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堆金场豪掷千金,啊哈哈哈。”问青天笑着说道。
“快活不?开心不?”赵筑邶笑着问道。
“想起那独眼男人的眼神,还真是有趣,有趣啊。”问青天笑着说道。
“快吃快吃,吃完饭咱们下午再去玩耍。”赵筑邶笑着说道。
二人大口的吃着饭,哈哈大笑着,周围人以怪异的眼光看着二人。
“下午不能直接去,咱们需要换张脸,嘿嘿,我能想象出那堆金场幕后老板的表情,定然是铁青的。”赵筑邶说道。
“你把钱散给了他人,定然有常来堆金场赌钱的人,这么多人,堆金场肯定不好下手迫害,嘿嘿。”问青天笑着说道。
“嘿嘿,这才有意思嘛,下午咱们再上演一出好戏,让那独眼男人乐呵乐呵。”赵筑邶说道。
问青天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受伤的原因,我觉得我的耳力竟然更好了,也有可能是丁勾玉带来的药丸,毕竟他有提升耳力的药。”
赵筑邶说道:“有这种事?一般一个感官的提升,不都要毁掉一个感官吗?”
问青天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好了,不清楚就不要想了,快些吃,一会带你回崆峒派在金陵的隐秘堂口。”赵筑邶说道。
一个时辰后,俩人来到甘凌客栈。
问青天看了看客栈名字,不解的问道:“筑邶,为何客栈名为甘凌?”
赵筑邶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们崆峒派的绝密啊。”
问青天随即笑道:“那我就不问了。”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崆峒派便是在甘肃崆峒山立派,后来才迁徙到北平,至于那后面的字嘛,嘿嘿,自然有讲究,按照笔画,这是第十处隐秘堂口。”
问青天‘奥’了一声,便被赵筑邶拉着进了客栈。
“秋风,去买两件衣服,材料不要太好,再制作两张假脸,相貌不要太帅。”赵筑邶一进客栈,便找到秋风。
“啊?好。”秋风点头,看向问青天。
“问青天。”赵筑邶一指问青天说道,又对着问青天说道:“秋风。”
俩人点头示意,秋风便急忙离开客栈。
赵筑邶笑着说道:“来,先上二楼休息一番。”
俩人来到赵筑邶的房间,问青天二话不说就躺在赵筑邶的床上。
问青天笑着说道:“我还是伤员,别这么看我。”
赵筑邶嘿嘿一笑说道:“青天,你今天的脚步确实慢,在堆金场内,我竟然能跟在你身后,看来还真没痊愈。”
问青天笑着道:“哪有那么容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我这被穿心而过的人?就算是师父医术再高,我还是需要修养啊。”
赵筑邶笑了笑,又叫了壶茶水,打开折扇,自顾自的扇风。
“我说,筑邶,这都入秋了,已经有些凉风了,怎么还扇扇子?”问青天说道。
“这叫风雅,就算是在冬天,我也要扇扇子。”赵筑邶笑着道。
问青天一笑,叹息一声说道:“咱们在金陵这几天,我倒是难得有些闲时间,我想了想朱瞻基做的事,我总觉得,只要咱们一回京城,咱们就要有大麻烦。”
赵筑邶说道:“大麻烦?那肯定是不会少的,在金陵,那龙骑禁军龙二龙三都没跟在咱们身边,估计是回京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问青天笑道:“我原本以为在我重伤的时候,那藏在暗处的龙二会给我一掌,那我可就会被直接杀死。”
赵筑邶说道:“不会的,朱瞻基不会让那龙二对你出手,要是杀了你,你师父肯定要大闹北平,所以,对待你,他只能想尽办法让你臣服于他。”
问青天看向赵筑邶问道:“那你呢?这朱瞻基会不会想着置你于死地?”
赵筑邶摇头笑道:“不会,那朱瞻基不会想着杀掉我,有我在京城,周边就没有比我大的江湖势力,我还不多给朱瞻基找麻烦,若是我倒了,京城定然会出现一个新的‘崆峒派’,若是那新的‘崆峒派’暗地里针对朱瞻基,他定然是会伤元气,所以,他不会敢与我硬碰硬的,至少,不会杀我,可以杀我的机会,已经过去七八年了。”
问青天点了点头问道:“你说,会有什么麻烦等着咱们?”
赵筑邶笑道:“不知道,朱瞻基这个人吧,藏事情还是很在行的,不然也杀不了他的二叔三叔。”
问青天点头说道:“希望,咱们可以应付吧。”
赵筑邶不再说话,看着问青天,心里却在想:“估计,会北上吧,又是一年寒冬,那胡人定然会卷土重来,给了咱俩一个莫须有的兵职,说不得,就要你给他卖命,让你我俯首称臣,呵,不去的话,被天下人耻笑,去的话,九死一生。”
秋风推开赵筑邶房间的门,手中拿着两个木匣,胳膊挎着一个一个布袋。
赵筑邶接过木匣子,打开,用手摸了摸那假脸,还散发着余热,看来是刚做出来不久。
那秋风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两套衣物。
“我靠,秋风,什么破衣服,这怎么有补丁。”赵筑邶问道。
“不是你说要破衣服吗?我这还是找了很多的衣服店,才要到这快要扔掉的衣服。”秋风说道。
“我说不要太好,谁告诉你不要好的?”赵筑邶气的咬紧牙关,指着秋风,秋风笑着挠了挠头。
问青天从床上坐起,走到衣服旁,摸了摸说道:“可以了,小时候我都穿不上这种衣服,就是几个补丁而已,正好,这回怎么也看不出是咱俩了。”
赵筑邶皱了皱眉,看着那微笑的秋风就来气,怒骂道:“还不赶紧滚蛋。”
“哎,这就滚,这就滚。”秋风笑道,离开房间。
问青天拿起一张假脸,戴在自己的脸上,捏了捏,拿起铜镜看了看,笑着说道:“原来戴上假脸是这种感觉,我第一次遇到志咏的时候,他便戴着假脸混进药王谷,还有在半路劫道,那假脸可真是惟妙惟肖,而去志咏还会缩骨功,啧啧啧,也不知道志咏现在何处。”
赵筑邶笑了笑,没有搭话,戴上假脸,脱下衣服,穿上破衣服,皱了皱眉说道:“这股发霉的味道。”
问青天换好破衣服,笑着说道:“只是一下午,无妨,这衣服还不赖,至少,没有衣不遮体。”
赵筑邶苦笑道:“要是衣不遮体,那还叫衣服吗?好了,走吧,快些搞破坏,然后换下这破衣服,太难闻了。”
问青天笑了笑,二人离开客栈,直奔堆金场。
这次,二人自然是从正门进入,赵筑邶身上只带了一块小碎银子。
先找了一桌人比较少的玩色子的赌桌,问青天听声音,赵筑邶下注,不多时,一块碎银子变成了十两银子。
“运气不错嘛,小伙子。”那摇骰子的大汉说道。
“还可以,呵呵,对了大叔,我昨日看到有个小哥也摇色子,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赵筑邶问道。
“你说哪个?是小庄吗?嘿嘿。”大叔把骰子筒往桌上一砸,笑着说道:“世上没有什么小庄了。”
问青天和赵筑邶对视一眼,俩人眼中都毫无波澜,对这件事似乎早有预料。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大叔说道。
“小。”问青天小声说道。
“我押小。”赵筑邶拿出三两银子,放在代表小的位置上。
“我也押小。”周围一直盯着赵筑邶的人,急忙把银子放在小上。
有些不信邪的,放在大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叔说着便打开色子筒。
“一二三,小!”
赵筑邶笑着拿回五两银子,问青天拉了拉赵筑邶,二人便朝着另一桌玩骰子的赌桌走去。
那刚才还笑嘻嘻的大叔对着身后的一个人偷偷做了一个手势,那人便快速跑到堆金场的一处暗门,走了进去。
“大哥,来了两个小子,赢了十几两银子。”那人说道。
“又是两个小子?可是上午那两人?”那独眼大汉一手抓着酱猪肘啃着,一边问道。
“不是。”那人说道。
“无妨,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出去吧。”独眼大汉说道。
“是。”那人一拱手,便离开密室。
独眼大汉将酱猪肘往盘子里一扔,手往身上一蹭,走到一处地上有铁门的地方,独眼大汉直接拉开铁门,下面便是一个向下的台阶,独眼大汉走下台阶,里面只有一张床,却有三个女子被捆住手脚,用毛巾堵住嘴。
三个女子衣衫不整,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
“你们老汉把你们卖了,就为了赌两把,嘿嘿,三位姑娘,待我们快活一番,我便送你们去名桥香船,嘿嘿,以后要和你们亲近,我可要花银子了。”独眼大汉淫笑着,脱下衣服,脱得一丝不挂,朝着三个女子走去。
“大。”问青天小声说道。
赵筑邶将二十两银子扔在大上,那开色子筒的壮汉脸上全是汗水,今天上午那小庄的下场还历历在目,难道今日自己也要被独眼大汉活活掏出心脏?
壮汉哆哆嗦嗦的打开色子筒,竟然真的是大。
“承让承让,见笑见笑,运气运气。”赵筑邶笑着说道,一把拿回二十两银子,壮汉颤抖着将十两银子递给赵筑邶,赵筑邶嘻嘻一笑接了过来,搂着问青天的肩膀,换到了另一个赌桌。
壮汉心里大喜,终于,这冤家可终于不在这赌钱了,不然,自己真就要死了,还好只是十两银子,一会就有倒霉蛋把钱补全。
半个时辰后,赵筑邶已经拿不了银子了,太多了,零零散散的有二百两左右。
赵筑邶索性将银子放在赌桌上,想着下一把便梭哈。
“青天,你仔细听,这回,我要准确的点数。”赵筑邶小声说道。
“没问题,看我的。”问青天听了一下午的色子,这用声音感受色子的大小,已经是登峰造极了,问青天闭上眼睛,听着色子在色子筒里快速旋转。
‘啪’的一声,骰子筒砸在桌上。
“三个六,十八点。”问青天说道。
赵筑邶心里疑惑,但还是将桌上所有的钱都推到了十八点,但那些碎银子却没办法全部放进去,赵筑邶便说道:“这一把,我就赌一把,全押十八点。”
“咦!机会。”身边看热闹的人不禁蠢蠢欲动。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那开色子筒的人颤抖着声音。
“我押大!”
“我押小。”
“我也押十八点。”
竟然有人盲目跟风赵筑邶。
赵筑邶嘿嘿一笑,看向问青天。
问青天嘿嘿一笑。
“开!开!开!开!”
人群开始沸腾,大声喊着。
那开色子筒的人咽了一口口水,猛地打开。
“三个六,十八点,大!”
那开色子筒的人直接晕了过去。
二百两,庄家一赔一百,那就是,两万两。
人群开始欢呼,跟着赵筑邶押了一两银子的人,也哈哈大笑。
“快他娘的把独眼叫来!”那大叔也不做手势了,对着身后的人骂道。
那人急忙跑到暗门处,按在暗门的开关上。
问青天和赵筑邶一直注意着这人,问青天一笑,和赵筑邶一对视,赵筑邶轻轻晃了晃脑袋。
那独眼大汉正穿上衣服,红光满面的从铁门下走出,关上地上的铁门,下面隐约传来女的的哭泣声。
“独眼,独眼!”那人急忙喊道。
“你他妈想死?你敢这么叫我,就是大哥在这,他也只能叫我老二!”独眼骂道,手中酱猪肘狠狠的砸向那人。
“不是,老大,有个人赢了两万两。”那人躲开酱猪肘,急忙说道。
“多少?”独眼大汉仅剩的一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着那人。
“两,两万两。”那人说道。
“我操。”独眼大汉上去一脚便要踢在那人身上,最后还是堪堪的收住了脚,气愤的说道:“我就知道,今天就应该让那些人摇色子,而不是这帮酒囊饭袋!”
独眼大汉还是有些魄力的,很快的冷静下来,冷笑着说道:“不就是两万两吗?我给,到时候,我要你全家的命!哼,去后门,带上足够的银票。”那人点头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独眼大汉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开暗室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