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倒是这样,出品的连环画册价格反而一路飙升,一册难求!
而且,她陆陆续续画了几幅花和风景的立体画,阮浩然挑了一幅牡丹图,他自己亲自装裱,挂在书桌前。另外的两幅,找个时间他要带去雒州城。
他们不知道的是,阮菁卖了三千两的骏马图,已经被松竹斋拍卖出八千八百两!
被一个到雒州游玩的神秘富商买走了。松竹斋的所有分店的掌柜正在到处秘密打探“青云居士”的下落。
两个月后,阮浩然带着阮武又去了一趟雒州,他们这次带着“青云居士”的新作《锦鲤戏荷图》和《红梅傲雪》。
这次阮菁没有跟着,她在家里画连环画册,这次用上了色彩,变成了彩绘,成功出品后,一册二十两。精挑细选的很有哲理的故事,而且每个故事只出五册!
这价值不菲的彩绘的画册在县城不好卖,全部都批发出去,卖到了大州府里,甚至京城,倒是供不应求。
再说阮浩然他们,到了雒州,也不急着去松竹斋,阮浩然带着阮武去了雒州最大的酒楼福临门。
果然,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好最集中的信息交流中心。
在这里,阮浩然听到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松竹斋把《骏马图》拍出天价!
雒州城里各大书画店的东家都在打听“青云居士”的消息!
如果让阮菁知道了,她一定会笑得贼开心,她“青云居士”不但发了财,还一直霸占着雒州的头条!
阮浩然和阮武在雒州又逗留了数日,才施施然的带着画去了“松竹斋”。他当然不是只认识“松竹斋”,但知道“松竹斋”背后的东家是谁!
“松竹斋”的信誉和实力是万象国最好最大的,所以,思索再三,阮浩然还是去了那里。
阮浩然没有做任何装扮,布带束发,一袭青衫,干净利落,却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公子!可把您给盼来了!”
阮浩然自从卖了第一幅画,就被“松竹斋”上上下下的人都记住了。他一进大门,机灵的小伙计第一时间就去了禀报给掌柜的知晓。
“松竹斋”的掌柜的虽然是京城陈家旁支,却是很会办事。他不但能放下身份跟人打交道,还能敏感的发现商机。要不然,就凭他已经疏离了好几辈分的旁支,三十九岁岂能坐上了雒州分部大掌柜的位置?
收到凭空出现的神秘大家“青云居士”的第一幅画作,他给了三千两的高价,心里也有点忐忑。但他还是如实告知了陈家家主,家主让他带着画回京城让他看。
当陈家众人看到《骏马图》时,惊为神作,以后务必要笼络住“青云居士”。
于是,家主便让他回雒州进行拍卖。果然,都是第一次见识栩栩如生的画作,就拍出了书画界作品的天价!
神秘的“青云居士”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让各界人士莫名敬仰。
但当时只派了一个没经验的小伙计跟着卖画人,却被甩了,没有摸清卖画人的去向,让“松竹斋”的掌柜后悔不已。
但陈掌柜却记住了阮浩然的长相,凭着记忆,自己画出了阮浩然的样子,让“松竹斋”里所有人都记住这个公子,这不,阮浩然一出现,他就亲自来接待了。
“掌柜的,小生有礼了。”阮浩然拱手跟陈掌柜行了一个礼。
“哎呀,公子切莫客气!您可是贵人呐,屋里请,屋里请!”陈掌柜笑容可掬,连忙请阮浩然进去后面的会客室。
陈掌柜和阮浩然走在前面,阮武抱着一个长盒子跟在后面。陈掌柜见到阮武怀里的长盒子,眼里精光一闪即逝,多年的商海经验浸淫,才能控制住想要对画卷先睹为快的冲动。
“公子,请上座。”陈掌柜亲自泡了一壶六安瓜片,茶香四溢。
两人相对落座,陈掌柜还大方的给了阮武一杯,阮武连忙接过道谢。
“公子,您贵姓?”
“免贵,姓阮。掌柜怎么称呼?”阮浩然自然知道松竹斋的老板是谁,但这些不能对外人道也。端起茶来嗅一嗅,才抿了一口。
“原来是阮公子,失敬失敬!小可姓陈。阮公子唤小可陈掌柜即可。”
两人喝了一盏茶,闲谈了一些场面话。
“不知阮公子此番可是带来了青云居士的新作前来?”陈掌柜笑容一直保持着达标准的八颗牙齿,小心翼翼的转入正题。
“对,阮武,把画给陈掌柜看看。”阮浩然站了起来。
“是吗?太好了,太感谢阮公子了。这边请!”陈掌柜肥胖的身躯,灵活的慢阮浩然半拍站起来,忍不住两手搓了一下,请两人向旁边大圆木桌方向走。
“这画名为《锦鲤戏荷图》”三人围着圆木桌站着,阮武把木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其中一画卷拿出来交到阮浩然手上。陈掌柜早看见里面是两幅画卷,两幅啊!
阮浩然把画轴放在圆木桌上,慢慢展开。
这是一幅彩绘的:水中,三条体态丰腴,动作各异的锦鲤正围着一支新荷游动,一条红白相间,一条全金黄,一条黑,黄,白三混色。
在清澈的湖水中,金黄色的锦鲤的头微微上扬,似是看着上方半开的粉色荷花,而一左一右的两条头的方向都对着花梗,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三条锦鲤鳞片清晰,圆滚滚的身子,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把它们捞上来。
水面上的荷叶几片,露珠欲滴,半开的粉荷好像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清香!
太美了!太真实了!
陈掌柜想跺跺脚,其实他更想跳几跳,以表达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可惜……不行!
锦鲤,自古以来寓意都是极好的,陈掌柜直觉这幅画将会拍出更高的价格。就是不知道这次这位阮公子开价多少。上次是他们松竹斋出的价,但拍出天价,阮公子肯定是知道了。
“阮公子,这画,不知道您怎么开价?”陈掌柜依然是标准八颗牙齿的笑容,心里却多了点忐忑。
“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