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莲花揶揄的眼神,叫方多病气的一拍桌子,想要站起来。
眼珠子瞪着老大气哄哄的。
“好了,坐下来吧,有什么话那就坐下说清楚,站起来可是要打打杀杀?”
上官浅好歹也是带过方多病一段时间的,怎么着都是一位长辈,给方多病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收住。
“上官姐姐,你和曲叔怎的也来了这荒郊野外的?”
“治病救人,沿途恰好经过此地。倒是你,你和李大夫认识?看起来一副想要寻人家仇的模样?”
“我……”方多病倒是想说自己的怀疑,可是当事人就在面前直接讲,不太好吧。
小眼神一飘一飘的,就是支吾着不说话。
“还是上官姑娘明理,我上次在灵山派帮了他一把,没曾想,他居然还误会我,觉得我是金鸳盟的药魔。”
“曲兄,你是最清楚的我可不是什么药魔啊!我是清白的!”
李莲花身子一歪,朝着笛飞声的方向去,也不指着笛飞声真的会回答,他自己现在还隐姓埋名着呢。
就知不知道,“痴心”的角大美女,知不知道她自己心心念念的盟主,现在就在这荒郊野岭的,还有着美娇娘在侧。
斜睨李莲花一眼,笛飞声同样是歪了歪身子,“别离我这么近。”
你……我!李莲花被气到了,这不是好说话吗?他也不想和笛飞声靠的这么近啊。
眼见着李莲花不回答他的话,反倒是和笛飞声扯起了别的事情,方多病将自己手里面拿着的那个包袱,直接放在了李莲花的面前。
“笛飞声的银珠甲,可是在你的莲花楼里面发现的。”
笛飞声:我的银珠甲?
李莲花:你的银珠甲。
笛飞声;我的银珠甲怎么在你那儿?
李莲花:不小心扯下来的嘛。
两个人眼神交流,偏生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上官浅看着,都觉得这两人怎么那么有默契。
“别不说话,还说你和金鸳盟没有关系?”方多病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确定,李莲花就是“药魔”,再不济也是金鸳盟的人。
李莲花只想“阿巴阿巴”,这是真的冤枉。
“小宝,我可以作证,李公子并非金鸳盟中人。”倒是相反,他是你心心念念的师父,顽强练武的动力。
“上官姐姐,你不必替他遮掩,我都知道,,这银珠甲除了金鸳盟,别无出处。”
“他李莲花都能将银珠甲大大咧咧的摆放在莲花楼里面,那自然就是有恃无恐,或者是过于习惯,才漏掉了这一处的不对劲。”
方多病还给了两种分析的法子,不管真相到底对不对,有一说一,分析的倒是有理有据。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方多病觉得,没准李莲花真就这样觉得,这才将笛飞声的银珠甲大大咧咧的放在他的莲花楼里面。
“我都不知道这东西叫做银珠甲,就是十年前在海边拾来的,没什么别的故事。”
笛飞声也来搭腔,“十年前笛飞声和李相夷对决,准是那时候随着海水被冲到了岸上来的。”
实际上是李相夷扯住了笛飞声的银珠甲,还划了一剑,这才让好好的一件防御性衣物脱落,随着李相夷一起落海,获救之后也是一起被带了回去。
将一件东西保存十年之久,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法子,也算是情真意切了。
上官浅倒是觉得自己是低估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这哪里是敌人,好兄弟都不带这样的。
于是便打了个岔,“小宝,快吃点吧,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你瞧你,身上的玉坠子都不见了。”
“来,正好是你喜欢的小乳鸽。”将一碟子的烤乳鸽摆到了方多病的面前。
油光覆盖在脆皮上面,这让饿了好一阵的方多病下意识被吸去了视线。
“可是——”方多病还想要再说什么,这下也不说了,总不能是上官浅伙同这个李莲花在糊弄他。
恰逢闪电将天空照的透亮,正在客栈休息吃饭的人,全都被这一阵亮光吸引。
一时间狂风四起,将原本紧闭着的窗户破开,客栈之中容易被吹起的纸页,自柜台被风卷走,根本瞧不起方向如何。
正正好有一张纸落在了上官浅面前的桌上,这是一则寻人启事,上面还有着一个姑娘的画像。
“这玉城的二小姐啊,据说是离家出走了,玉城城主可是好一顿找啊,还是找不到人,这才在全城发寻人启事。”
小二的声音传入耳中,也算是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伴随着窗外门外猛烈的风声,客栈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砰——”的一下,门对门那几个胆小的,又被吓了一跳。
在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带着白色帷幕的女子进来的时候,更是高喊遇鬼。
声音难听的要命,又是带着十分的恐惧。
“二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啊!”一队黑衣持刀的男人,满脸后怕又是卑躬屈膝的快步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二小姐,那不就是玉秋霜?
上官浅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方向,不是她想要挑刺,就是那面皮上面的多处走势都不对,要么是材料用的不好,要么就是使用者的功夫不到家。
各种因素导致了露马脚,致使展现出一种生硬的假面感。
可是,这个女子是谁,又为什么要假冒玉秋霜?
按照那群护卫的表现,女子大开大合,颇为暴力的举止全然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甚至面对女子的苛责,也是低头哈腰的赔不是。
这样自然,就真像是原本的那人一样。
那女子也是奇怪,明明一进来就掀开帷幕,将自己的脸全然展露出来,所有的高傲、不甘、气愤,表现的也是极其自然。
是客栈之中的人看热闹,让她恼怒极了,这又将自己的帷幕给合上,将整张脸给遮盖。
“玉秋霜”上楼之后,透着光影,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一个女子进行了交谈。
上官浅将这些看在眼里,不过终归是和自己没有关系,便低头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