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见双方各执一词,急忙走到中间进行调停:“鉴于事情的重要性,意见分歧是正常的。我们不妨再次举行一次炎帝决,以公正的方式作出决议,避免破坏和谐。”
田虎听后,心中暗想:“尽管司徒老儿临阵倒戈,但我的立场依然占据上风。”他果断地提出:“那就直接进行表决吧!那些繁琐的程序可以省略。你们打算支持谁?”田仲转头望向田虎,带着一丝讨好地说:“当然是支持二当家您了。”田蜜也轻啜一口烟斗,退到田虎身边,表示:“我自然是二当家的忠实支持者。”
司徒万里环顾田言和田虎,随后拱手道:“二当家,请您见谅,这一票我决定投给大小姐。”田虎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说道:“目前的票数是三对二,阿言,你败了。”
田言目光坚定,抬头直视田虎,冷静地说道:“恕我直言,支持二叔的三票之中,有一票是存在问题的!”尽管田虎不愿再听田言的赘述,但在场众人众多,他还是问道:“什么问题?”田言侧身踱步,缓缓道出:“六堂之所以分崩离析,父亲被杀,归根结底,是因为帝国在背后操纵。现任堂主之中,有一个人,就是与帝国勾结的叛徒。”
田虎不由自主地问道:“是谁?证据何在?”田言见田虎发问,斜了一眼,叫道:“阿赐!”这时,田赐迅速走到田言身旁。“姐姐!”田言伸手示意田赐停下,问道:“之前和你一同去追朱家叔叔的人,现在何在?”
田赐在回忆之后,脸上显露出惊恐的表情,声音颤抖着说:“那个人的脸可以撕下来,真是太可怕了。”田虎听到这话,突然转头看向田蜜,田蜜被田虎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安,急忙辩解道:“二当家,您可别只听她的一面之词,误会了别人。”
田言听着田蜜的辩解,冷笑一声:“一面之词?”随即开始仔细观察田蜜的神情。田蜜见到田言的这副模样,显得有些慌张,田虎也走下台阶,站在田蜜身前。“阿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因说谎而紧张的人,或许能掩饰外表,但内心的情绪是难以隐藏的。瞧,田蜜堂主的心跳得多快啊!”田言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田蜜。尽管感到惊慌,田蜜还是镇定地为自己辩护:“大小姐一上来就指责我是农家的叛徒,现在又说我因说谎而心跳加速。我虽是一堂之主,但也是个女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内心焦急、心跳加速也是人之常情。”说完,她吸了口烟,目光转向田虎,继续说道:“我看大小姐之所以这样指控,是因为我的支持让二当家占了上风,所以二小姐才千方百计想要让我的这一票作废。”
田虎和田仲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更倾向于相信田蜜的话。田仲也走上前,对田言说:“大小姐若要指责田蜜堂主是叛徒,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田言没想到田蜜竟然如此善于言辞,心中微微一怔。但她刚才的话只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正的较量。她向前迈了几步,直视田蜜,质问道:“田蜜堂主明明知道吴旷假扮金先生卧底共工堂,回来后却只字未提,这难道不是想隐瞒什么吗?”
田蜜面露惊慌之色,但迅速冷静下来,提出了自己的应对策略:“我确实有所隐瞒,但我的想法是等二当家成为侠魁之后,再公开这个情况,以便二当家能集中农家的力量来对抗这些敌人。既然大小姐提到了这件事,我也有问题想要澄清。刚才大小姐对二当家说金先生在处理后事,现在又说金先生是伪装的!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大小姐能否给出解释?”田蜜巧妙地将问题抛回给田言,众人目光转向田言,期待她的解释。
田言见状,手中握着一枚金针,向在场众人展示:“关于金先生的事情,我稍后会向大家解释清楚。不过,我还有证据证明田蜜是叛徒。大家请看,虽然父亲致命的伤口是脖子上的剑伤,但我在守灵时发现父亲胸口有这枚细针。如果我没有猜错,父亲是先被这枚针偷袭,然后才被一剑致命。而这枚针,应该是田蜜堂主擅长的‘雾里看花’之技。如果田蜜堂主问心无愧,能否取出‘雾里看花’的针来比对一下?如果我错了,我田言愿意道歉,并退出与二叔争夺侠魁之位的竞争。”
田虎听闻此言,喜形于色,立刻命令田蜜取出雾里看花的针,与田言的针进行对比。田蜜坚信自己与田猛的死无关,迅速启动机关,取出细针进行比对。然而,两根针完全相同,似乎印证了田言的话。田蜜见状,惊恐万分,连连否认。
田虎看到田蜜的反应,心中已生疑窦,正欲详细询问。突然,田蜜身上冒出紫烟,紧接着无数细针向田言飞射而去。田赐和梅三娘迅速反应,将细针一一挡开。田虎勃然大怒,一掌将田蜜击倒在地,怒喝道:“你这是想杀人灭口?来人,把她绑起来。待我继任侠魁之后,再行审问。”两名蚩尤堂弟子应声而出,将田蜜的双手反绑身后。
这时,司徒万里插言道:“现在看来,田蜜堂主的这一票已经无效了。”田虎不以为然,笑道:“即便她的票作废,目前的票数仍是二比二。”梅三娘随即说道:“且慢,我这里有一物,希望各位堂主能过目。”说着,她高高举起手中的七星珠草。在场的众人都认出,梅三娘手中的正是神农堂的七星珠草。
田虎满脸狐疑,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梅三娘手中的东西,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怒意,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质问梅三娘道:“你拿一个死人的东西来做什么?”
梅三娘面对田虎的质问,显得十分镇定。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是朱堂主明确指示要交给我的。”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对田虎的质问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