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望着叶佳昕矮小的背影融入黑夜。
黑漆漆的房间,这会儿见没人了叶莎莎再也撑不住浑身一软没了知觉倒在上。
叶佳昕的话还在她脑海回荡,怪不得,怪不得村里那些个粗糙的娘们老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以前她只当她们羡慕她漂亮讨村里男人们喜欢,与她年纪相仿的全是嫉妒她嫁给了叶彬,叶彬是她们的白月光,却只有她嫁给她,别人不知道叶彬的真面目,斯斯文文的叶彬同村里农家汉可不一样。
暗中的她们羡慕都要溢出来,她一直暗暗得意。
真相猝不及防,想来是村里的长舌妇皆知晓她做的事情,相当于她每天在人前赤裸晃荡 ,那些个背后的嘀嘀咕咕不是羡慕而是嘲笑。
爱面子如她,今后还有什么脸出门见人,呜呜,她不活啦。
故意的,老大一定是故意的,黑暗如宛如白昼的叶溜一边拖拽叶彬一边疾步心里却犯嘀咕。
很快两人到了村里大队门口。
“到了,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到了,开始”。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很快归于平静。
第二天,山村的早晨可美了啦!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紧密的大朵雪花,那样轻柔,那样幽美小心地铺到瓦上,铺到地上,好似怕打扰了人似的。
瓦片上和地面渐渐的丰满起来。白色的。山川白色的大地,白色的院子。
天空中飘着一朵朵雪花迎风吹来。
早起的地面走来两个妇人手挽着手,身上穿着花袄子。
一面说一面聊天语气亲近。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昨日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今日既飘起雪花,一个晚上就飘起了大雪地面上积起不少雪,瓦上已经是一层薄雪,河里结冰了,冻得很”
“可不是,不过好在天气冷,我家今年买了件新棉袄,你看这颜色红红的多喜庆啊,好看不?我这红红的围巾可是今年的新款式。新毛线按照城里人的时尚编织而成,可好看了,穿着暖和,改日也叫你家里人给你买一件。”
“呵呵,哪买的起啊,家里的孩子都没新衣裳穿,全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咱咋好意思给自己买?”
得意什么啊,不顾家娘们一点不念着家里人,哪有我贤惠。
“这日子谁家都不好过,要不是我家那口子今年勤劳,多赚了两个公分,哎呦,咱也买不起,咱哪里买得起这么好的棉衣舍得给自己穿,可他非说我持家辛苦,给我买了件衣裳,唉,我说不要他非给。”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
她手指微颤着指着前面大队门口,那里有一个木桩酷似人形,摆成十字。
豆大的雪花落在木砖上堆积成薄薄的一层雪,隐隐间还能看出是个人。
“啊,那里好像有个人是不是被绑在那,我们去瞧瞧怎么个回事儿。”
拉住她“啊,还去看啊,算了,不用去了吧?这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被绑在那里,雪下这么大天气这么冷,估计早就冻死了,你还去看?要是真出人命怎么办,早冻成冰雕了,你敢看?
这可是大事,还是咱们叫大队长吧,这件事事还是要上报才行。我们两个妇女去了也不顶用啊。别被他的惨状吓得半夜惊魂。”
死死拉着她,怎么都不让她过去。
看同伴确实害怕,她心里也有些打鼓,看这件事就此打住:“行吧?那我们去找大队长。”
因为是大事,所以叶爱国带着几个村干部很快就来了。
叶爱国一张严峻的脸上满是严肃,眉间能夹死一只苍蝇,队上要是出了什么人命,他怎么和大队交代?
好好端端的怎么冻死人呢?
在自己家冻死也就罢了,怎么还被人给绑到大队门口冻死,凶手这是想干嘛?
示威还是什么?难道村里有什么不法分子或者卧底什么的,几成何时彩虹村如此不太平了这一刻叶爱国深深陷入了怀疑。
沉着脸质问两个妇人“亲眼所见?是不是你们眼花了?没看清楚乱嚼舌根,这可是大事啊,你们要是胡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妇人吓一跳,慌忙摆手解释。
“队长,我怎么敢骗你?这马上就要到了,不信你可以亲眼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嘛,真的是,比珍珠还真,河水都结冰了,那人在外面一晚还不早冻成冰棍儿了,
还能是活人不成,被绑在队门口前啦,我看到真真的。要不是咱们害怕俺早去掉冰看看是哪个人,怕,所以才叫你的嘛。”
“是啊,是啊,队长,我们可不敢骗你。”
“哼,谅你也不敢欺骗我。”
叶爱国重重的哼了一声,快步走到村里大队门口。
走近一看,哟,还真有个人被绑着在木桩上 ,外面稻草包裹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
这下麻烦了。
“和平,小心些,看看人还有气没”
叶和平点了点,直接用手扒拉结冰的稻草,怕伤到他仔仔细细小心翼翼掰开。
这才发现包裹的稻草非常厚实,他摸到的人还有一点温度,貌似没有生命危险。
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
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绑在这儿供人观赏,着实有趣,绑人的人也不想闹出人命,估计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平时太招人得罪了人吧
扒下稻草的那一刻他手一顿,直接愣住。
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叶和平吃惊不小,有点眼熟,一下子又认不出。
所以盯着叶彬的面孔看了半天,后面的叶爱国不耐烦的催促道:“和平你怎么回事,搞半天脸盲啊。好了没?人还有气不”。
叶和平无语:“还有气没气,总之是个大麻烦,你自己过来看吧。今天给你丢了个大炸弹,你想想怎么处理吧。
叶爱国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谁呀?”
他凑近一看,也是一愣:“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叶和平笑笑:“不,我觉得眼生,比我印象中苍老的可不止一星半点,所以刚开始我不敢认。说来也怪,他不应该在农场吗?怎么会回来的,也没有去队上报备,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叶爱国苦笑:“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还说什么呀?送医吧。真把人冻死了,这事更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