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梦见自己被人带来了酒窖,引她来的人和她说,这酒窖里的酒是经过漫长岁月的等待,现在开坛,正是刚好享用的时间。
一杯酒被凑到花眠嘴边,花眠往往后退,却不知为何退不开,于是拧起眉摆了摆头,混乱道:“我不喝酒。”
“什么?”陆子衡坐在床边,上半身俯身覆在被子上面,两只手撑在身下‘蚕蛹’两边,将‘蚕蛹’更加紧紧包裹住。
抬手掀开了一点‘蚕蛹’的丝茧,陆子衡脑袋埋得很低,看清了“蛹”的模样,他温热的唇瓣往下碰了碰,便听见了细微的梦呓声音。
陆子衡俯身将耳朵贴近,哄道:“再说一遍。”
“我,我不喝酒!”紧闭双眸的人儿,不安的动了动,可以移动的范围实在小的可怜。
陆子衡这次听清了,轻笑一声:“鼻子还挺灵,睡着了都能闻见。”
他低眸,看着沾染上银光的粉唇,喉结动了动,又俯身凑近,轻声请求:“不喝酒,就尝尝行不行?”
却并不等人同意,他自己就先浅尝下去,陆子衡感受到下面的柔软,他霎时间脑袋发晕,胡乱想着,明明喝酒的是他,他这分点出去的酒津,怎么好像更醉了呢?
意识混沌,花眠抗拒不了,感觉有人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酒,不一会,仿佛空气好像都被这酒夺取完了一般,她难以呼吸。
肺腑的氧气好像都用光了,花眠猛地咳嗽起来,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眼前光线昏暗,身上好像压了一个东西。
呆呆愣愣对上一双微红的眸子后,花眠猛地惊醒,抬手推开陆子衡,往床内挪了挪,胸口起伏剧烈呼吸几口空气,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句来。
“你......”
陆子衡坐直率先抱怨道:“用鼻子呼吸都不会吗?傻子。”
花眠:\\\".......\\\"
这是用什么呼吸的问题吗?
“你,你!”花眠不可思议地问,“亲我?”
陆子衡肯定地点点头:“嗯啊。”
嗯啊?
花眠顿时羞红了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和桌上唯一的光源。
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子衡勾起唇角:“不给亲?”
花眠肯定地点了点头。
少爷笑了:“那可不行。”
“苏沫。”陆子衡声音含笑,伸臂就将缩在墙角的花眠一把扯入了怀里,声音缱绻满含情意,“我们该成婚了。”
陆子衡原本的计划便是去吴水拜访完她的父母,算作禀告高堂后,回来就着手成婚事宜的。
发生几天前的事后,这吴水便去不得了,以防遇见r国的伏击。
不过再让陆子衡等,他是等不了了。
花眠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区别,她被陆子衡拉入怀里,少爷坐上了床,花眠就被他两条长腿圈在了身前。
“我.......”
“你不愿?”陆子衡声音低了两度。
花眠胡乱点头。
两人面对面,她点头的下一秒,陆子衡就低下头摁住花眠的脑袋亲了上去。
滚烫的温度扑在花眠面上:“不许!”
“不许不愿意。”
陆子衡本来喝了酒,此时气血上头,动作没了轻重。
不一会,感觉到脸边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了湿漉漉的凉意,他动作猛地顿住,放开了人,看清了泪流满面的花眠。
豆大的泪珠,无声滚下,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陆子衡清醒了,站起身,蹲跪在地上:“先别哭,先别哭,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牵起花眠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你揍我行不行?”
花眠眼泪掉的更凶了,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水被陆子衡抬手悉数抹去。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
陆子衡呼吸加重,头疼不已,却又站起身来,直接贴脸吻去了花眠脸上了泪水,然后吞了下去。
花眠惊呆了,一时间止住了眼泪:“?!!!”
“别哭了.......”
“我出去行吗?”
话虽如此,陆子衡却没有出门的动作,反而靠的更近了。
花眠险些心肌梗塞,连忙点了点头。
陆子衡停下靠近的动作,烦躁地挠了挠头,讪讪后退两步。
“我走了?”
花眠猛地点头。
陆子衡:“.......我就在门口......”
花眠:“.......”
陆子衡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紧闭的房门,静静地听了一会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他懊恼地叹息一声,索性就在院子里蹲了下来。
才开春,夜晚的风更是席卷着冬寒,陆子衡蹲在门口,凄凉至极。
半夜,轮班守夜的阳春迟来了一会,看见院子里蹲着的人,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走近,才看清是自家少爷。
“少爷,你怎么蹲在小夫人门口。”
陆子衡听见‘小夫人’三个字,再看看被赶出门来的自己,心中更加凄凄。
声音带着无奈:“在院子里降降火。”
“降火?”阳春疑惑,随即意识到什么,脸瞬间红了。
“那.......少爷.......”
陆子衡头也不抬,摆摆手:“今晚不用守夜,去睡吧。”
少爷他自己守!
第二天,陆子衡在院子里蹲守了一夜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从院子里传了出去,传到了陆夫人的耳朵里。
彼时,陆子衡出了门,花眠被李婶传去了主院。
南边的院子距离主院就更远了。
花眠走了许久。
方一进院子,就见陆夫人手上拿了一叠照片,正在一张张翻阅着。
花眠进去了,也不打扰,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遍。
陆夫人听说了昨天小南院的事情,此刻有心晾着她,手里拿着照片,煞有其事地说着:“这李家的小姐姿容绝佳,上次在李家家宴上见过,端庄得体,很是有礼。”
“这赵家的独女,写的一手好字,琴棋书画,女红刺绣那是无不精通的......”
“不过我还是最属意这杨家的,样貌、品性、才华那是无有不好的,这小姐还和衡儿一样去过y国留学,肯定是有共同话题的。”
陆夫人一张一张照片翻过去,说的口干舌燥了,也不见花眠有什么反应。
陆夫人顿时头疼不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心说,到底是谁晾着谁?怎么就成了她被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