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彩虹桥守护者海姆达尔感知万物的眼睛帮助,索尔对云小筝的位置定位的十分精确。雷霆过后,一身戎装的索尔直接降落到了几人所在的甜品店附近。
“凯洛蒂!”
索尔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就冲进来了。
“快!跟我走!”
“怎么了?”
“我的父亲,众神之父奥丁,快要死了……”
在杰森和彼得的强烈要求下,索尔并没有过多纠结,召唤了海姆达尔降下彩虹桥,带着三个人一起来到了阿斯加德的金宫。
此刻,阿斯加德金宫的守卫明显比以往要更加戒严。索尔冷着脸,带着三个人就往奥丁的寝宫冲,被侍卫拦下。
“索尔王子,现在金宫严令禁止外人进出,请您理解。”
“让开!”
“索尔王子,职责所在。”
心急如焚的索尔等不及慢慢讲道理,握着妙尔尼尔就想往里硬冲。
“住手!”黑发绿眸的计谋之神,洛基王子出现了。他的手里握着奥丁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表情是罕见的严肃。
“我代表神王奥丁,请大王子索尔和他的朋友进来。”
“是。”侍卫收起了武器,低下头表示服从。
索尔大踏步就往里面走,云小筝三人连忙跟上。
如果说冒冒失失的索尔或有夸张,那难得乖巧的小王子洛基和他手里的永恒之枪,就是铁证了。
奥丁,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奥丁的寝宫里,船型的休眠舱,一直都凛然不可侵犯的众神之父奥丁,正躺在那里。神后弗丽嘉坐在旁边,拉着他的手,神情平静而哀伤。
“父亲……”
索尔喊着冲了进来,“母亲,我带来了凯洛蒂,她可以救父亲的!”
神后弗丽嘉并没有十分欣喜的样子,只是看着索尔身后的女孩,淡淡地微笑。“凯洛蒂,你来了。”
“我来了。”云小筝乖巧上前。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之前见你时,你一直都处于洛基的魔法之下,小小的一个,这才是你的真实模样吧,真可爱。”弗丽嘉抚摸着女孩的脸,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微笑,眉间却透出掩不住的愁容。
云小筝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安慰。
她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让系统检查了奥丁的身体,很遗憾,奥丁的身体并没有受伤,他只是寿命走到了尽头。这种情况,“小窝补给系统”也无能为力。
弗丽嘉似乎看出了女孩的自责,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没关系的,凯洛蒂,我和奥丁都早已准备好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哪怕是神明,也有终结的时候,谁都不能无止境地活着。作为神明,我们已经活得够久了。”
奥丁似乎感受到了妻儿的气息,缓缓睁开了眼睛。
“父亲!”
索尔扑了上去,洛基虽然没有说话,却紧紧跟在旁边。
奥丁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坐起身来。
“孩子们,跟我来。还有你,凯洛蒂,也过来吧。”
奥丁带着三个孩子来到金宫的露台上,此刻,阿斯加德笼罩在了一片清晨的云雾之中,如梦如幻,十分美丽。
“看看这个地方,太美了。”奥丁感叹道。
“父亲,会有办法的……”
“我的儿子们,我在等你们回来。”奥丁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洛基,你的魔法越发娴熟了,弗丽嘉一定会很骄傲的。陪我坐会儿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洛基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便有些嘶哑:“我知道我辜负了你,没能成为你心目中的好儿子……”
“是我辜负了你,洛基。你一直都是我的孩子,是我亲手带回阿斯加德,我的妻子亲手教养出来的好孩子。很抱歉我以前总是忽视你的感受,但你和索尔,都是我的儿子。”
洛基绿眸闪烁,终是蒙上了一抹水色。
“孩子们,诸神黄昏已经要降临了。”
索尔不明白:“我阻止了诸神黄昏,我了结了苏尔特尔。”火巨人的王冠还在阿斯加德的宝库放着呢。
“不。一切已经开始了,她要来了。我用尽我的一生去阻止她,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已经对她无能为力了。”
“父亲,您说的到底是谁?”
“死亡女神,海拉。我的第一个孩子,你的姐姐。”
“您的,什么?”
索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姐姐。洛基也一样,他从小到处乱跑,阿斯加德的各个密道宝库都有他的足迹,甚至能瞒过海姆达尔的眼睛,但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位名叫“海拉”的姐姐任何消息。
“她的野心膨胀到我无法控制,我阻止不了她,于是我囚禁了她,把她关了起来。她的力量源于阿斯加德。一旦回到了这里,她的力量将会无穷无尽。”
说到最后,奥丁的语气有了一丝叹息。他看到了洛基的改变,这是那个叫凯洛蒂的中庭女孩带来的。有时他也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对大女儿海拉没有那么残忍,会不会有其他的结局。
但,一切都太晚了。
“无论她是什么,我们都能联手阻止她,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她。”索尔握紧了锤子,他在中庭的战友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团结和坚持。他相信,只要他们坚守一心,无论任何问题都能解决。
奥丁遗憾摇头:“不,我们不能了。我已经在另一条路上了,你们得独自面对了。我爱你们,我的孩子们……”
“那海拉呢?你爱她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哀伤的气氛,一直没有搭话的云小筝张嘴便语出惊人。
“海拉也是你的孩子,你第一个孩子,你爱她吗?”
我,爱她吗?
奥丁一怔,千百年过去了,他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海拉幼时的模样。记忆里的海拉,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那个杀伐果断、狂傲嗜杀的样子。
可是,明明海拉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曾经寄予厚望的王储,是他亲手将雷霆之锤赠予之人。
海拉,他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后来那个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