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然忘了,方才在人群中时,系统让她赶紧答应的那一声,这抓她的男人就在她附近。
系统沉默,他不确定男人听见没有。
下一秒,快有两米高的男人忽然弯下腰看着花眠,突兀的哼笑一声,吓得花眠跟着一抖。
男人舌尖顶了顶脸颊的肉,犀利的双眸微眯,戏谑道:“沫沫,是哪个沫?”
花眠浑身一抖,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003幽幽叹了口气:【他听见了。】
花眠看着那个比她大了一圈的脑袋凑近自己,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唇角被咬住,渗出一丝血痕,就是不愿意发出一丝声音。
下一秒,男人比她脸大的手掌忽然伸过来,掐住了花眠脸侧两颊,那常年拿刀枪粗糙的手指稍一用力,花眠就吃痛地张开了嘴。
邓轩蹙眉,低头看了眼花眠嘴角的血迹,眼神不悦:“咬什么?”
花眠执拗的看向另一边。
男人手下微微用力:“说话。”
花眠:“.......”她被掐着,说得出来吗?就让她说?
“呜呜.......”
邓轩顿了顿,放开了钳制花眠的手,站到一边。
随即便见被他捏过的地方,少女白皙的脸颊两侧赫然出现了两个指印,红红的,落在那儿,别说,还挺对称。
邓轩胡乱想着,黑长的剑眉忽然蹙得更紧了,手不自觉的背在身后,感觉到指腹间的黏腻触感还在,两指捏着搓了搓,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他忽然加大了音量:“现在说吧。”
花眠:“......003.......”
003回答:【沫,泡沫的沫。】
花眠感受到脸颊两侧的痛感,说话的时候感觉还在被人捏着,说的十分不顺畅:“泡沫的沫,三点水的沫。”
邓轩随意地嗯了声。
“你跟着我去燕宁,如今吴水混乱,你呆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跟我去燕宁,我送你到陆家去,在那里有人好吃好喝给你供着,到时候,只怕你还要感激我。”
花眠沉默:“.......”
明白过来,合着,这是要卖她。
结合男人刚才的话,他先前跟一家人定了一个女孩,结果这里发生轰炸动乱,人们跑的跑,死的死,外面不安全了,他们也不好找人,这人在路边看见自己就把她提溜来了。
她就是被人随手牵来的羔羊,马上就要发卖了。
男人再开口:“听话点,跟我走就不绑你。”
这要怎么听话?原主应该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见花眠不说话,一双好看的眼睛转动着,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大抵要跑。
邓轩冷声说:“不愿意?”
说着,就要上手来抓她。
花眠往后躲,下一秒就往门外跑去,她才不去,人贩子,能是个什么好玩意?
跑了没两步,就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邓轩看着她:“还想跑?”
花眠气炸了,忽然一口咬在男人手上,又被这人掐着脸颊分开,她偏头呸了一口,红了眼睛。
脑海里朝系统哭诉:“脏死了!”
“放开我!”
花眠挣扎得厉害,拼命反抗,下一秒,邓轩抬手,一个手刀下去,花眠瞬间晕了。
003:【......】
邓轩劈完人,一只手将人抱住,另一只手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烦死了。”
其余人看完戏,啧啧道:“老大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更何况这还是个小孩。”
“别废话了,票给我,你们往吴水边界走,三天后,在李家庄子会合。”
“好的老大。”
“注意安全。”
——
天渐暗的时候,邓轩将人背在背上,在黑暗中穿梭,隐匿身形,在距离吴水火车站几百米之外的轨道上上了最后一趟去燕宁的火车。
吴水乱了,下次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带着人进了包厢,将人放在了对面的床铺上,邓轩按了铃声找了火车服务人员吩咐了几句,后者很快出去又回来,随即递给他一个陶瓷小罐。
邓轩看了看,吩咐:“准备一些餐点,一个小时后送过来。”
等人走后,邓轩重新将包厢门关上,走到对面床铺下俯身凑近看了看,视线焦点落在小家伙脸颊两侧的圆圆红点上。
弯腰看得不真切,邓轩索性蹲在了床铺边,静静看了一会,忽然抬手在那两个红点上戳了戳,便见手下的皮肤变白了,放开后又变红了。
如此,玩了几次后。
邓轩眉间染上愉悦,拿出方才找服务员要来的药膏,打开闻了闻,复又抠出一点药膏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重新挖出来一点,敷在手下人被他捏红的脸颊上。
嘀咕道:“破相了,价钱可就不好商量了。”
末了看了看他白天下手劈人的颈侧,那儿露出来的肌肤也红肿了。
他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娇气。”
但到底不方便,邓轩起身回到一步之隔的对面坐了下去,仰靠在床上,看着火车车厢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又偏转身子,看向身侧触手便可即的地方。
这次没再动弹了。
花眠再次醒来,发现周围的布景都变了,系统提醒她是在火车上,和现代火车截然不同,这种更像是上世纪的古旧产物,花眠猜测到了一点这个世界的时间线。
她现在可能身出一个类似民国的时间点,战争,新旧更替,是乱世。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包厢不大,相对着放了两张床,花眠睁眼便看见了打晕他的男人躺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眼睛确实睁着的。
大概是见到她醒了,男人有了动作,花眠下意识往床铺里面缩了缩,响想起这人手起手落的瞬间,她脖颈间的疼痛记忆被唤醒,开始密密麻麻地发作。
要不是自己还要被卖钱,花眠都怀疑自己能被他一掌给劈死。
还没知道任务是什么,她就先没了......
系统感受了花眠怨念颇大,邓轩同样感觉到了。
火车上条件有限,包厢并不大,对立的两张床铺,中间能走动的空间十分有限,邓轩看着人退无可退了,便无声看向他,眼底满是抗拒之意。
还有一丝畏惧。
邓轩顿了顿,放轻了声音:“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