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这法阵倒也奇特,竟然可以无视溜马般的光芒,轻而易举地穿透它们,随意在光芒中进进出出,可摄取可剥取,专门打劫修士的衣物!”
那个修士光着屁股腚子,有些惊愕的打量了一番那个法阵,啧啧称奇道。对于这家别院的主人颇感好奇,认为他是一个颇有斑斓威严的修士。
白耳并不搭话,巨手中的衣物在狂风中飘荡,凌乱无力,他在树梢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注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在等待什么。
“道友为何不答话呢?你若是喜欢我的衣物,拱手相送几套又何妨?为何沉默的身影中飘来缕缕芬芳呢,莫非你是一位结衣修士?”
那个修士嗅了嗅狂风中的香气,原本他以为这是法阵自带的香味,可恍惚间明白过来了,这香气是从树梢上飘来的,顿时他恍然明悟,那位女修好香啊!
叮铃铃!
随着一阵清脆嗔笑声的响起,那些衣物冒起丝丝火光,竟然在顷刻间燃尽了,化作了飞灰。
“仙子的嗔笑声真是悦耳动听,让我想起了月饼出炉的声音。今晚正是中秋佳节,你我一起赏花赏月赏霓裳,思君思妍思云霞,如何?”
那个修士色咪咪的淫笑了两声,把目光转向了树梢所在的位置,虽然看不到佳人的倩影,但顺风顺水般闻闻体香,也是蛮不错的嘛。
“你这无耻淫贼为何无端端的落入我家?还一个劲儿的附庸风雅,往自己脸上贴金,更可恶的是,你还骂人,你这无耻混蛋,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你离开这个法阵的!”
白耳怒了,巨手随着狂风轻颤了几下,天罗地网般垂悬着晶亮的色泽,急速下坠,一下子便穿过了溜马般光芒,直接降临在那个修士的眼前。
而在那个修士那边,奈盎刀腹大口小,一股盛大充盈的光华闪耀,滚滚柔柔的扶摇到了头顶,两者甫一接触,振波宛如泼满油彩的璀璨鲅鱼圈,大放绮丽盛景。
“仙子莫要恼怒,我这人心直口快,说话容易得罪人,失礼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那个修士皮笑肉不笑地道歉道,丝毫诚意也无,感知探向四处,寻找着阵法的破绽之处。
“至于我为何会落到仙子的别院中,主要是想给仙子一个惊喜,正值中秋佳节,我特意买了几盒月饼、几块陨菱寒铁,送予仙子。”
那个修士右手一招,几块陨菱寒铁、几盒月饼、一大捧鲜花浮在半空中。
“哦,既然你带着诚心诚意而来,我自然感动的一塌糊涂,也顺便告诉你一些事情吧,是关于七星曜日的,不过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好歹意思意思就是啦!”
白耳微微一笑,精致娇容上浮现几分烦躁忧色,唇瓣被他抿的泛白,不知不觉中都已经破皮了。
“那个不急,还没请教仙子的芳名呢?”那个修士任由奈盎刀和巨手缠斗在一起,心思转换间痴愣的询问道。
“霓夏仙子!”白耳有些心烦气躁的回答道,看在那些礼物的面子上,他的不悦之情减少了一些。
“在下阑尉衍,模样还算清秀,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尤其是这一双眼睛,星光点点。”
阑尉衍脸色犯浑,嘴里一个劲儿的狂赞自己,忽然间眼睛中迸射出一道流星赶月般的光芒,直逼树梢。
白耳面目嗔怒,阵旗一挥,墨云般的光布笼罩在树梢上,顿时他消失不见了,那道光芒穿过那处,竟怀孕般变得圆滚滚的。
“阑尉衍道友,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你彻底惹恼本仙子了,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等着吃后悔果吧!”
“霓夏仙子?!”
那道受孕般的光芒不可一世的跟奈盎刀掺和在一起,夹杂着无匹盈盈闪闪的盛大光辉,一下子便劈断了巨手,直奔某处。
趁此良机,阑尉衍身上光华闪耀,披上了衣物。
“霓夏仙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号,可刚才管中窥豹,也略略查知到了一斑二斑。你头上的鹿角狐耳,貌似不是装饰品,而是天生自带的,可见你是个混血仙子啦!”
“你在胡说什么呢?”白耳脸色难看,皱眉挥出墨云状光布,滚滚遮黑了阑尉衍的头顶那片天。
白耳心中一咯噔,忽然想起那些修士资料上的记载,阑尉衍赶月星眸,直逼真相。
他恍然间明白过来了。
刚才那道流星赶月般的光芒激射到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便倏地膨胀了起来,原来是把自己残留下来的气息给吞噬干净了。
白耳的眼眸忽地明亮了起来,看来不能再露出身影,必须藏匿于法阵中,不露丝毫端倪。
那道受孕般的光芒正是由赶月星眸迸射出来的。
“我可没有胡说!你这打劫法阵已被我看破,随时便可以破掉它,不费吹灰之力把你控制在手中,任我索取!”
阑尉衍皮笑肉不笑地淫笑了两声,脸上满是得意和傲气,“霓夏仙子,我自然会温柔相待的,你会明白过来,做我的奴隶是有多么的快乐!”
“你丫闭嘴!你这个**,我实话告诉你,七星曜日、七星打劫两者同体共生,已经降世啦!你丫还念念不忘的垂涎美色,真的想要成为皮包骨头般的纸片人么?”
白耳随手掷出一物,迎风见涨,竟浸入墨云状的光布中,露出了狰狞恐怖的鬼将身影,獠牙里红斑点点,看起来尸气逼人。
阑尉衍立刻变了脸色,凝重的目光死死盯住这个鬼将身影,满目惊骇的大呼道:“鲸吞尸气,蚕猿鬼将,你放出这等邪物干嘛,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做你的奴隶我会很快乐的!”
他立马跪了下去,驱散了奈盎刀的光芒,食指轻薄一按,那受孕般的光芒便如泄气了的皮球般四射光点,消散在四方。
恢复原状的光芒弹射起步,倏地飘飞进入了眼睛中,奈盎刀也紧随其后,消失不见了。
他呆愣愣的跪在那里,脸色惨白极了,求饶之语倾盆而吐,听得空气都流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