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霍老夫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西临,你还好吧?”霍老夫人走到床边,看着额头上裹着纱布,脖颈上带着固定器,浑身插满仪器管子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
她要强了一辈子,遇上任何事情都能面不改色,面冷心更冷的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还是控制不住露出自己的脆弱。
“我没事,你别担心……”霍西临对霍老夫人说道:“你过来了,悠悠呢?”
“我委托叶家帮忙照顾,你放心吧,孩子的安危不会有任何问题。”霍老夫人说完,又对许清岁询问道:“医生怎么说,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要在重症病房观察一天,如果确定没问题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他现在最严重的就是脖子,肩甲,肋骨等多处地方骨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
霍老夫人看了一眼医院的环境,虽然是第一医院,但建设的时间有些久,所以医院没有霍家医院豪华,设备也没有那么新。
“转入普通病房之后,我安排私人飞机,直接将你们二人接回南方,入住自家医院治疗,不管是医生还是设备,都是最顶级的,一定能恢复如初!”
对于霍老夫人的这个提议,许清岁没有任何意见,不管怎么说,南方是霍家的地盘,不管是从治疗还是安全来说,对霍西临都是最有利的。
这次的事情是有预谋的谋杀,虽然主谋秦玮也受伤住院,现在还生死不明,但颜惜穗还逍遥在外,难保不会一计不成又生奸计。
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霍西临的康复上,难保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如果颜惜穗见缝插针,哪怕对霍西临造成一点点的二次伤害,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不等霍西临做出回答,许清岁连忙说道:“那就辛苦妈妈了。”
霍老夫人朝许清岁点点头:“吓坏了吧,别怕,有母亲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们!”
她的眼中冒出寒光,显然,在来的路上,对于事情的起始,她都已经做了调查。
“西临,你先好好养伤,清岁,你负责照顾好西临,车祸的事情我替你们去解决,不管是谁,胆敢对我儿子儿媳动手,我绝对让他们付出代价!”
“先把嫌疑犯控制起来,等我好一些了,这件事情我亲自处理。”霍西临声音虽然虚弱,但态度却十分坚定。
如果那些人只是要伤害他,那么他可以放任这件事情由着母亲去代为处理。
但显然,那些人是冲着许清岁去的。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将自己的车开出去阻挡住了那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只怕许清岁会当场殒命。
开车的那个人,没打算要让许清岁活着,甚至有被抢救的机会。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到非常的后怕。
伤害他可以,可是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伤害许清岁,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他们进去坐牢?
他势必,让他们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霍老夫人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怔了怔,思索良久,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面前答应下来:“好吧。”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了解的,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他的决定。
晚上,秦放回来,看到霍西临已经醒过来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您好。”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霍老夫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他和霍西临,许清岁是老熟人,但是和霍老夫人却不是很熟悉,但商界至今有关于她的传说,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霍老夫人在看到秦放的那一刻,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忍不住说道:“你和你父亲,年轻时候长得可真像啊。”
“您认识我父亲?”秦放有些好奇,随后也就想明白了,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说不定还有商业上的往来,似乎认识也很正常。
“认识,老熟人了。”霍老夫人有些严肃的说道,她似乎对秦放有些意见,不过也非常克制,并没有真的针对他。
“你哥哥的手术做完了吗,人抢救回来了吗?”霍老夫人有问道。
“我来也正是和你们说这件事情,秦玮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正在重症监护室,他是这次车祸的主谋,所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将他监控了起来,等醒来之后会对他进行审问。”
“你们秦家和我们霍家可真是世仇,你父亲害死了我的丈夫,如今他的儿子又想害死我的儿子!”霍老夫人面色阴沉,对秦放冷冰冰的说道:“你回去告诉秦玮,他让我儿子受到的伤害,我要让他十倍奉还!”
秦放震惊:“您说我父亲害死了霍西临的父亲?”
“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也很正常,你父亲为此也尝了命,你爷爷出面摆平了此事,我们两家恩怨已消,我也答应过你家老爷子,不再对后辈提起此事。”
霍老夫人面色凝重,显然有些失去耐心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但只有一点,我儿子和儿媳就是我的命脉,谁要是敢伤害他们,我不会就此作罢的!”
“老夫人您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更何况,许清岁是我的妹妹。”秦放算是对霍老夫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霍老夫人刚才的那些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就是在明明确确的告诉他,他之前想要抢走霍西临老婆的事情她清楚,如今他们秦家人又差点儿撞死了她儿子,必须要让他们秦家拿出个说法来。
“至于秦玮,等他醒来后我会发布新闻,将他这些年做的丑事公布,并且将他逐出秦家,至于你们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与我们秦家无关,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秦家人如此不识时务,出面保他。”
“你倒是比你父亲聪明不少,秦老爷子若是地下有知,知道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和他年轻时的行事作风一样,想必会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