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小屋
深夜,手机在震震发响。林凡从温暖的毛毯中伸出手,摸到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苏灿的消息,是一张照片 —— 她午睡时蜷在摇椅上的侧影,睫毛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盖着的薄毯滑到腰间,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消息框里只有短短一行字:";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林凡裹着毯子坐起来,发现苏灿不在身边。落地窗外,月光将湖面的冰层染成银箔,雪粒子簌簌地敲打玻璃。她套上毛茸茸的拖鞋,循着微弱的光走到玄关,看见玻璃门内侧贴着张便签:";沿着星光走";,箭头指向湖边。
积雪没过脚踝,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声响。绕过垂着冰棱的柳树,她忽然听见吉他声。苏灿坐在冰面中央的透明帐篷里,膝上平放着吉他,指尖在琴弦上流淌出《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帐篷顶端缀满星星灯,与漫天雪花共舞。
";吵醒你了?"; 苏灿放下吉他,掀开帐篷帘子,他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花,";白天看你盯着别人的星空帐篷眼馋,就偷偷叫朋友送来这套。";
林凡钻进帐篷,发现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角落摆着暖炉和热可可。苏灿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雪花形状的胸针,中央嵌着颗微型钻石:";元宵节礼物,本来想在花灯会送的。";
";可今天已经收到戒指了呀。"; 林凡歪头看着他。苏灿将胸针别在她睡袍翻领上,指尖拂过她耳垂:";戒指是定情,这个是承诺 —— 以后每个下雪天,我都会陪你看星星。";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灿发的定位:";我们的秘密基地";。林凡抬头望着被星光和雪光点亮的夜空,忽然明白他说的秘密基地,不是某个具体的地点,而是他们相视而笑时,眼里共同倒映的璀璨银河。
清晨,林凡在松木与咖啡的香气中醒来。阳光穿过结着冰花的窗棂,在苏灿的侧脸镀上金边。他正蜷在摇椅里看书,毛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新纹的刺青 —— 是她名字的篆体,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蓝。
";早。"; 苏灿察觉她的动静,合上书本站起身。摇椅吱呀轻响,他赤着脚踩过地毯,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柚子茶递到她唇边,";厨房有我烤的肉桂面包,湖边冰层昨晚冻得更厚了,吃完带你去溜冰。";
林凡望着他转身时垂落的银发,忽然想起昨夜帐篷里他说的话。伸手拉住他手腕,将他拽回床上。苏灿笑着跌进被褥,两人裹着毛毯滚作一团,窗外的雪粒子在晨光中欢快地跳跃。
林凡望着他转身时垂落的银发,忽然想起昨夜帐篷里他说的话。伸手拉住他手腕,将他拽回床上。苏灿笑着跌进被褥,两人裹着毛毯滚作一团,窗外的雪粒子在晨光中欢快地跳跃。
";你头发..."; 林凡气喘吁吁地揪住一缕银发,发现发梢竟结着细小的冰晶,";怎么回事?";
苏灿低头吻去她鼻尖的雪痕,指尖抚过自己发顶:";可能是在冰面待太久了。小时候每次滑冰回来,头发都会结霜,我爸总说我像北极熊幼崽。"; 他忽然翻身将林凡压在身下,银发垂落形成半透明的屏障,";不过现在这样,是不是更像你的冰雪王子?";
林凡被逗得咯咯直笑,手指穿过他冰凉的发丝,忽然触到后颈处的围巾。苏灿戴着条米白色羊绒围巾,边缘绣着极小的雪花图案,针脚细密如霜花。";这围巾..."; 她轻轻扯下围巾,发现内侧用银线绣着行小字:";Every snowflake is a love letter from winter.";(每片雪花都是冬日的情书)
";什么时候绣的?"; 林凡指尖抚过那些银线,感受到苏灿突然急促的心跳。他将额头抵在她颈窝,呼吸带着蜂蜜柚子茶的香甜:";在你答应求婚的那个瞬间。本来想纹在身上,但怕你嫌我孩子气,就改成绣在围巾里。";
“喂喂喂,你千万别纹身啊,我不喜欢带纹身的。” 林凡揪住苏灿的围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侧的银线刺绣。窗外的雪粒子突然变大,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像在为她的宣言伴奏。
苏灿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咬住她指尖轻轻摇晃:“放心,昨天在帐篷里就打消念头了。” 他忽然掀开毛衣下摆,露出腰间的暖宝宝贴 —— 上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画着只戴领结的北极熊,“看,改画肚皮上了。”
林凡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了戳那只圆滚滚的北极熊:“幼稚鬼。” 她忽然注意到苏灿手腕内侧贴着的创可贴,边缘翘起露出半截彩虹色的丝线,“这又是什么?”
苏灿慌忙拉下袖口,耳尖红得能融化积雪:“没什么... 就是把想说的话绣在绷带上了。” 在林凡的坚持下,他只得掀开创可贴 —— 内侧用彩色绣线缝着 “L&Sc”,周围环绕着极小的雪花图案。
“傻瓜,” 林凡用指尖轻轻抚过那些针脚,“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苏灿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毛衣能清晰感受到心跳的律动:“说出来的话会被风吹散,但刻在皮肤上的... 虽然不能真的刻,”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刺绣绷带,“但这样也算离心脏更近一点。”
厨房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尖啸起来,两人手忙脚乱冲进厨房。烤箱门打开的瞬间,焦黑的肉桂面包块如同火山岩般滚落烤盘。苏灿正要收拾残局,林凡却拦住他,掰下一块焦面包蘸着蜂蜜塞进他嘴里:“尝尝看,说不定有特别的味道。”
苏灿咀嚼两下,突然眼睛发亮:“焦糖海盐的感觉?”
“答对了!” 林凡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查过,烤焦的面包蘸蜂蜜会产生美拉德反应,能尝到类似焦糖海盐的味道。” 她忽然踮脚吻去他嘴角的面包屑,“就像我们的爱,偶尔有点焦,但甜蜜永远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