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律司,厨房。
某鬼贴在某仙君身上。
仙君走到哪里,鬼就贴到哪里。
“你不是嫌弃我做的饭吗?”
慕臣风一边承受后背上闻曳白的压力,一边切菜。
上次给他炒饭,他都没吃几口。
“徒儿何时嫌弃过师尊做的饭,徒儿只是说,有些淡。”
“那我一会儿加点盐。”
慕臣风还没有炒过菜。
应该跟炒饭差不多。
“不要加盐,徒儿喜欢甜的,徒儿喜欢师尊的味道。”
闻曳白说着便低下头,凑向慕臣风,贴上慕臣风柔软的唇。
师尊又甜又香。
怎么亲都不腻。
“哎呀妈呀——”
雷犀刚进厨房又火速退了回去。
撤回一个雷犀。
“说。”
闻曳白也不生气。
反倒慕臣风红着脸。
“回禀大人,他们都散了,锁萃宫的官娘子和太子殿下也都送回了錾且院。”
錾且院说是抚律司的看守所,实则就是别院。
条件好得很。
还有专人伺候。
但这些显贵们还是嫌弃。
反倒那个官娘子住的踏实。
她虽然是官娘子,住在锁萃宫,但也只是锁萃宫里一个小主。
住的是偏院。
条件还没有錾且院好。
“陛下到底站哪边?”
慕臣风好奇。
“哪边都不站。”
那老头就是这里拨一下,那里拨一下。
看似拨匀称,实则都在他自己兜里拨。
“那你站哪边?”
“徒儿只想站师尊心里边。”
“……”
慕臣风的脸刷一下红了,都忘了他刚刚要拿什么东西。
闻曳白言归正传,“那小公主是个契口。”
“跟那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慕臣风只知道这小家伙讨厌太子。
但她不站队。
她公平地厌恶所有男人。
好不容易建立了一点好感,就因为他把她忘在高墙上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锁萃宫的正主是福贵妃。”
听到贵妃两个字,慕臣风都下意识害怕。
“徒儿去不了后宫,但师尊可以。”
慕臣风听到这里,也听明白了,小公主可以带他去后宫。
所以小公主是契口。
“如此说来,你站太子这边。”
“徒儿才不站他呢,他看师尊的眼神不对劲,晚上徒儿就把他的眼睛挖掉。”
“你不要总觉得别人对我有什么想法,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接触不多,算上今日在正审堂,也就三次。
但感觉不像坏人。
“师尊扒光了站那里,你看他们有没有想法。”
“你这比喻打得太极端了,扒光了,人家只会当你是变态。”
“不会!”
门外的雷犀大声回应。
“……”
慕臣风无语。
这家伙竟然还门外。
闻曳白完全理解。
作为鬼,不要太了解凡人的恶欲。
即便不扒光了,糟蹋仙君也是件快乐的事。
就连他闻曳白,有时候也会蠢蠢欲动。
慕臣风意识到那只贴在他身上的手又开始有想法了,“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他怎么觉得闻曳白说吃饭,只是离开正审堂的借口。
闻曳白答非所问,“徒儿得了一具新分身,师尊想不想看一下。”
“不想!”
慕臣风不上当。
“师尊看一下好不好?”
某鬼哀求。
“不好!”
慕臣风一口拒绝。
慕臣风的底线是被闻曳白越拉越低了。
之前就拒绝过他炽亚的分身,他倒也没有用。
但是后面来了人界,闻曳白把他吻的七荤八素,就用灏闵璟淅的身体睡他。
等他反应过来,都过去很久了。
现在得了具新分身,一个劲地黏糊他。
肯定没安好心。
“分身也是徒儿的身体,是徒儿塑造的,不是他们原本的。”
果然,他就存着心思。
“不行!”
慕臣风绕开,但眨眼还是被闻曳白堵上了,与此同时,闻曳白还真切换了他的新分身。
一头柔软的金色短发。
俊秀清爽的脸上有一双金红色的瞳,直直地盯着慕臣风,眸光微动,似湖面涟漪。
他渴求地望着他的师尊,想讨一句好。
“你头发怎么短的?”
“师尊喜欢,徒儿就剪了。”
这鬼多好,还能造分身,媳妇腻了,他就切换。
一个老公顶好几个。
“那这个分身是什么身份。”
闻曳白夺的应该都是带鬼体的,他需要鬼体弥补他烬魅的缺失,但这具分身怎么看着还有股仙气。
“皓天门的承允。”
“那你不是还能去仙界混?”
“不能。”
“为什么?你用灏闵璟淅的身份不是也很舒畅吗?”
“因为他是个叛徒,他杀了他的师叔,皓天们通缉他,他才躲去了鬼界,修了鬼道,养了死棂鬼。”
“哦……”
那是不能去的,不然就当叛徒杀了。
“他欺师灭祖。”
“你也欺师灭祖。”
难怪融为一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般来说,是不能修两道的。
就连闻曳白也是,自诡种发芽,正式走上鬼道以后,他就彻底舍弃了仙道,专修鬼道。
但承允不一样。
承允仙道修了很高,且底子也很好。
他穷途末路,为了躲避仙界的围剿和追踪,不敢再用仙道术法,没有办法才修的鬼道。
从冲突到磨合,吃了不少苦头。
终被他成功修了两道。
闻曳白抬起手,挽起袖子给慕臣风看,手臂内侧竟然有个印记。
“这是承允的聂箓。”
“干嘛用的?”
“修两道,有冲突,他就给自己凝了个聂箓,把两道冲突的力量全都封锁在了这个聂箓里。”
长年累月地积攒,攒了很多。
“那这不好,不稳定,迟早会爆发。”
“嗯,会冲出来。”
确实是一个隐患。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搞这具分身?”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即便有隐患,但也架不住死棂鬼对闻曳白的诱惑。
“师尊……”
现在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师尊……”
某鬼叫个不停。
黏上他的师尊。
闻曳白用脸贴着慕臣风的脸颊,一个劲地黏糊。
“师尊……”
金红色的瞳,泛着微光。
目不转睛地看着慕臣风。
换了一双眼睛,还是跟那双绿瞳一样,一个劲地哀求。
“师尊……”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压根就不想吃饭。
他一个鬼吃什么饭。
“多大点事!让他睡!”
门外的雷犀听不下去了。
某鬼这撒娇的声音,就跟蚊子一样,叫个不停。
“??”
不是,这人为什么一直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