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培养实验人才吧!为什么要绑架当地无辜女子。”
云钰珂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用陈述句,表明自己早就知道对方的行为。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范国师不以为意,举起手里的药粉,“不说说这个吗?我用这个时代的物质复刻了咱们那边常见的木材补剂,你不夸我吗?”
“这个木材补剂成功研发出来,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好用,要不然飞车可没有现在这种强度。还有这个摘星楼,你刚才是飞上来的吧,没发现楼里有电梯?”
范国师一脸得意,“除了我还没有构建互联网。其他的一切生活条件,都跟咱们当年差不多了,这帮原始人就是听话,我随手用一点咱们当年的高科技,就直接把他们都俘获了……”
“啪!”屋内一阵风过,卷起一旁的帷幕,在正得意洋洋的范国师脸上扇了一巴掌。
“所以你那些个什么实验室,里面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对吧。”
云钰珂质问的声音在屋内来来回回,在回音的衬托下,不带一丝情感。
“你打我?就算是当年!我父母、师傅也没打过我!”
范国师一脸不可思议,盯着眼前站在门口的女子,挥手打掉了准备再次打脸的帷幕。
而那些帷幕在云钰珂的操控之下,来回翻飞,气势十足,打定主意要再打一次对方的脸。
范国师则是左躲右避,尽力避开对方的攻势。
“所以你那些手下,以实验为名,打着皇帝的旗号,强占当地土地、强抢民女,玩完了就把那些普通的女子卖掉换钱,这些事情都是你也知道的,对吧!”
云钰珂先前的调查,就是找了顾乘风和文江月夫妻俩人询问。
两人当年曾经带领自己的弟子捣毁一个拐卖妇女的窝点,本来以为算是好事一件,结果再次前去调查才发现,这个团伙和当地的政府部门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本来以为是救人于水火,实际上不过是让那些人躲得更深了……
所以在云、顾、文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将这一罪恶之地所做的恶事全方位调查清楚。
在所有事情查清楚之后,三人肯定不可能再指望什么当地官府。
当然,这三人也不是普通人,设置一个“天灾”,引发一个“地震”,不小心害死了几位“研究员”,实在是太轻松了。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研究员干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了?”范国师一把拽住帷幕,打断了对方的攻击。
“不是吧,赤色蔷薇?你心疼那些贱民?几个普通的女子又怎么了!”
范国师一脸不信,随手点燃了手里的帷幕。
在火光中,范国师嘴角绽开一个笑容,“天哪!赤色蔷薇,不会吧,你现在竟然开始悲天悯人了?那些女子,不过是为了伟大的事业小小献身罢了……”
“不可理喻。你这种人,是真的毫无怜悯之心。”
云钰珂再次卷起另一块帷幕,继续发动攻势。
“阿赤,你怎么就会挥舞一些破布了?你的暗器呢!你的双刀呢!你的近身强攻呢!都使出来啊!怎么?该不会是这一百年,你只想着开个破铺子、倒卖些一般贱民才需要的破布、随手救了几个普通女子,就把这一百年给得过且过了吧!”
帷幕挥动的频率略微一顿,只停了两秒,又恢复成先前的攻击频率。
“说中了!哈哈哈哈哈,阿赤,不对,现在我还是尊称您一声‘云老板’吧,云老板,你的生意好像不错啊!你还收养了个女儿对吧,那姑娘我见过,挺好看的,似乎也很精明啊。”
范国师说完自己已知的信息,见对方的攻势明显乱了节奏,也不想陪对方玩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看准云钰珂的位置。
“说够了,再见。”
“碰!”范国师手里握着一柄简易的手枪,随着一声巨响,眼前的人身上出现一个黑色的洞。
随后,帷幕的攻势停了,中枪人直直向后倒去。
只一秒,那人身下流出暗红色的液体。
“唉……蔷薇,阿赤,云钰珂云老板。你这是何苦呢”范国师吹了吹手上的自制枪管,“看来热武器方面,不可避免发热的问题啊。”
手枪没办法再收回去了,范国师只是握着手枪垂下手,用袖子遮挡枪管。
随后,从摘星楼内的木质电梯门方向冲过来一群侍卫,“国师!您没受伤吧!”
“刚才有一声巨响!国师,您没事吗?”
范国师摆摆手,“吾没事。”
这群人立刻就发现了倒在一旁流血的遗体,赶忙围过去。
“国师英明啊!早就猜到了这几天有刺客,您没受伤吧?”
范国师微微摇头,“无妨,正好拿刺客实验一下新的武器。刺客抬下去处理掉……唔、稍等。”
来的几位侍卫低头,等待着范国师的下一步安排。
“这样,我先处理一下。你们几位闭眼,小心强光伤眼。”
范国师声音严肃交代,旁边的几位侍卫赶忙低头闭眼。这几人也都知道,范国师不仅仅是提醒他们,还有是为了保密。
见旁边几人低着头,范国师手里捏了个决,随后,一阵强光闪过将还在流血的尸体包裹了起来。
之后,遗体下面的血液不再流动,强光像是融入了上去一样。
“成了,可以睁眼了。你们把这具尸体送到地下冰窖里。”
“是!”
侍卫们见危机解除,收起手上的刀具,将遗体抬走了。
范国师目送着遗体下楼,无奈摇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别怪我,毕竟你不喜欢我构建的新世界,既然是这样,那还是避免让你给我添乱了吧。”
这个曾经被称为鹞鹰的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丝悲伤。
“唉……成就大事是需要一些小牺牲的,几个女子罢了,没了就没了,那些人反正也是要死的,为了伟大的事业献身,又怎么了?”
范国师看着屋内一片狼藉,伸手又把被丢在一边的椅子拉起来,又端坐在上面,回到了刚才端坐的样子。
“可惜啊。”范国师盯着那片暗红色的血迹,眼前闪过的却是那人原先的模样。
“还以为会很心痛呢,没想到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