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说完这句的时候,一辆警车驶了过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两人面前。
随后车门被推开,黄嘉兴走了下来。
“hello啊!”
“哟!老杨也在呢!”
男人连忙笑着站起身:“黄老弟,真是巧啊!”
“挺巧挺巧。”黄嘉兴咧嘴笑着问道:“你认识云雨?”
“云雨?”男人看了看依旧在坐着的谢云雨:“认识,但是刚认识。”
黄嘉兴笑着说道:“那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老子的干儿子,谢云雨。”
“云雨,杨国栋,陵县电厂老板。”
谢云雨起身散了波烟:“杨哥,刚才说话不着调了,别介意哈。”
“不会不会。”杨国栋感受着后背上的冷汗,讪讪的笑着说道:“刚才我也是口出狂言了。”
“这样,晚上我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改日改日。”谢云雨指了指考场说道:“真是我老婆在里面考试。”
“嘉兴,你咋过来了?”
“路过正好看到你了,就过来跟你聊会儿。”黄嘉兴笑着说道:“今年年底,你就该动一动了。”
“成,听爹的。”谢云雨不在意的说着。
还能有大半年的时间放松,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黄嘉兴说完那句话,也不再说一些场面儿上的事情,而是同谢云雨聊起了家常。
毕竟这里还有个外人在,有很多话不方便说。
而刚才之所以说那么一句,那是为了给谢云雨套个甲,方便谢云雨交朋友。
毕竟杨国栋包了半个县城的电厂,没点儿实力是不可能的。
跟这种人混个脸儿熟,有益无害。
而杨国栋能守住这么大的家底,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几乎是秒懂了黄嘉兴的意思。
他早就在刚才聊天的时候加了谢云雨的微信,同时还留了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除此之外场面儿话也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来陵县我招待一条龙什么的,基本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
......
好半晌后,黄嘉兴看了看手机说道:“这还有好一会儿呢,去打会儿台球去呗?”
“成啊!”杨国栋笑着说道:“我最近也常玩儿,正好跟嘉兴你学几手!”
黄嘉兴摆了摆手,指着谢云雨说道:“他打的好,你要学几手的跟他学。”
谢云雨连忙摆了摆手,开玩笑,他都多久不玩儿了。
就他现在的水平,撑死了算是个二把刀,更大可能是个新手加强版。
“可别给我戴高帽,我可不行,我很久没有打了。”
“那正好!”黄嘉兴眼睛一亮:“正好我虐虐你!打台费的!”
“台费行!”杨国栋也是附和道。
但他也知道嘴上说说,不可能真和谢云雨还有黄嘉兴打台费。
他打算等下打到一半直接结账。
虽说这样也有可能引起不满,但他感觉黄嘉兴和谢云雨似乎有意和他交个朋友。
所以值得赌一赌。
赌输了无非低个头道个歉,要是成了,那他就赚到了。
谢云雨自然能看到黄嘉兴和杨国栋的打算,所以他也没有拒绝。
“那也成,一个小时哈,我还要回来借我老婆呢。”
“杨哥你不是也一样?要回来接老妈。”
“对对对!”杨国栋笑着说道:“我要是刚才没看错的话,后面不远儿就有一个台球厅,就上那儿吧。”
“成,走着!”黄嘉兴搂着谢云雨的肩膀向前走去。
......
“还有包厢么?”
“有,但只剩下至尊包了。”
谢云雨闻言皱了皱眉,随即他转头看了看大厅,里面已经满台了,一张空台都没有。
“今天怎么人这么多?”
前台说道:“哥,这都是等着考试结束的那批人。”
“说到底还是你们来晚了......”
杨国栋不在意的说道:“至尊包就至尊包,开了开了。”
谢云雨闻言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他现在兜儿里就一百多,他怕等下输了不够付台费的......
前台点了点头说道:“一小时68,饮料另算,最里面那一间。”
“走吧!”黄嘉兴笑呵呵的拍了拍谢云雨的肩膀,随即和杨国栋边聊边向前走去。
谢云雨看着两人的身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等下不要输吧。
别看台费才68,饮料才是大头,三个小黄罐下去就是30,贵的要死.......
三人走进包厢。
黄嘉兴看着包厢内的装修撇了撇嘴,他还以为至尊包厢能多豪华呢。
结果也是个名头响......
“三人打九球啊?”
谢云雨:“我都行。”
“我也都行!”杨国栋笑着走到公杆架旁,随意拿了根儿粗杆儿就走了过来。
黄嘉兴说道:“那就九球打分儿的吧。”
“那个太麻烦了。”谢云雨咽了咽口水,就他现在这个水平,能让人作死。
黄嘉兴:“那你说怎么玩儿?”
谢云雨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每个人十五张扑克,每张扑克算一分儿。”
“每自由一次扣一分儿,最后谁进了九号谁收分儿。”
他这个方法有一个好处,就是他哪怕输,也不一定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
“你小子......”黄嘉兴自然能看出这个玩法儿的弊端。
这就是看你上家会不会往死里作你。
随即他眨了眨眼说道:“这样也行,我做你上家。”
“那不成,抽签儿。”谢云雨果断摇头。
开玩笑,要是让黄嘉兴当他上家,不得杆杆作他啊?
这种事儿他是不可能应下的。
黄嘉兴:“也成,那就抽签儿。”
......
与此同时,考场里的陈悦正在答题。
她时不时会抬头看看窗外,同时揉一揉有些发疼的手腕儿。
这样做一是为了放松心情,二是缓解一下陈年老病,也就是手腕儿的老毛病。
这是当初高中时候写字太多落下的病根儿,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依旧不见好。
每次写多了字还是会疼。
“回去得让老公帮我揉揉。”
她暗自嘀咕了一声儿,随即低头继续认真的答起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