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收服了鹿金对北戎来说影响也很大。
在天启对鹿金出兵期间,北戎就有不少人多次劝说北戎王出兵阻止天启。
但北戎王始终都未曾予以回复,甚至王女敖敦都未曾提及此事。
北戎北部有强大的民族崛起,更重要的是似乎还发现了一些矿脉。
相比而言天启倒显得暂时没有那么重要了。
失去东澜,南部又有胡延虎视眈眈,西北诸多部族这些年也很不安分。
北戎王的确杀伐果断,但赋税也重,致使北戎治下诸多部落多有不满。
倒不是北戎王不想去掺和天启和鹿金之间的事,而是梵王一力劝说压下来了。
梵王认为内部不稳,不适合此时与天启起冲突。
敖敦本来觉得以鹿金的实力,若是真开战不见得会输。
但梵王没有和她解释,之前笑着摸她脑袋压低声音警告她:“要是不听话,本王可不会扶持你上位,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敖敦思考了三年,三年的时间,她也不再是小孩模样,比三年前更高挑了,看起来也更加内敛。
这三年时间梵王一直在外征战不曾归来,但她虽然人不在,敖敦却觉得自己周边仿佛都是她的人。
敖敦的老师是梵王安排的,护卫也是她的人,敖敦手下大部分的人都是梵王安排的。
有时候敖敦也搞不明白梵王到底怎么想的,她的安排像是在掌控着自己,可又一直在认真教导自己。
几年前她没看明白,如今看明白了,却更不理解了。
分明如果她愿意的话,王位都是她的。
母亲的病越发严重,如今脾气暴躁,总是胡乱下决定。
从前觉得母亲无所不能,如今却觉得母亲也不过是凡人,会犯错。
敖敦坐在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像是星星散落在其中,她看着那湖面有些出神。
她想不通梵王到底想做什么。
叹了口气,往地上一躺看着满天繁星放空了脑袋,懒得去想了。
幼时仗着母亲宠爱总是狂妄,这些年随着母亲纳入后宫的妃子越来越多,似乎也渐渐的对她有了防备。
天启的皇帝陛下对太子无比信任,她的王上却并不是如此。
帝王为什么能这么信任太子呢?敖敦又多了一样不理解的事。
也不知道梵王还要什么时候回来。
敖敦忽然坐起来,既然还没回来,那她偷摸去趟天启也不错吧?
天启东宫——
温知渺处理完公务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
何元瑶刚刚回来几人帮她庆祝了两天,在东宫玩了一天,又去桃源居玩了一天。
温知渺便没只能深夜把公务都处理了,堆积在这里也不合适。
“困了。”温知渺打了个哈欠。
“去泡个澡?”师挽月温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温知渺在前面处理公务,师挽月在后面看书等待她。
“姐姐陪我吗?”温知渺走到师挽月身边弯下腰将下巴放在师挽月肩上,脸颊贴着师挽月的脸颊。
“好。”师挽月转头亲了她一下。
温知渺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师挽月熟练的搂着:“殿下今日怎么不害羞了?”
“我何时害羞了?”温知渺嘴硬反驳。
师挽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耳朵,嘴角上翘:“殿下耳朵为何红了?”
“热的。”温知渺倔犟的解释。
师挽月的指尖解开她的衣领:“是吗?”
温知渺根本不好意思低头:“昂。”
走到了浴池边上将师挽月放在软榻上,师挽月勾着她的衣领,轻声道:“不许动。”
温知渺乖乖的,不敢动弹任由师挽月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衫。
外衣一件件被剥落,温知渺身上只剩下了下裙和肚兜。
手臂完美的肌肉线条显现出来,温知渺不自觉的抓住旁边的木扶手。
呼吸是滚烫的,心跳格外的快。
师挽月搂过她的腰肢,温知渺顺势靠在了她身上。
同样发烫的唇瓣贴上温知渺的唇瓣,舌尖探入逗弄着温知渺的舌尖。
师挽月轻轻咬了一下温知渺的舌尖,温知渺顿在那里,一时愣住了。
她睁开眼,师挽月正好放开了她:“殿下好乖。”
温知渺没出息的转过身,自己褪去了衣物率先进入了浴池之中。
师挽月看着将自己埋在水中的人儿,忍不住轻笑了声。
温知渺还在装死的时候,师挽月走到了她身边。
装死的人儿自水中出来,看着师挽月的眼眸欲语还休。
师挽月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帮渺渺搓澡?”
温知渺连忙摇头:“姐姐,不要了吧。”
再撩她,她真的要喷火了。
师挽月低笑了声,放过了她。
温知渺搓澡澡坐在那里看都不敢看师挽月。
因为闭着眼,最后真的昏昏欲睡了。
好在次日师挽月休沐,温知渺也不用上早朝,不然折腾到这么晚还要去早朝,温知渺可高兴不起来。
第二日苏卿珞召见了温知渺和一众大臣,商议西部各郡的一些事。
“娘亲说把西部最好的那一片地方封做阿姊的封地。”温知渺一回来就将此事告诉了师挽月。
“西部?会不会太远了?”师挽月知道温知渺并不希望云九昭一直留在外面,她一直都是希望亲人朋友都留在身边。
“不会啦。”温知渺在躺椅上躺下:“阿姊不去就好了。”
“渺渺的主意?”师挽月直接问道。
温知渺轻轻侧头:“姐姐怎么猜到的?”
“随便猜的,阿姊如今在西部各郡很有声望,若是一般帝王,是不会这样册封的,毕竟功高震主。”
“但是,渺渺会给阿姊留后路。”师挽月轻声道。
温知渺懒洋洋的在躺椅上晃悠:“没想那么多啦,就是觉得那边开通商道之后钱多,而且阿姊不会坑我的钱。”
师挽月笑了声:“也对。”
“渺渺接下来是不是就比较清闲了?”师挽月坐在那里轻声问道。
温知渺点头:“嗯!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但很显然她高兴的太早了。
的确是出去玩了好些日子,还跟何元瑶比试了骑射。
又乘船去扶安城玩了几天。
但回来之后就开心不起来了。
苏卿珞说温知渺也算玩够了,该云舟和她出去了。
直接颁布了圣旨让太子监国。
温知渺一回去连苏卿珞和云舟的面都没见到,就必须担起监国的重任了。
不仅如此,苏卿珞还把祁谷玉和师观潮都带走了。
又让师挽月离开云京去各地巡查。
温知渺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娘亲就是故意的!”
整个皇宫仿佛都在回荡着太子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