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锦书意突如其来的主动亲昵震得心神一荡,厉宴礼还是头一次在锦书意的脸上,看到“挑衅”的眼神。
满目惊喜。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瞬间点亮。
“乖宝,变成小野猫的样子,还挺可爱。”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最喜欢乖顺的,现在看着宝宝亮出小爪子,反而觉得心痒痒。
真想被“抓”上几道。
快来抓我……
宽厚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际,轻轻一带,将她紧紧嵌入自己怀中。
锦书意脸一红,“变身”不过三秒,在大叔面前立马变“怂”。
“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大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厉宴礼刮了下她挺巧的小鼻头,宠溺道:
“一点都不,在我这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宝宝就算把天捅个隆隆,大叔也给你撑着。”
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谢…谢谢你。”
小孩肉眼可见的羞赧,头压的很低很低,就差钻进蔷薇花土里了。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消失,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厉宴礼的嘴角缓缓勾起,那抹笑意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宠溺,仿佛在说:
“谢什么,小傻瓜,永远待在我身边就好。”
锦书意想被扼住喉咙,呼吸一滞,这句话仿佛戳中她此刻心中矛盾。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叔对自己的好,可如果这份好,是建立在“杀父”之仇的基础上。
那谁都没办法接受。
所以,必须了解“真相”。
既然几次努力下,发现凭借仅有的能力现在还“逃不掉”,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不如趁待在大叔身边时。
尽可能搜集“证据”,如果父亲的死和他有关,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一旦找到机会,再“逃”也不迟。
他低下头,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锦书意,似乎能通过她的表情,看透其心中所想。
目光里除了些许温柔,就是疯狂的占有欲。
二人完全忘记,郑建华还在地上跪着呢,他恨的牙痒痒,拳头攥得指甲几乎都扣进肉里。
厉老爷子也忍不住,厉声道:“行了,宴礼,得饶人处且饶人,快去把宁儿接下来吧。”
“还有你,说得那叫什么话,不过是一场误会,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厉家孙媳妇的风范。”
他本就看不上锦书意,正巧逮着个机会责骂一番。
“对…对不起…”
“欸!宝宝不用道歉。”厉宴礼打断她的话。
“可是…”
“我说不用就不用,没听说受害者要给施暴者道歉的!”
厉宴礼金丝镜片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慵懒地将手臂搭在老婆肩膀,玩味道:
“爷爷既然那么喜欢郑宁儿,不如亲自去接。”
“或者让她做你的小老婆怎么样?”
“你…你你!!大逆不道!”气的老爷子呼吸一滞,差点没背过气。
接着怒骂道:“厉宴礼,简直就和你母亲一样,毫无家教。”
厉宴礼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是啊,所以我永远不会娶一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人,你也休想像掌控父亲一样,试图干扰我的决定。”
“我不是他,利益牺牲品这种东西,只配弱者。”
“老爷子岁数大了,如果不想也尝试被当做物件到处牺牲交换,就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向右看了一眼,杨特助立马过来搀扶:“老爷子,我扶您先去休息。”
“哼!不用,这蔷薇庄园啊,我住不起,你好自为之。”
老头甩开杨特助,拄着拐棍气愤地离开,怒不可遏,每一步重如千斤。
他的拐棍敲击地面发出沉闷节奏,像是他内心愤懑的宣泄。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如同远处的蚊蚋,他全然不顾,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坚定步伐,
每一步都似乎踏碎了与厉宴礼之间那本就脆弱的祖孙情分。
月光下,老头的脸上,除了愤怒,更添了几分无奈与苍凉,他知道,这场关于家族、权力与爱情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楼顶的郑宁儿见连厉老爷子走了,更着急,一个没踩稳。
“啊!!!”
郑宁儿惊呼的瞬间,身体失衡,如同断线的风筝,急速向地面坠落。
恐惧与绝望交织在她的眼中,那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尖锐而刺耳。
真从楼上摔了下来。
楼下的宾客们纷纷抬头,只见一抹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郑宁儿准确地坠落在,杨特助安排下的安全网上。
虽然这一跳没致命,但伤的仍旧不轻。
郑宁儿蜷缩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神志俨然不清。
“女儿啊!叫救护车??…”
郑建华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他愤怒地看向锦书意:“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被吓坏了,根本没想到郑宁儿动真格的,因为一个不好就彻底死翘翘了。
可当人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己面前时,又莫名产生愧疚,如果刚刚原谅她,让大叔过去劝住郑宁儿。
就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
厉宴礼总能很快捕捉到老婆的情绪变化,猜到她会新生愧疚。
故意诱导。
“宝宝,不用在意,有时候人冷漠点不是什么坏事儿。”
“你没有错,对自己好,恨想恨的,爱想爱的,这才应该是人生信条,宝宝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