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然考完第一场出来,状态不算太差。阮菁让秀娘子煲了鸡汤给阮浩然补身子,好在,阮浩然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今年冬天也没见他咳嗽了。
等阮浩然终于考完,梅林书院的师生们直接回县城了,阮浩然说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就让老师和同窗们先走。
阮浩然休息好了,阮菁做了一桌子好菜和长寿面,给阮浩然补上生辰。
隔天,阮浩然独自一人带着阮菁的骏马图出去了,神神秘秘的,阮菁相信他,便也不多问。
中午,阮浩然也还没回来,阮菁开始有点担心,阮武他们也担心,虽然说他们熟悉雒州城,但公子却没有说去哪里,诺大的一座城,他们该去哪里找啊?
阮菁午饭也没吃几口,早知道她也跟着去,都不知道阮浩然是否安全。
就在大家心急火燎的时候,阮浩然施施然的回来了。
阮菁听到敲门声,连忙飞奔出去。
“哥,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还没吃?”阮浩然挑了挑眉道。
“吃过了,怕你没吃,留了点。”阮菁见阮浩然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一口气。
“嗯!”阮浩然身上已经没有了阮菁的画,只是他什么都不说,阮菁认为阮浩然肯定是托人把画放书斋里代卖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买,或者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阮武三人见阮浩然无事,就告退回了。
阮小山则打了一盆水给阮浩然洗脸,然后他也退下了。
阮菁一直等在阮浩然身边,她想知道阮浩然是怎么安排画作的去向。
“坐!”阮浩然让一直把自己当摆件一样的阮菁坐下。
“怎么样了?哥。”阮菁依言坐下,看着阮浩然的眼睛却发亮。
“给!”阮浩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薄薄的荷包放在桌子中间。
这么薄,是银票吗?一百两……有吗?阮菁抿嘴不语,右手的手指像走路一样慢慢的挪到荷包旁边,她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的画作在这里值多少钱。
阮浩然嘴角微微上扬,阮菁这时候的样子特别好笑。
终于摸到了荷包,阮菁一把拿了过来,无论多还是少,都定了,下一次,她会画其它风格的,这处不亮换别处,总有高价钱的一天!
打开荷包的拉绳,里面是薄薄的几张银票,几张……是几百两吧?阮菁的小嘴已经忍不住咧开了。
她终于把银票全部掏出来,是三张。
喵了个咪?这这这是一个“仟”字吧!在这里她读得书少,这“仟两”是她认识的那个意思吧?
“哥!”阮菁猛的站起来,把银票递到阮浩然面前,太震惊了,她现在需要阮浩然的“认证”!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阮浩然波澜不惊的看着阮菁说。
他看着的,这是松竹斋的东家和几位掌柜的商量了半天的结果。因为以前从未听说过“青云居士”的名号,他们一下子不敢出太高的价。
而且,雒州的松竹斋只是分号,他们的总店在京城。负责这边的主事人也只是家族的旁支,他也不能全权处理。但这画实在是太让人震惊,如此画功在他们多年的见识中从未有过。
而阮浩然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样子,并且是来雒州考乡试的学子,可信度非常高的,他说这“青云居士”周游诸国,并不是万象国的人。松竹斋的掌柜们才一副了然的样子。
所以,不能及时跟总店商议,又不想放弃这惊世的画作,只能以“黄道兼”的标价为准,保守的给了阮浩然三千两的价格。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画的确很好!”阮浩然也没有将他如何交易的情况告诉阮菁,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哥,他们还要我的画不?咱们走还是不走?”阮菁一下子雄心万丈,发达了发达了,她一幅画就价值千两,多画几幅,她不就是很快是富翁了?
“不着急,好东西,贵精不贵多。咱们明天回家。”阮浩然慢慢的呷了一口茶。
“哦哦哦,都听哥的。那咱们再买点东西回县城吧。”秀娘子带着阮菁逛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东西确实比县城里的又便宜又好。
“随便你!”阮浩然很少管家里的事的。
阮菁一幅画赚到了比她画半年的连环画册赚的钱还要多,她和秀娘子阮小山三人上街,来了一个疯狂购物,三个人手里提满大包小包的东西,但都是日用品多。
像来时一样,还是包了一辆大马车,不过,阮菁觉得这马车比县城的那种还大,还要舒服一点,当然,价钱也贵一点。
回到县城没几天,就有报喜的官差来送捷报:阮浩然中解元,乡试第一名!
阮菁让阮武买了炮竹,她知道阮浩然肯定考得好,但不清楚是不是第一。
准备做足了,万无一失。
报喜的两个官差得了每人一两的赏钱,开开心心的走了。陆陆续续的有其他人来,阮菁都大方的给了他们二十个铜板的红包。
热闹了一整天,阮菁当了一天的善财童子!
阮浩然开始有应酬了,和考中的同窗们参加县令为他们设的宴会,还有谢师宴,同窗的宴会等等,大半个月就没有停过。
阮浩然跟他的老师,也就是梅林书院的院长说,三年后他才去京城参加春闱,院长也同意了,现在太年轻,就算考中进士,也只是熬资历而已。
院长举荐他上京师找他的好友:国子监的胡锋博士。
阮浩然谢过恩师,但他说并不是现在就去,而是两年后才去京城。院长以为阮浩然经济条件不允许,他许诺个人全力支持阮浩然,却也隐晦的告诉阮浩然,他想招他为婿。
阮浩然婉拒了老师的资助,跟院长说了一句话,让院长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也没有因此与阮浩然离心,反而更觉得孺子可教。
阮菁没有像之前的那样,拼命的画连环画册了,因为实在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