至于会稽、豫章两地,虽是我江东的根本,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也只能狠下心来,暂且割舍了。
然而,孙权心中最为忧虑的是,一旦士家自立为王,那他必将背负上勾结异族、分裂国家的千古骂名。这罪名一旦落下,便是与天下人为敌,后果之严重,实难预料啊!
虽然如今,大汉皇帝已经消亡,但是余威犹在!他们这些人在世也只敢以汉家官职自称,生怕被人戳了脊梁骨。
然而,这些异族竟胆敢妄图割裂汉家的疆土!更甚者,他们还想博取江东明目张胆的支持,这岂不是与昔日袁术僭越称帝,而曹操暗中扶植之举如出一辙?
孙权挺身而出,语声铿锵有力。
“且看如今,荆州四郡已大半落入刘耀之手,其归属岂是江东所能轻易决断?至于会稽、豫章二郡,那可是我兄长与父亲带领江东勇士,浴血奋战所得!我若轻易将这片土地拱手让人,只怕我兄长、父亲麾下的英勇将领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交州亦是大汉领土,士家若敢心怀不轨,休怪吾无情!”
出人意料的是,周瑜猛地一拍案几,腰间的宝剑应声而出,他那张平素温文尔雅、俊逸非凡的脸庞,此刻被一层浓重的杀气所笼罩,言辞冷冽,犹如寒风中锋利的冰刃!
会稽与豫章这两片富饶之地,实乃孙策将军亲率铁骑,历经无数浴血鏖战,自山越族人手中寸土必争而得,此乃赫赫有名的开疆拓土之功勋。
周瑜将军又怎会忍心,将义兄孙策一番呕心沥血打下的基业,轻易拱手让人?
……
此刻,大殿两侧,文武百官群情激昂,纷纷抽出腰间寒光凛冽的宝剑,目光如炬,怒视着那提议割地的士祉。
自从始皇帝一扫八荒,统一六国后,统一的思想也便流传了数代人。
现在胆敢妄言分裂疆土,那便是天下的公共的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而且啊!要知道咱们堂堂汉家坐拥四百多年的天下基业,这漫长岁月里一直都在不断地鞭策那些异族,不停地开拓疆土,使得我大汉威名远扬。然而如今这士家虽说也是汉人之后裔,但由于长期身处偏远之地,已然严重地被蛮夷之风所同化。
若是放任他们自立成为南越之王,那简直就是对咱们大汉军人的奇耻大辱!咱们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汉家的将领啊
在历史上,三国争霸时期,曹操、刘备、孙权在对待异族的态度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致对外,刷异族就跟刷副本一样。
“哼!”士祉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他目光扫视着眼前众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眼见江东如今遭遇如此危难,我士家本怀着一片赤诚之心,欲全力相助,共渡难关。然而未曾想到,诸位不仅毫不领情,反倒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难道真当我士家怕了你们不成?”
说到此处,士祉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提高声音道:
“莫要忘了,如今局势紧迫,若我等与并州军联手,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夹击三江口,到时候别说是会稽和豫章二郡,只怕这偌大的整个江东都要易主换人啦!所以,还望孙将军和周大都督能够三思而后行啊!须知这世间可是没有售卖后悔药之处的!”
尽管面对着那一柄柄闪烁着寒光、已然出鞘的锋利刀剑,士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和心虚。然而,他深知此时绝不能露出丝毫怯意,于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而镇定。
在他眼中,如今的江东已深陷重重危机,局势可谓是千钧一发、摇摇欲坠。想必就算自己提出一些极为苛刻的条件,对方为了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根基,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想到这里,士祉的底气又稍稍足了几分。
再看看眼前这群手持兵刃之人,他们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士祉心里明白,这多半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目的无非是想在谈判桌上多争取一些筹码而已。
尤其是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江东之主孙权,更是让士祉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哈哈!”士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昂首挺胸,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大声说道:
“本大都督今年正值而立之年,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事务,每一次都能果断做出正确的决策。”
“至今为止,‘后悔’二字从未出现在我的字典里!你们回去告诉士燮,江东的土地,哪怕是一寸,我们也绝不会拱手相让!若是有人胆敢前来抢夺,那就休怪本都督手下无情,定要让其有来无回,命丧黄泉!”
那蛮夷小儿竟然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岂会知晓我江东大军的威严所在?只见周瑜剑眉倒竖,怒目圆睁,高声喝令道:
“来人啊!将这狂徒的左右护卫即刻斩首,再割下他的一只耳朵,高悬于营门之上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营帐之外早已守候多时的亲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入。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而凌厉,瞬间便将士祉等三人牢牢捆绑起来。
这些亲兵下手毫不留情,对着三人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皮开肉绽。然而,亲兵们并未就此罢手,依旧狠命地殴打,直至三人如同死猪一般瘫软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后,才像拖麻袋似的将他们硬生生地拖拽而出。
与此同时,孙权亦是满脸怒容,情绪激昂地振臂高呼:
“国家领土之完整,乃是至高无上之事,远胜于任何个人私利!但凡有人胆敢背叛自己的民族,必将成为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营地,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紧接着,孙权又声色俱厉地补充道:“从今往后,若是还有人敢做出这等出卖祖宗、吃里扒外之举,定当格杀勿论,绝不姑息!”
不多时,只听得营门外传来几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两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滚落在地,其中一颗还连着大片皮肉的耳朵,一同高高地悬挂在了江东军辕门之上。而那一州前来的土着们,则在江东军的棍棒驱赶之下,狼狈不堪地抱头鼠窜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