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人一个叫德安德烈,一个叫泰伦。
原本他们两个是在这地方流浪睡觉的,结果看到我和潘龙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亚裔面孔,说的是中文,也就是说是中国人。
其实是不是中国人。
德安德烈和泰伦都不在乎。
不过他们确实更喜欢中国人,因为来美国的中国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很有钱的,他们不会在晚上来这个地方,出入也都是豪车,高档场所。
这种人要么是中国的官二代,富二代,要么是白手起家的狠人,德安德烈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得罪的。
另外一种是没钱的。
这种没钱的来他们美国,都是为了挣汇率差的,胆小,不敢惹事生非,甚至德安德烈和泰伦太听过一个段子,说是中国人出门一般都会身上或多或少的放一些美金,这钱不是用来花的,而是用来万一有人找他们麻烦,敲诈他们,用来买平安的。
德安德烈和泰伦便是两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虽然说我和陈庆之还有潘龙是三个人,尤其是陈庆之身体雄壮,一米九出头,但在他们看来,这种大块头不过是纸老虎。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敲诈过大块头。
但都毫不例外的掏钱了。
碰到稍微硬气点的,只要装模作样的要往口袋里掏枪,他们就会乖乖的掏钱了,根本不敢反抗。
于是德安德烈和泰伦在看到我和陈庆之三人过来,两人商量了一下,便以我们闯了他们地盘为由,非常西海岸黑帮似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先找茬。
后要钱。
这是德安德烈和泰伦两个黑人最拿手的套路。
但很快,两个黑人发现他们气势汹汹的叽里呱啦了一番,发现我们三个人根本不会英文,气的他们只翻白眼,又是三个从中国走线偷渡过来的白痴。
德安德烈气坏了。
刚才他说了一大堆我们闯入他地盘的话,还说了自己有纽约黑帮的背景,为的就是让眼前的中国人掏钱,结果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我确实是一脸懵。
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黑人拦住我们是什么用意,我少数的英语储备,也根本听不懂两个人说什么。
很快,我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只见德安德烈三个手指靠在了一起,做出了一个要钱的手势,嘴里不停的说着:“money,money,Give me money!”
“东哥,他说什么?”
潘龙侧头看向了我。
“要钱。”
我先是对着潘龙说了一句,而我也不可能不认识的人过来往我要钱,我就给他钱,于是我生硬的看着黑人说道:“no money。”
德安德烈听到我的话,顿时气的鼻子都坏了,这不是会英语吗。
感情刚才是在跟老子在装傻?
于是德安德烈一边怒气冲冲的对着我继续要money,一边作势把手往裤兜里塞,并佯装声势的指指点点骂道:“You won't give me the money,I'll be biubiubiu,you!”
旁边的黑人,也是情绪躁动的盯着我们几个,嘴里不停地在说着什么,节奏快且密。
我其实也没听懂德安德烈说的是什么,但我看懂了他要掏枪的动作,以及他说的biubiubiu,这在美国来说,是枪杀的意思。
于是我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自从遭遇过枪击,并且红姐也因为枪击而离开的事情后,我便尤其的忌讳有人拿枪指着我。
尽管说德安德烈其实根本没有枪。
他但凡有枪,也不至于沦落到流浪到中央公园的地步,他只是为了恐吓我们几个人。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个人比我还要忌讳有人有掏枪的动作,这个人便是陈庆之,上次红姐出意外之后,陈庆之便特别的自责。
也特别的沉默。
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而是喜欢用行动来证明一些东西。
于是在德安德烈把手往裤兜里塞做出要掏枪的一瞬间。
陈庆之动了,一步踏出便来到了德安德烈的身前,抓住他作势要掏枪的手,一个反扭,便让德安德烈痛苦的惨叫起来。
手腕剧痛。
再下一刻。
德安德烈的手直接被陈庆之给扭断了。
随之陈庆之便一脚踹在了德安德烈的膝盖上,一脚下去,德安德烈便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再想起身却起不来了,陈庆之紧跟着便踩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下巴也磕出血来了。
不停地惨叫。
至于旁边的黑人泰伦原本是想装腔作势助威的,结果没想到德安德烈一瞬间就被对面的中国人给打趴下了,而且手都被打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简直看的泰伦头皮发麻。
“喔,谢特!谢特!”
泰伦骂了两句,转身就想跑,但在陈庆之面前根本跑不掉,陈庆之不可能放任这种隐患逃跑的,而且现在到了美国。
陈庆之心里面的敬畏也少了很多。
不再怕给我惹麻烦。
下一秒。
泰伦便和他的难兄难弟躺在了一起,全身疼痛的仿佛骨头都断了一样。
陈庆之蹲了下去,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口袋,除了零碎的20多美金和一把小刀之外,并没有找到枪的影子,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枪。
刚才都是在装腔作势。
潘龙原本见黑人要掏枪,也是一股凉气往脑门钻的,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这句话他是听过的,这个时候他见两个人根本没有枪,顿时恼羞成怒了,上去就狠狠的踢了两个黑人几脚:“你麻痹的,让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吓老子。”
两个黑人欺软怕硬。
此时根本不敢反抗,嘴里不停地求饶着,说着No和please之类的话语。
在打完人之后。
我也没心情继续逛下去了,为了防止两个黑人报复我们,于是我在确定了这两个黑人没有枪之后,打完人便很快的离开了现场。
重新回到了第五大道。
而就在第五大道对面的高档公寓里。
宋汉东站在33层高楼的落地窗前,手里托着红酒,眼神阴沉的俯视纽约的第五大道和中央公园,这是他五年前在纽约投资的房产之一,来美国游玩时候住的。
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虽说他已经逃到美国了,但眺望着纽约的街头,心里非常的不甘心从原本在国内时候的高高在上变成现在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