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间,我先解决掉那些在被拐人员门前巡逻的人,给他们争取时间。”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在心中规划好了一切。
陈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给祁同伟提供掩护,确保他能够顺利完成这一危险的任务。
陈然迅速找好一个隐蔽的位置,架起狙击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耳朵仔细聆听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声响。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然后轻松地跳过了那三米高且带着电网的围墙。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落地时,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一片轻轻飘落的树叶。
整个基地在祁同伟的脑海中就像一幅清晰的地图,每一条通道、每一个房间的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这得益于他之前对监控画面的仔细研究,他已经将基地的布局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大脑里。
祁同伟直奔主题,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在基地的建筑间穿梭。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
突然,在路上他看到一个巡逻的诈骗犯。
这个诈骗犯正哼着小曲,漫不经心地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祁同伟没有丝毫犹豫,他像冲了上去,在接近诈骗犯的瞬间,他高高跃起,然后使出全身的力量,一脚狠狠地踢向对方的心脏部位。
这一脚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诈骗犯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当场死亡。
他的身体瘫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祁同伟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发现后,他把尸体悄悄带到旁边的空房间。
他的动作迅速而谨慎。
然后,祁同伟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前进,一路上,只要遇到巡逻的诈骗犯,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
他的攻击方式简洁而高效,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让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样,祁同伟一路杀了过去,离被拐人员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解救那些被困的人。
祁同伟走到一个房间前,他的动作轻缓而谨慎,先打开上面和下面两个小窗户的开关。
随着窗户缓缓开启,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混合着血腥、腐臭的气息。
他透过窗户看到屋内凄惨的景象,那画面如同地狱的一角。
两个脸颊凹陷的男人躺在角落里,他们的身体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根根分明,仿佛是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躯壳,已经濒临死亡。
他们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麻木,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他们还活着。
还有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她蜷缩在另一个角落,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新旧伤痕交错,有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是遭受虐待的痕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几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散落在房间各处,他们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腿上满是淤青和伤口,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污渍。
“还能走吗?我是夏国军人。”
祁同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里面的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一群人警惕地看向那道强光,那是他们许久未曾见过的光亮,在这黑暗的囚牢里,这光亮既带来了希望,又让他们感到害怕。
有人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说你是夏国军人?”
那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不确定。
“真的假的?”
另一个人也跟着问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希望,但又害怕这只是诈骗犯们新的折磨手段。
他们在这个黑暗的地方遭受了太多的欺骗和伤害,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听到来自祖国的声音,也充满了警惕。
祁同伟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这些人在这个魔窟里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他轻声说道:“我是真的夏国军人,来救你们了。你们不要害怕,我现在就带你们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温暖,试图驱散这些人心中的恐惧和疑虑。
祁同伟说道:“没错,你们还能走吗?”
“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瞬间穿透了屋内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
脸颊凹陷的那个男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顿时像被点燃的火炬一样放光。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希望之光,在他那消瘦且满是污垢的脸上显得格外强烈。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
他的双腿在颤抖,那是长时间的饥饿与折磨导致的虚弱,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死死地盯着祁同伟的方向。
其他人也受到了鼓舞,他们互相搀扶着,从彼此的身上汲取到了力量。
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咬着牙说:“能走,我们能走,求你一定要救我们出去。”
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这个地狱般地方的恐惧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他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每一道伤痕都记录着他们在这里遭受的痛苦,但此刻,这些痛苦都被即将获救的希望所掩盖。
祁同伟看着他们,心中满是同情与愤怒。
他说:“我联系的人马上就到,我先把门打开,你们先别走,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们怎么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始撬门。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引来敌人。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专业与谨慎。
屋内的人们紧紧地盯着祁同伟的一举一动,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原本绝望地低垂着的头也抬了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又因为激动而无法出声。
祁同伟成功地打开了门,他轻轻地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没有丝毫的嫌弃,而是关切地看着屋内的人们说:“大家先不要急,外面还有危险,等我的信号再行动。”
“我会确保你们安全离开这个地方的。”
他的话语就像一颗定心丸,让这些饱受折磨的人们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们看着祁同伟,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在这个充满绝望的小黑屋里,祁同伟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向往。
祁同伟又去了宿舍,这里弥漫着一股复杂而压抑的气息。
宿舍里的人形形色色,主要分为三部分,每一部分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境遇和状态。
首先是第一部分人,就像刚刚小黑屋里的那些人一样。
他们是因为态度强硬,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肯向诈骗组织屈服,或者是在被逼迫做诈骗之事时犯了所谓的“错误”,才会被关在这儿遭受折磨。
这部分人大多身体消瘦,眼神中透着疲惫与不屈。
他们的脸上满是伤痕,那是反抗后的代价。
其中一个男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尽管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血迹,那是之前被殴打时留下的。
他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只要有机会,就会再次向那些诈骗犯发起反击。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她的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显然是被当作一种羞辱的手段。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即使身处这样的绝境,也没有放弃对自由的渴望。
她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道淤青,那是被棍棒击打所致。
每当诈骗犯试图强迫她参与诈骗活动时,她都会坚决抵抗,因此遭受了无数次的毒打。
第二部分人则是进来之后立刻认清“立场”,加入诈骗组织,成为诈骗人员的。
这些人在宿舍里的状态与第一部分人截然不同。
他们看起来相对“滋润”一些,穿着还算整齐,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狡黠和冷漠。
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正坐在床边,数着自己从诈骗中分得的一点“报酬”。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受害者的一员。
他与周围的诈骗犯们谈笑风生,甚至还在学习一些新的诈骗话术,想要提高自己的“业绩”。
还有一个女人,她化着淡淡的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吸引力,以便在诈骗过程中更好地迷惑他人。
她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与其他诈骗人员交流着经验,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完全沉浸在这种罪恶的生活中。
第三部分人是被拐之后,被强行安排着做事,但做的不好,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打的人。
他们在宿舍里显得格外胆小和畏缩。
一个瘦弱的男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他每天都被强迫去做一些简单的诈骗辅助工作,比如整理资料或者接听一些不重要的电话,但由于他总是因为紧张而犯错,所以经常受到诈骗犯们的呵斥和威胁。
他的脸上有一块明显的瘀伤,那是昨天被一个诈骗犯随手打的。
他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眼睛不时地看向门口,生怕那些凶神恶煞的诈骗犯突然闯进来。
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她被安排去做一些手工活,为诈骗信件做伪装,但她的手因为长期的劳累和恐惧而变得十分笨拙。
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每天都在担心会被打得更惨,她的背总是弯着,仿佛已经被生活的重压彻底压垮。
祁同伟看着这三类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的任务不仅仅是解救那些被强迫的受害者,还要将这些陷入罪恶泥沼的人拉出来,让他们重新找回人性的善良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