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尔怒视着他,大声吼道:
“何意?你以为前些日子我们击退华夏军杀掉他们一万多士兵,是他们弱吗?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大涌突然撤军捅了华夏援军一刀,我们是不可能这么顺利拿下大涌皇都的!
还有华夏的武器,你可别忘了现在我们用的炸弹,大炮,还有弩箭可都是华夏人做出来的,他们能做出这样的武器来,你觉得他们就没有其他武器了吗?
与华夏分割天下共同发展我们才有活路,要不然,我们与华夏一旦开战,败亡的只有我们自己!”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在营帐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金成广被阿萨尔那如汹涌怒涛般的气势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两步,脚跟交错,险些狼狈摔倒。
他的目光中瞬间流露出狠毒之色,仿佛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然而这狠毒的神情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闪烁地说道:“可是单于,如果我们现在不一举攻下华夏,就算我们拿下大楚,华夏迟早也是会对我们下手的,我可听说许子霖要的就是三国统一,其中同样包括你们东兴王庭,甚至给重新给你们定好了名字—蒙古!”
阿萨尔听闻此言,心中自是一凛。
关于此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并未将这传言过多地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哼,我东兴王庭的勇士个个骁勇善战,岂会惧他这区区传言?且看这天下最终鹿死谁手!”
就在各方势力如暗中蛰伏的猛兽,被这风云变幻的局势撩拨得蠢蠢欲动、磨刀霍霍之时,许子霖的舰队恰似一条威风凛凛的钢铁巨龙,缓缓驶入了津沽海域。
原本稍显寂静平和的舰船甲板上顿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起来,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了热烈而紧张的气氛。
只见一队士兵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为热气球加热,尽管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悄然爬上了他们的眼角,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无与伦比的坚毅与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使命,那是对胜利的执着渴望,对家国的赤诚忠心。
此时,他们早已通过望远镜将海岸线上的情形尽收眼底,那是高丽以及东兴王庭的士兵严阵以待的身影。
黑洞洞的炮筒直直地对准了他们的舰船,仿佛一只只择人而噬的凶猛野兽,正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向他们发出致命一击。
“看啊,那些蛮子们还妄图负隅顽抗!”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握着拳头,脸上洋溢着愤慨与决然之色,高声喊道,
“咱们的热气球一上天,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让他们知道我华夏儿郎的厉害!”
旁边的一位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睿智,轻声说道:
“莫急,小伙子,听指挥行事,咱们稳扎稳打,胜利必定属于我们!”
随着热气球缓缓升空,海岸线上的士兵们顿时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惊呼,
有人慌乱地大喊:“快,拿弓箭来,把这怪东西射下来!”
紧接着,便有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搭弓射箭,然而他们的举动无疑是螳臂当车、徒劳无功。
且不说此刻双方距离尚远,就算热气球飞到他们头顶上方,羽箭往天上射时所受的空气阻力极大,高度也会大打折扣,根本就不可能射中目标。
再者,即便羽箭侥幸射中了热气球,以其柔韧而富有弹性的特制布料和坚固的骨架,弓箭想要穿透它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既然他们无法射下热气球,那么他们的末日便如同即将倾塌的大厦,无可挽回地降临了。
转瞬之间,热气球便飞到了距离海岸 200 米的上空。
就在海岸线上的士兵们还仰着头,满脸惊叹地欣赏着那飞过头顶的热气球,沉浸在其壮观景象之中。
浑然不知死神已经悄然降临,就见从天上突然如雨点般掉下来无数黑点,这些黑点拖着长长被点燃的尾巴,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当他们终于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想要转身逃窜时,却已然来不及逃脱。
刹那间,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将海边的士兵们掀飞。
被炸起的石子和沙子如同暗器般,无情地击穿士兵们的盔甲,在他们的面颊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了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
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沙滩笼罩其中,沙滩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被炸飞的士兵们肢体残损,断臂残肢散落四处,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将金黄的沙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暗红色,宛如一幅惨烈的血腥画卷。
那些未被炸死的士兵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着,声音凄惨而绝望。
有的士兵捂着被炸断的伤口,痛得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而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救……救命啊……我不想死……”
有的士兵则被气浪震伤了内脏,口吐鲜血,气息奄奄,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眷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遥不可及的生机,然而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热气球上的投弹仍未停止,一枚枚炸弹,尤其是那杀伤力巨大的白磷炸弹,带着致命的火焰和冲击力不断坠落。
有的炸弹直接在人群密集处炸开,瞬间将一群士兵吞噬在熊熊火海之中,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有的炸弹在沙滩上砸出深深的弹坑,周边的士兵被气浪震得七窍流血,倒地不起,身体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死状惨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