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把我爸爸怎么了?!!”
傅宇宁轻笑几声:“漫漫,谁让你这么不乖,总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就得让亲爱的好好长长记性。”
“当你亲眼看着你父亲在你面前受尽折磨,你却无能为力时,你会是什么表情。”
傅宇宁的声音冰冷而刺耳,如同寒风穿透了黎漫漫的心房。
“有什么冲我来!”黎漫漫的喊声响彻空旷的房间,回声在四壁间激荡。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骤然响起,仿佛巨兽的咆哮,划破了室内的沉寂。
紧接着,尘土飞扬中,一辆破旧却气势汹汹的皮卡如一头狂暴的公牛,猛然冲进了屋内,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扬起一片纷飞的碎屑。
车身震颤,仿佛带着不可一世的怒火,直逼向黎漫漫。
傅宇宁阴冷笑声,瞬间淹没在一片混沌之中。
“好啊,乖乖上车。”
“别去!漫漫。”锦书意担心地大喊。
黎漫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书意,照顾好自己,别管我了。”
她猛地转身,决绝的步伐踏上车。
阳光从破碎的窗棂间斜斜洒落,为这灰暗的场景添上一抹不真实的金辉。
黎漫漫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既渺小又坚韧,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仿佛即使前路是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了她迈向父亲的决心。
皮卡车的轰鸣在耳边轰鸣,她却仿佛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攥着拳头,一步步向那辆象征救赎与危险并存的车辆靠近。
很快车子便开走了,其他人也都快速离开,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对不起,还是没能救出她们。”
锦书意自责的蹲在地上。
“没关系,是我们没有能力,锦小姐已经帮我们很大忙了。”
“不行,傅宇宁和黎家是有过节的,决不能就这样放弃。”
“杨特助,能不能再帮我查查傅宇宁现在得具体位置?”
夜色如墨,锦书意紧握手机,屏幕微光映照着她坚毅的脸庞。
电话那头,杨特助的声音略显迟疑:
“锦小姐,傅宇宁的行踪一向隐秘,但我会尽力。您稍等……”
此时,监控屏幕前,杨特助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画面切换,最终定格在一t国。
“夫人,傅宇宁现在应该是在t国,黎漫漫小姐应该也会被送去那里。”
“t国!”
“杨特助,我记得大叔也是去那里出差了,是吗?”
“是的,夫人。”
“杨特助,立即帮我订一张去t国的机票,越快越好。”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就跟大叔说,我要去找他。”
“这…”
杨特助明显有些为难,虽然这个理由厉宴礼很有可能听到会很开心,但自己你明知道夫人去不是为了厉总。
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不决。
“杨特助,如果你不帮我,等大叔回来,我就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她的语气虽轻,却字字如锤,敲击在他心上。
“夫人,别…厉总听到得杀了我。”
他叹了口气,最终按下确认键,订下了那张飞往t国的机票。
“多谢。”
她和潘子等人约好,在t国会面之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蔷薇庄园,开始迅速收拾起衣物。
坐最早的航班。
经过六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锦书意终于踏上了t国境内。
走出机场,热带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与国内的清冷截然不同。
阳光炽烈,穿过稀疏的云层,将一切染上了一层金黄。
街道上,摩托车轰鸣着穿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咖喱和香料的味道。
锦书意拖着行李箱,穿梭在这陌生而喧嚣的人群中,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找到黎漫漫,将她安全带回家。
“夫人,我们先去酒店安顿一下,之后晚一点再和厉总会面。”
“嗯,好。”
几人刚打算上车,突然从机场右侧窜出十几个穿着东南亚风格的健壮男人,朝着锦书意就跑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啊!!”
锦书意惊呼未定,那些男人已如狂风骤雨般逼近,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短衫长裤,头戴宽边草帽,脸上涂绘着奇异的图腾,眼神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野性光芒。
领头的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用生硬的中文喊道:
“这么漂亮的妞,来我们这里工作,肯定能赚大钱,别挣扎了老实点!”
话音未落,他们便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锦书意与随行人员隔绝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肆虐开来。
“我不要!我不去!放开我!!救命啊!”
周围的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这样的事情在他们那里经常发生,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特助等人被另外七八个大汉围住,根本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锦书意被抓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面包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尘土飞扬中,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杨特助一行人在原地焦急万分。
车内,锦书意拼命拍打着车窗,呼喊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苍白无力。
车窗外,异国的风景快速倒退,却带不走她眼中的惊慌与决绝。
那些健壮男人的身影透过后视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她的心跳如鼓,未知的恐惧与救人的决心交织在一起。
让这个异国他乡的黄昏,更添了几分紧迫与不安。
怎么办?
难道自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要被割腰子了?
锦书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脑海中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她惨白的脸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拼命回想电视里那些被绑架后的惨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车窗外,景物快速掠过,仿佛是她即将逝去的自由与希望。
她仿佛已经看见冰冷的手术刀闪着寒光,一步步逼近自己……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