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忍不住感概道。
“我已经联系了更权威的医生,跟进霍西临后续的治疗,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是因秦家而起,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秦放诚恳的对他们说道。
他对霍西临还是有感激之心的,先不说他帮了自己的大忙,就单单救了许清岁这件事情,就让他感激不已。
因为秦玮想要杀害许清岁,是为了报复自己,如果许清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们之间的恩怨,却被迫把许清岁牵扯了进来,而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幸好,有霍西临在。
经过了此事,原本还对霍西临有些微不放心的秦放,如今也彻底的放心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霍西临更爱许清岁了。
因为他真的可以为她豁出去性命,即便是自己,也远远不如他。
之前,秦放只是觉得霍西临比自己幸运,得到的是许清岁的心,如今他才知道,他早就输的一塌糊涂,只是这一刻,才心服口服罢了。
霍老夫人对秦放的态度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过我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明日转入普通病房之后,我会安排私人飞机将西临带回南方,由霍氏集团旗下的医院进行后续治疗。”
住在别人的医院里,她总是不放心的,万一有心人在安排了医护人员,在药物里动手脚,防不胜防。
但自家的医院,安排的都是她最信任的人,不会给有心人动手脚的机会,如此,才能保证她儿子的绝对安全。
“如此也好。”秦放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出霍老夫人的弦外之音。
他和许清岁对视了一眼,随后低下头看着霍西临。
两人目光对视,即便霍西临现在躺在床上,整个人十分虚弱,但在和秦放对视的气势上,他丝毫不落下风。
秦放感觉有些好笑,每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他服了,输得心服口服。
“这次……幸亏有你,好好养伤。”秦放也不知道该对霍西临说些什么,因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需要。
“还有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只是来说感谢话的,大可不必,我救自己的妻子,不用你来感谢。”
秦放:“……”
“霍总精神状态不错,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如此我也放心了。”秦放朝霍老夫人和许清岁道了别,随后离开病房。
去而折返,秦放回头问道:“对了,颜惜穗的住处我已经查到了,需要通知警察将她逮捕吗?”
“暂时不用,你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吗?”霍西临说道。
秦放哑然失笑,即便他受伤昏迷,才刚刚醒来,自己想要做什么,霍西临都已经猜到了。
“行,多谢。”说完,秦放真的离开了病房。
第二日一早,一架私人飞机停在了市医院的楼栋,霍西临被推上了飞机,许清岁给秦放发了个消息,随后关了手机,坐上飞机,跟随着霍西临一起回到了南方。
……
偌大的酒店套房里,窗帘被紧紧拉上,漆黑的屋内一片狼藉,酒瓶饭盒散落一地,散发出阵阵异味。
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墙角,他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双眼空洞而麻木,看着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母亲。
他很害怕她会醒过来,这段时间以来,只有她睡觉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忽然,寂静的屋子里响起了铃声,吓得男孩瑟瑟发抖,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母亲。
果然,在听到吵闹的铃声那一刻,沙发上的女人暴躁的咒骂了一句,随后睁开眼睛,先是往小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梦然坐起身。
赶紧选择了接听:“你那边什么情况,没事吧?”
“计划失败了,我被监视了,你赶紧带着孩子离开现在的住所,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帮我找一个人,现在只有她能救我了!”对面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我不能和你多说,警察过来了。”过完,不等颜惜穗反应,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几个字,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
回想起两日前,醉醺醺的秦玮找到了她,给她分配了一个任务,让她开车去把许清岁装死。
这可吓坏了颜惜穗,她虽然胆大包天,也策划了很多违法犯纪的事情,但她没有亲手杀过人,所以当时她就害怕退缩了。
秦玮见此,将她暴打了一顿,并骂她是个没用的废物。
她也气不过,破罐子破摔,当即回怼了回去,对秦玮骂道:“我是废物,你不也一样被你那个好弟弟玩弄得团团转吗,不但被踩在脚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你也只会对我动手,有种你亲自去把许清岁解决了,让你那个好弟弟瞧瞧你的厉害啊!”
“好啊,你等着,我要你们所有人看一看,我秦玮到底是不是窝囊废!”秦玮被颜惜穗的话气得暴跳如雷。
酒壮熊人胆,或许在他清醒的时候,对于亲自去杀人这件事情,秦玮还是会三思而后行的,他不是一个傻子,可那日,他偏偏喝了酒。
从颜惜穗的住所跑出去之后,秦玮便开走了他的车,这一走,一连两日失去了他的消息,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颜惜穗多方打听,也毫无消息,连带着有关于许清岁和霍西临的行踪也被人封锁,他们三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颜惜穗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积累的那些人脉,在关键时刻,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酒店里藏着,等!
但显然,等待的过程是非常难熬的,她犹如惊弓之鸟,但凡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她赶紧透过猫眼,查看来跟是谁。
她吩咐酒店除了送餐员,每日将餐食送到她的门口,其余时间不许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哪怕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不许进她的房间。
如此,她度过了两日,没有人打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