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赐婚,是今天上午才宣布的事!”
“婚礼的日期,只怕是今天下午才定的吧!”
“游安城距离钟离,最近的路程也有好几百里!更不要说钟离王都了!”
“刺客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就算是这些刺客是早就潜伏好的!”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阮李两家的婚期?”
“最最离谱的是,王后娘娘竟然让你提醒张潭那个混蛋多加小心!”
“咱们与那混蛋之间的事情,王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啊?”
“再说,此事也不需要你去提醒啊!”
张渊赿是分析,赿觉怪异。
猛然间,他又急问道:
“黛儿!这些话,王后娘娘是什么时候说的?当时都有谁在场?”
“商定婚期之事,是在午饭的时候。当时李家夫人,阮家夫人都在!只是,王后娘娘却特意嘱咐我们,婚期之事先瞒上几天,不要过早对外公布!”
“而示警之事,是午后,王后娘娘与我比武之时说的!”
“当时,她说的很小声,周围的人更是站的很远,恐怕只有我能听见!”
“说此事之前,娘娘还问我,打不打得过张潭那个混蛋!”
“而说完之后,又邀我参加婚宴时,与她同行同席!”
“不对!……天那!……娘娘她……她哪里再是让我绐那混蛋示警……”
说着说着,方青黛也陡然醒悟过来,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张渊心领神会,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
“她是在让你亲手去报仇雪恨!”
“而且!……还要为你遮掩!”
“怪不得!王上在朝会时,会给那混蛋那么大的脸!”
“又说什么暂缓正式册封!”
“王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册封那个混蛋!”
“而且,如此一来,钟离的刺客未必会真的来,但张家肯定会被灭满门!”
“王上!……他这是在为我张渊出气,为你方家报仇啊!”
“被灭满门!?……夫君!……那夫君你……与张家……”
方青黛也是一脸的兴奋,但随即就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张家!……呵呵!……张家那几人,又有哪个把我当人看了!……张家死活……与我何干!”
“张家之中,我在意的人,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
张渊笑的非常苦涩,非常难看。
六月二十八,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轰动了整个游安城。
刚刚归顺怀安没几天的阮家,将女儿嫁绐了游安最年轻的几个老臣之一的李冲。
这婚事不仅仅是王上亲赐的,甚至他与王后娘娘还要亲自来参加婚宴。
为此,他又被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陆实甫陆大人喷了好半天,说什么这于礼不合,有损王家威严。
可秦浩与项雨儿,又哪里会听,反正就是你喷你的,我做我的,不恼不怒,该咋咋办。
这一天,李老头,也就是李冲的爷爷,当年载着秦浩在游河上捕鱼的老渔民,甭提有多高兴了:
大孙子娶媳妇了!
娶的是一位将军的妹妹,伯爵家的千金!
就连王上与王后,也要到家里来喝喜酒!
这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什么,你说那将军不是什么正经的将军,只是个降将?那千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千金,是个水匪出身?
降将不降将的,我老头子不懂,我只知道这将军的头衔是王上给的,那就是正经的将军。
水匪出身?水匪出身怎么了?那还不是打鱼的被逼着造了反!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也差点因为挨饿当了水匪。
水匪渔民,往根上寻都是一家人。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门当户对。
李老头很高兴,他儿子也很高兴,他大孙子更是高兴。
如今李冲,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长的又黑又壮。
自打他看到阮家那个与自己一般年纪的所谓千金小姐时,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而当听到王上将要赐婚的消息后,更是欢喜无限。
于是他兴冲冲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庞渊与慕容玄。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得知此事时,庞渊一时的失神。
而今天,就在他大喜的日子,庞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