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帆恍然大悟,原来在杀死红玫瑰及其男宠后,自己之所以能被当作关系户,内外湖中果然有人替他撑腰作主。
他立马拜谢,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您莫非神机妙算,早知我今日会来此?但小子仍有一事不解,为何前辈愿意相助于我?”
老者眼神微眯,嘴角含笑,言道:“小家伙,你信命吗?若我说你命中注定乃拯救万民、推翻乱世之英雄,你又当如何?”
吕凌帆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发问,却见老者已转身离去,只留下那番令人费解的话语在空中回荡。
“拯救万民?推翻乱世?这岂非小说话本中才会出现之剧情乎?虽我心中常常怀有大侠之梦,然亦不至如此无边无际也。”他心中暗自思量。
可这话他已不是第一次听人提到,莫非老人连自己的天甲资质都看穿了?
送走了老者,吕凌帆心中疑点重重,一头雾水。
他仔细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从头开始探索,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恍然大悟。他低头看向自己佩戴的镇祟玉佩,重重拍手。
他清楚记得,老者在回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这枚玉佩,只是那视线立即移开,仿佛生怕吕凌帆发现端倪。
或者说,老人在不远处就已经感受到了玉佩散发的气息。
他将玉佩对准太阳,刺眼的阳光穿透玉佩,将其色彩发散开来。
“定是如此,苏妤、宋恒,还有这老爷爷,凡是认识这枚玉佩者,都能十分轻松地猜测到我的身份。毕竟整个蕴灵世界也仅有五块玉佩,它们形态各异。凡是有幸听说甚至目睹过玉佩真容者,都会猜出我的身份。”
相较于另外两人,老者更显平静,吕凌帆笃定老头显然对玉佩有更多了解。
他细细梳理,旋即又恨铁不成钢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心想如果自己强行拦住老人把一切都问清楚,那一切谜团就都解开了。
“拦不住的。”麟宙冷不丁地说道,“那老人看似体外没有灵力波动,实则是刻意隐藏。他体内游离着一条真龙状磅礴霸道的灵力,深不可测。你若是强行拦他去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站在此处了。”
吕凌帆又心生后怕,这老头果然不凡。
不过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想必境界大概极高。
境界越高,寿命越长。他一脸老态,胡须都已成白色,怕是已经活了百年的老妖怪了。
那他一定听说过吕昭黎、吕贤忖之间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知道自己身上的重重谜团。
如果自己之后每日为他悉心照顾田地,等两三月后老者归来,十分感动,也算欠自己一个人情。
到时候自己再开口问他这类相关问题,那便是水到渠成。
便是他不想告知,碍于面子也总不会什么都不透露,总归能从这老家伙嘴里抠出些蛛丝马迹。
“好,我真是天才!”吕凌帆大吼一声,心中对自己的计划赞不绝口。
一旁本在安睡的白兔受到惊吓,立马飞奔远去。
吕凌帆不再看那农田,转头走向不远处的小土坡。打造一个栖身之所是目前首要大事,至于浇水施肥,就从明日开始吧。
说干就干,他来回穿梭于内林与外湖的边界,从内林中选择了几棵木质坚实的老树,伐成无数木柱、木棍,又费尽千辛万苦将其拖拽到小土坡处。
倒不是说移动它们有多么消耗体力,毕竟自己是灵修,体内不乏力量,只是想要把它们全部移动过来需要往返多次,消磨时间较长,如此一来,心中不免生出些许厌烦。
木料准备就绪,被褥一类也早已购买完毕,暂时放在一侧。
吕凌帆还想要打造几张石桌石床,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已经挖好了地下小屋的雏形。
考虑到用灵力轰击地面虽然效力高,但会造成较大的破坏,甚至可能把作为房顶的土坡轰塌,他只好取了那柄老人除草的锄头,迅猛地挖掘起来。
他将里面残余的泥土全部挖出,四边已经有裸露的岩石,一个不小的地下洞穴就这样在土坡下形成了。
他用麻绳划分好内部空间,特意锯来一些干枯的树干,轻松去皮分割,作为顶梁柱,用藤条进行固定。
考虑到石床石桌的制作,他来到星云湖边,取了许多大石头块。
踏入浅水处,温和的湖水刚刚没过膝盖,吕凌帆不敢再深入,只捡了最外围的石块。
他堆砌石群作为床体,心想这些石块日日受到星云湖的哺育熏陶,如果枕石入睡,一定对自己的修行大有裨益。
一个合格的灵修,尤其是像自己这般有上进心的灵修,要采用各种有用无用的方法提高修炼速度,无所不用其极,至少图个心安。
忙完这些,他又选定土坡上一处破洞,作为烟囱的出风口。
他将河边稀泥捏成一块块泥球,垒出烟囱的高度,等待风干即可。
考虑到在小屋内烧烤会是常有的事,这烟囱自然也就成了必需品。随后,他又以木柱反复搭建,查缺补漏,用剩下的木棍制作成简陋的家具。
天空已经有些昏暗,他点燃了几束火把,最后把一切杂物全部堆放在屋内。
屋子空间虽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穿用度,尽在其中。望着这间由自己亲手打造的小屋,吕凌帆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大功告成,心安之处即是吾乡!
自己这下总算安顿下来,有了个足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仔细回想今日是否还有事情未做,果然发现有些遗漏。自己还未曾近距离接触过星云湖,方才只是去采石,现在应该仔细看看才是,说不定还能有些特殊收获。
说走就走,他趁着天还未全黑下来,快步走到星云湖旁。
湖水一望无际,呈蓝宝色,清澈透亮。
湖水上升腾着肉眼可见的浓郁灵气,吕凌帆伸手触碰那湖水,最先接触时只感觉冰冰凉凉,再之后湖水仿佛瞬间变暖,一股暖意顺着指头涌入全身。
他试图看清湖下究竟有什么,却始终无法窥视清楚,仿佛有一层厚厚的迷雾隔在吕凌帆与湖水之间。
他紧盯平静的湖面,眼睛却忽然产生阵痛,似灼烧之感。
吕凌帆自然明白是湖下有名堂,于是不再多看,立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