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发知道,钱只是很少一个问题,或者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每个月交给素将军的几百万保护费,还不够园区两三天的收入高。老李不爽的只是那口气,这种哑巴亏他咽不下。
“素将军怎么那么肯定大陆已经插手了这件事儿?”李应发问道。
老李不喜欢一直被人质问,尤其是下属,就算是心腹李应发也不行。于是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对于昨晚那老鬼的军车被炸事件你怎么看?”
“今天早上我去查看过爆炸现场,其实要做到把军车全部炸毁并不难,给我三四个人,隔着几辆车安放一枚炸弹,然后调好频率就能同时起爆了。可问题是,车队是有人站岗看守的,如何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好炸药,在这点上我看不透!”李应发坦白地回答。
“所以,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呢?”老李盯着李应发的眼睛问。
李应发思考了一会儿,才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个,普通人肯定办不到。这些人必须是经过长时间严格训练,就像我当年参加的飞龙蛙兵特种兵一样,没个三四年持续训练根本办不到!而就算是这样,也不保证一定能成功。”
“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大陆派出了特种兵直接参与进来了?”老李神情有点紧张地问道。
老实说,李应发自己心里也没底,所以他也只好回答:“这个,不能排除真有这种可能。”
老李当时就沉默了,他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大陆不顾国际关系,不惜与老缅撕破脸皮直接插手的话,那他这个工业园就再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毕竟强如北边的四大家族现在也成了人家的阶下囚,那些人风光时,可是拥有几千条枪的军阀啊!
“这么看来,老鬼撤退也是做了两手准备,那家伙分分钟为了自保而把我们给卖了。”老李说道。
“有这个可能。”李应发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老李问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我认为您不应该冒险,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再观察几天吧,如果情况继续恶化,我们就从地道撤到老泰,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回宝岛。回到家,就算是大陆如何强大也奈何不了我们,毕竟宝岛有大美丽国罩着,他们不敢乱来。”李应发说道。
老李听了李应发的提议,马上陷入了沉思。这两年他已经赚了很多的钱,此时不断增加的财富也只是数字游戏而已,对于生活再没质的飞跃。而现在他手头上的财富,足可以令整个家族风光百年,确实没有冒险的必要了。危急时,就该果断地放弃偌大的工业园,逃回宝岛享尽人间繁华富贵,毕竟把命保住,才能享受成果。
“好,”老李终于下定了决心,随即吩咐李应发:“我们随时准备离开。不过这计划仅限我们两人知道,不得透露给第三人。”
“老板最宠爱的几位美女不带上吗?”李应发突然问道。
“不不不,人多目标大反而不安全。况且,朱颜易老,那些人也放不了几年,到时候还不是徐娘一个?我有钱,什么样的美女不能找?一天换一个都不在话下!”老李不屑地说道。
“嗯~,好的。”李应发回答说。
“不过,这几天也不要放松,应发你就多辛苦一下,保证园区安全的同时,还要密切关注一切动向。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好决定什么时候离开。”老李叮嘱李应发说道。
“好的。”李应发连忙站起来说道。
自从决定要跟着凌小三干,阿伟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本来在这里待了两年多,他早就做到佛系应对一切事情。平时反正该打电话回国骗钱就骗钱,每月只要超过十万他就变着法子怠工。有时候因为犯错或者被瞧不顺眼,被监工打就咬牙忍着,不哀嚎更不反抗,以免招来更厉害的殴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只是知道此生恐怕再难走出这里。
所以他这一年多来都是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尽量做到少犯错不犯错,减少被揍的次数就是他活着的唯一希望。
可现在突然要他跟监工们拼命,精神就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是怕,在这地狱般的地方生活了几年,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再让他感到害怕的了,包括死!这只是单纯的激动导致的紧张,就像小时候马上要参加大考时那种按耐不住的心情。
在回宿舍的路上,阿伟始终不敢抬起头,担心自己不正常的表现会被眼尖的监工发现。但饶是如此,在就要走进宿舍的时候,他的后脑勺还是被人用力‘啪’的抽了一巴掌,吓得他连忙抬起头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踏马的阿伟,今天是怎么啦,耷拉着脑袋,看到老子招呼也不打一下。”胖子瞪着阿伟狠狠地骂道。
‘踏马的死胖子,这也是揍我的理由。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不打断你的狗腿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田什么伟心里也骂开了。
“胖哥,不好意思,被刚才舞台上那些人吓惨了,一时间没看到您。嘻嘻,打得好,胖哥,没把你的手磕疼了吧?”心里骂归骂,为了不再被揍,阿伟连忙媚笑着问道。
胖子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阿伟屁股上,然后骂骂咧咧地说道:“疼你妈个头啊,快带着你的人滚回宿舍里面乖乖地待着。娟姐说了,下午休息半天,但除了吃饭,谁也不能离开宿舍,听明白了吗?”
“明白,胖哥放心,一定按您的吩咐执行。”阿伟马上大声地回答说。
‘啪’
胖子又抽了阿伟一个耳刮子,这才满意地说道:“嗯,好。别忘了,但凡有一个人擅自外出,老规矩,整个宿舍的人被揍,三天不给吃饭啊。”
“是,是。明白,明白。”阿伟摸着滚烫的面庞,忍着屈辱的眼泪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