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怒意。尽管韩信、萧何和曹参之间的关系一直都颇为融洽,但如今的情况已与往昔大不相同。在这三人背后,各自都站着众多支持者,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而萧何此时当着众多官员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番话,无异于将责任完全归咎于韩信。这无疑让韩信感到极度不满,毕竟他也是有自己的团队和势力的。
尽管他们都效命于高要,但随着身份和地位的不断提升,每个人都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这些小团体虽然表面上对高要忠心耿耿,但在私底下,难免会存在一些政治上的明争暗斗。
毕竟,高要如今统领着上千万人,这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他所掌握的各种武器装备、兵器粮草等资源都异常丰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唯一可能被视为短板的,恐怕就是战马资源相对较为紧张了。
而在高要的麾下自然也会出现难以避免的政治博弈以及政治斗争,尤其是高要的年龄已经四十岁了,但到现在还没有立下公子,麾下的人员之中想法自然也同样不少,韩信虽然政治目光不行,但还没有愚笨到这种地步,要是真的承认了萧何所言,那韩信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韩信啊,我这可是真心实意地提醒你啊,你可千万别等到后悔的时候才知道晚了!你绝对不能小瞧丞相,他既然有能力培养出一批人,自然也有能力将他们杀掉。丞相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你若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此时的萧何,又怎能听不出韩信话语中的不满之意呢?他索性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准备直接离去。
韩信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睁睁地看着萧何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而周围的官员们,虽然都看着韩信,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都没有人主动开口。韩信见状,心中更加烦闷,冷哼一声后,便也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回到府邸,韩信的心情依旧没有丝毫好转,他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郁闷的神色。一进府门,他便径直走到桌前,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了几口。然而,这烈酒入喉,却并未让他感到丝毫的畅快,反而让他的思绪愈发纷乱。
韩信一边不停地饮酒,一边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高要和萧何说的那些话。他不禁想知道,这些话究竟有没有什么深意呢?
“大将军,夜已深了,还是应当早些休息,不可再饮酒了!”
随着这一声呼喊,韩信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才惊觉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夜幕深沉,万籁俱寂,而自己却浑然不觉地沉醉在酒意之中。
韩信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一旁的下人身上,只见那下人满脸惊恐之色,头也不敢抬,似乎对韩信的注视感到十分畏惧。韩信见状,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你是何人?”韩信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那下人浑身一颤,连忙双膝跪地,低头答道:“回大将军,小的是府中的下人王贵,见大将军深夜仍在饮酒,担心大将军的身体,故而斗胆出言规劝。”
韩信凝视着眼前的下人,心中暗自思忖。他平日里军务繁忙,对府中的下人确实知之甚少,然而,这个下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直言不讳,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在高要面前,韩信是部将,他对高要忠心耿耿,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这并不意味着韩信就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轻视的人。
想到此处,韩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下人,缓声道:“起来吧。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规劝本将军。不过,念你一片好心,本将军便不怪罪于你了。”
那下人如蒙大赦,连忙叩头谢恩,然后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一句。
历史上同时期的韩信这个时候还仅仅是在刘邦的手下初步崭露头角,还没有受到过分的重视,更没有什么巨大的成就,
而如今的韩信,其威名早已如雷贯耳,响彻整个天下。他战闽中、夺会稽,一路势如破竹,高歌猛进,将楚军打得落花流水。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转战朝廷大军,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了整整二十万的朝廷大军!这样辉煌的战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如今,韩信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放眼天下,他都是当之无愧的首屈一指的名将。
哪怕是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也对韩信的赫赫威名有所耳闻。韩信的名声如此响亮,可在他面前,除了高要之外,大部分人都显得战战兢兢,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毕竟,韩信的实力和成就摆在那里,任谁都会心生敬畏。
更别提只是一个在府邸中负责端茶倒水的下人了,他们在韩信面前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所以,当这个下人竟然胆敢开口规劝韩信时,韩信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不禁心想,这个人难道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从而得到自己的重视吗?
毕竟,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人们的行为方式和观念与现代社会大相径庭。在古代,人们对于身份和地位有着严格的区分,言行举止都受到各种规矩和礼仪的约束。不像在现代社会,人们往往会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甚至不惜采用溜须拍马等手段来争夺关注和利益。
在古代,开口答话是需要看身份的,尤其是在面对上级或长辈时,更要注意言辞和态度。而开口规劝则更是如此,不仅需要有相应的身份,还需要考虑场合和时机。
简单来说,想要开口规劝韩信这样的大将军,放在军队之中,至少也得是个千夫长才有资格。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开口规劝的权力,因为这被视为一种僭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