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他是自寻死路。就算他有些本事,但面对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彩色灵兽冲击,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一位满脸不屑的修士冷哼道,但他的眼神却紧紧盯着墨尘,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墨尘静静地端坐开天棍上,四周彩色雷兽奔腾咆哮。它们周身闪烁着五彩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划破空气发出嗤嗤声响。这些彩色雷兽围绕着墨尘,或疾驰而过,或高高跃起向他扑来,一道道雷电从它们身上劈落,如同一根根绚烂的光鞭抽向墨尘。
墨尘神色坚毅,不闪不避。每一道雷电落在他身上,都像是烧红的烙铁触在肌肤,带来钻心剧痛。但他咬牙承受,雷电在他的经脉中肆虐,所过之处,原本堵塞的经脉竟被强行拓宽,原本微弱的灵力在雷电之力的刺激下,如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墨尘迎到气色彩雷进入构建起通往天地塔的窍穴,同时又借助彩雷锤炼自身。
他的肌肉在雷电的锤炼下不断颤抖、收缩,每一丝肌肉纤维都像是在接受锻造的精铁,变得更加坚韧有力。不仅如此,彩色雷兽身上散发的彩色光芒也没放过他,光芒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骨骼,原本略显脆弱的骨骼逐渐变得如同美玉般晶莹剔透,又似金刚般坚硬无比。
在这种残酷的洗礼下,墨尘的意识也在经受考验。他在剧痛中保持清醒,努力引导着这些力量游走全身,将它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他的灵魂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在雷电与光芒的冲击下,变得更加凝练、纯粹,对力量的感知也愈发敏锐,如同在黑暗中逐渐睁开了洞察一切的眼睛。
此时,彩色灵兽的冲击越发强烈,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但墨尘依旧盘坐在开天棍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周身的光晕也随着冲击的加剧而越发耀眼,像是在回应着众人的质疑。
就在此时,天空之上的劫云仿若被触碰到逆鳞的上古神魔,怒焰冲天,那狂怒的气势似要将整个苍穹都震碎。原本悬浮着的七彩人手,如同脆弱的琉璃,在劫云的盛怒之下,渐渐消逝于无尽的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空中的劫云并未就此平息,反而像是在进行一场恐怖的祭典,开始疯狂地孕育着九色劫雷。那九色劫雷,每一种色彩都像是来自不同维度的毁灭之力,相互交织、缠绕,在乌云的怀抱中剧烈地颤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声如万马奔腾,似洪钟大吕,又如世界末日的丧钟,在天地间疯狂回荡,让世间万物都为之颤抖。
刹那间,天地变色,仿佛末日降临。异兽们最先感知到那恐怖的气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它们此时如惊弓之鸟。巨大的独角兽双目圆睁,布满血丝,原本柔顺的鬃毛根根竖起,它扬蹄长嘶,声震四野,发疯般地朝着远处狂奔,所过之处,树木被撞得东倒西歪。浑身散发着火焰的赤焰兽也没了往日的镇定,火焰不受控制地乱窜,在它狂奔中点燃了一路的草木,它的身影如同一团失控的火球,在山林间横冲直撞。
飞鸟们像是被黑暗吞噬的繁星,惊恐地从栖息之地四散而去。五彩斑斓的灵雀原本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此时却尖声鸣叫,它们拼命地扇动翅膀,五彩的羽毛在慌乱中脱落,如雪花般飘落。体型庞大的金翅大鹏更是展动那遮天蔽日的双翅,掀起阵阵狂风,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向着高空极速飞去,那气势仿佛要冲破云霄,逃离这即将被灾难笼罩的世界。
虫狼虎豹也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狡猾的狐狼夹着尾巴,眼中的狡黠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它们在山林中穿梭,全然不顾荆棘划破皮毛,只想着远离那危险的源头。凶猛的虎豹放弃了领地的争夺,往日的王者风范荡然无存,它们与普通的野兽混在一起,相互推挤着向外围逃窜。就连那些平日里隐藏在暗处的毒蝎、蜈蚣等毒物,也从石缝、树洞之中倾巢而出,它们蜿蜒爬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地面,形成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洪流,朝着远离劫云的方向涌去。整个世界一片混乱,仿佛一幅被打乱的画卷,处处都写满了惊恐与慌乱。
有位年长的修士,那久经岁月磨砺的脸庞此刻因恐惧而扭曲变形。他们在古籍中曾瞥见过这种劫的只言片语,当下亡魂皆冒,扯着嗓子大叫道:“快跑啊!这是九色神罚,碰着就死,擦着就伤啊!”
年轻的修士们却大多一脸茫然,有个愣头青还喊着:“前辈,啥是九色神罚?您老别吓唬我们。”那老修士急得跳脚:“糊涂东西!古籍记载,此劫乃天地至凶,一旦降下,方圆万里都将化为齑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岂是玩笑!”
旁边一位女修士吓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地问:“那……那我们往哪儿跑啊?”老修士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后吼道:“往相反方向,有多远跑多远,莫要回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些修士已经慌乱地御剑而起,却因恐惧手抖个不停,剑在半空歪歪斜斜。还有些修士腿脚发软,相互搀扶着勉强挪动,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天要亡我等。”而在远处,一位一直沉默的神秘修士,眉头紧锁,低声自语:“九色神罚现,天下恐大乱,难道是有什么逆天之物出现,才引动此劫?”但他也不敢停留,身形一闪,向着远方遁去。
就在那九色神罚于乌云深处刚开始酝酿之际,仿佛世界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站在远处山峰之巅的黑白二长老,目光如炬,瞬间就从那劫云的细微变化中看出了端倪。
黑长老神色凝重,额间的皱纹像是沟壑般更深了几分,他低声喝道:“不好,是九色神罚,此劫一旦爆发,我们都得遭殃。”白长老一向从容的面容此刻也满是忌惮,他微微点头,白发随风舞动:“快走,不能有丝毫耽搁。”
而在他们身后,只因小姐一脸茫然,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长老,什么是九色神罚呀?为何如此惊慌?”黑长老头也不回,一把拉起只因小姐,身形闪动,如黑色的闪电般向着远方疾驰:“小姐,莫要多问,这是能毁灭一切的天罚,留在此地,性命不保。”
白长老紧跟其后,他一边施展法力加快速度,一边回头望向那劫云笼罩下的墨尘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墨尘啊,你究竟做了何事,竟引动这等恐怖神罚,希望你自求多福吧。”
他们所过之处,飞鸟惊起,山林震颤,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惊扰了宁静。风中传来黑长老焦急的催促声:“加快速度,我们要赶在神罚彻底爆发前离开这片危险之地。”只因小姐紧紧抓住黑长老的衣角,小脸吓得煞白,只能随着两位长老在这生死逃亡之路上狂奔。
这时,若从天空俯瞰,那便是一幅仿若炼狱的惊悚画卷。以墨尘为核心,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修士们似被死神驱赶的蝼蚁,疯狂地朝四周逃窜,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朝各个方向扩散。
修士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御剑术,起!啊,救命!”“冰魄寒霜击,别挤我!”“神啊,饶恕我们吧!雷动九天咒!”这些绝望的呼喊与法术技能释放的怒吼在空气中交织碰撞,如同杂乱而恐怖的乐章。他们在慌乱中相互碰撞,有人被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有人的法宝失控,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引发更多的混乱和惨叫。施展御剑术的修士,剑身在颤抖中勉强飞行,却因周围的混乱不时被干扰,剑光闪烁不定;释放冰魄寒霜击的修士,原本想冻住周围冲向自己的人潮,却不想被他人的法术冲击,寒霜四散射向了无辜之人;而那雷动九天咒的雷电之力,更是在慌乱中失去控制,胡乱地劈向地面和人群。
与此同时,鸟兽也陷入了极度的惊恐。飞鸟们如黑色的箭雨般冲向天空,翅膀拍打的声音急促而慌乱,它们尖锐的啼叫声划破长空,似乎要将这压抑的天空撕裂。原本翱翔天际的雄鹰,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在混乱的鸟群中挣扎,巨大的翅膀与其他飞鸟相互拍打,羽毛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
地上的走兽更是一片狼藉。凶猛的狼群夹着尾巴狂奔,眼中的凶狠被恐惧取代,它们在人群和其他兽类中穿梭,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嗥叫。体型庞大的象群横冲直撞,粗壮的四肢踏在大地上,发出沉闷的轰响,扬起大片尘土。虎豹也失去了王者风范,与普通的野兽相互推挤,咆哮声中满是慌乱。
更可怕的是那些平日里就令人胆寒的妖兽。浑身燃着幽蓝火焰的地狱炎狼,火焰在慌乱中烧得更旺,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焦黑,它那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一边狂奔一边发出低沉的怒吼。三头赤睛蟒扭动着水桶般粗细的身躯,三颗头颅高高扬起,不断吐着信子,那信子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庞大的身躯在慌乱中撞翻了不少树木和修士。还有那浑身长满尖刺的棘背魔猪,尖刺因紧张而根根竖起,它发疯般地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修士的惨叫和骨骼断裂的声音。长着巨大翅膀的暗夜蝠妖,遮天蔽日地从山洞中飞出,它们尖锐的叫声能刺破人的耳膜,翅膀扇动间带起阵阵腥风。
而那烟尘,如同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这片天地。在这烟尘之中,是一片混乱的修罗场。修士们的各种呼喊声、哀号声、法宝的轰鸣声与鸟兽、妖兽的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末日的丧钟敲响,每一个音符都在诉说着恐怖与绝望,这混乱的场景,如同世界被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毫无生机可言。
在这如末日狂欢般的混乱场景中,原本宁静祥和的大地已变得面目全非。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像是从九幽地狱吹出的阴寒之气,带着死亡的味道。天空被浓厚的乌云笼罩,那乌云如墨般漆黑,不断翻滚涌动,仿佛是恶魔在其中张牙舞爪,时不时有刺目的闪电在云层间穿梭,将天空照得一片惨白,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末日的战鼓敲响,催促着生灵们走向毁灭。
大部分修士都被恐惧驱使着夺命狂奔,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死亡之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心跳如鼓,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蹦出。他们眼神慌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那恐怖劫雷击中、被妖兽撕成碎片的可怕画面。
然而,仍有一小撮修士,他们被贪念蒙蔽了心智。这些修士在最初的慌乱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能在这九色神罚之下寻得宝物,或是趁乱夺得他人的奇珍异宝,日后定能称霸一方。”这种贪念如同附骨之疽,让他们忽略了身后步步逼近的死亡。
当他们回过神来,准备逃离时,却已经晚了。后方如汹涌怒涛般的妖兽群已如脱缰之马般狂奔而至。脚下的大地在妖兽的践踏下剧烈颤抖,尘土飞扬,像是被煮沸的沙海。周围的树木在狂风和慌乱的冲击下,树枝断裂,树叶纷飞,如同一群被惊散的绿色蝴蝶,又迅速被滚滚烟尘淹没。
浑身燃着幽蓝火焰的地狱炎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獠牙,朝着那些修士猛扑过去。火焰在奔跑中越发旺盛,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炙烤得扭曲,周围的草木瞬间化为灰烬,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火焰灼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