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丑角暂且问出一个不着边际的话术,在此话术沉寂之后,他觉着不妥,又发出一个疑问。
“我始终敬重先生你,对于我想杀你,其实这不冲突。”
东先生的眼里,丑角宛若一个刻薄的迂腐学风,很般配的模样,他越看越像,越觉得,画畔堂东不复以往,现在如此,曾经如此,他走后就如此。
说来说去,画畔堂东只是一个学堂,极负盛名也是煊赫一时。东先生挽挽袖子,说道:
“可是你依然没有动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我知道百姓没有死,那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知道了,你这是予以何为啊?”
丑角慢慢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久违的欢快,
“毕竟几人得知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修行之路是有镜头的,不过在我的法阵里我们都可以强行破五境的人。”
“你在做的事情,禹思宁同样去做过了,而且他更加得骄矜!”
“我并没有动手杀死这里的百姓,你才是我的目的。”
“你杀死的人难道不是人?风雨楼的人,花满间的人,这些人的命一定是人的性命,你杀人,就不能说,你没有动手杀百姓,更不能说,你没有杀人!这是事实!不是辩论!”
桌子上,面具被丑角放在一边。丑角叹息一声,给自己沏了一杯新茶,不是老茶叶泡。
东先生说道:“所以,这么多年,你看懂规则了?我倒觉得你只是知道了规则,想着自己能够看穿,实际上,自己还是神游。”
丑角嘬一口茶,煦暖下,他选择脱掉上衣,随后说道:“我始终还是江湖上的人,所以,那些人,除之而后快。”
东先生打量片刻,质问道:“那你怎么不杀死那个骁啸,他们家和浮沉和花满间渊源颇深啊!你不除掉他,很难除之而后快吧?”
丑角问道:“修行和江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吗?”
东先生望着悬挂在天边的那颗垂日,说道:
“你要知道,世界就是一个循环,可能人觉得自己并不是循环,因为过一天少一天嘛,江湖人倒是深有体会,我青葱岁月时候就闯荡江湖,那时候是游侠。”
“然后跟着自己,随性而走。不过崎岖啊!江湖就是一个循环,不同人一直经历一样的事情,挫败啊!然后我开始修行。”
“之后世界开始倾倒,终南山上,有人悟道,然后舞剑,这就是世界最高境了,之后那些大家,更多的逃离江湖,要么隐居山涧,少数人大隐隐于市,这是最高境界了。”
丑角看了一眼东先生看向的天边,随后他说道:“先生就是那个最高境?”
“当然,可能只有我吗?江湖很大,难道隐于市的那些人就是高了吗?难道名门正道他们不会被我一个老头所制衡?”
“可…………”
丑角遮遮掩掩,
“未必你就只是一个老头。”
东先生眼睛一亮,“所以说嘛。”
“所以说,世界就是变话剧啊!”
丑角满脸写着惘然。
东先生则说:“你是不是混江湖太久了,癔症了,想尽各种东西都是遐想不断。我想说,所以说,世界就是循环,一个体系的循环,不然呢?”
丑角点点头,不做语。
…………
…………
吴愧抬眼望着血光遍布整个天边,宛若天地一体,他露出一个表情,传达给李欲苏。
李欲苏摇摇头,说道:“我不行!”
吴愧站在天边,屋棱瓦片中,说:“你不是有了奇遇,难道还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欲苏言简意赅说:“我不会用!”
陈芸说道:“老头子让吴小子去练了大风剑意,他不是还教你了一招,你用着破局。”
吴愧眼神开始充斥光芒,
“可以,我可以用大风剑意,还有我手中的‘木雁’。”
“把铠甲穿上。”马志大喊。
“拔出这把剑吗?”吴愧低首低眉盯着剑匣每一处精细部分,仍然看不出什么玄机。
马志解语道:“拔出来。”
吴愧拔出手中的【木雁】,那是一柄重剑,而后他意识到自己拔错了剑,重新拾起剑匣,立在屋棱瓦片平坦间,抽出中央剑。
剑匣立刻有了自己的变化,它幻化成微粒般的物质将吴愧环绕,而后变成一道气息,最后包裹住吴愧全身,中间则是灵气气脉交界处,在胸口。
“你是不是做歪了呀?”吴愧眉目低垂看着自己胸腔间,那个偏袒心脏的集气处,那边空荡荡,只要有了气息,它就充斥灵动。
马志喊道:“少废话,你看看能不能借助‘冰夷’的力量用大风剑意撕开阵法。”
吴愧击出手中的【木雁】,转而利用这把新剑作为剑意支撑点。
他将剑意的意念赋能在这把有重量的【木雁】上,木雁飞往天空之中,在巨大的【悗魅鼓琵】前停顿。
所有人在此时发力,他们的气息汇聚成一道道气流聚集【木雁】之间,小镇之上。
于是力量烩菜,【悗魅鼓琵】像一道菜被烹饪,不过始终新鲜。
吴愧吃力说道:“天空就是‘悗魅鼓琵’啊?这样的力量我们恐怕击破不了,大风恐怕也不够。”
突然,李欲苏灵机一动,说道:“我说,我们是否可以连身一块用大风剑意,意念我想你可以助我一臂吧?”
这句话,对吴愧说,也是对巽梓说。
巽梓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要指望现在的我可以收放自如力量。”
李欲苏扬起嘴角,
“大风来,吴兄。”
李欲苏很快缩影来到吴愧身边,他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吴愧释放的气息中,将自己暴露在吴愧气息中。
到此,李欲苏飞剑一道腾空而出,他在吴愧【木雁】之后,力量更大。
身后的丑戏并未阻拦,想着说:“他们不可能破开五境之上的力量,除非他们也有五境之上的力量,这很公平,但是暂时不可能。”
美疟问道:“那个先生,恐怕并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