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两年一门心思都扑到了谢家人身上,一直在秀山县各地经商,虽然半年前替谢云贤置办府邸回过京城一次,也偷偷来太傅府远远的看过一次,但却并未敢进去。
这一次回京,更是没想到会沦为平妻,就更加没脸去见他们了。回京两日,竟连远远看上一眼太傅府都不敢。
谢云贤也从来不会对她谈及京城的事,因此她对发生在京城,甚至是太傅府发生的事都知之甚少。
这就是晏月此刻产生不安的根源,难不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姑娘不必担忧,老爷夫人许是带着一家老小去凌云山拜佛去了。”如意宽慰道。
她说的也是实话,老爷夫人信佛,几乎每年都会携全家去凌云山烧香拜佛。
晏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眼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一会儿从宫中出来后,回家看看。”
她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即便去凌云山烧香拜佛,门口也应该有护卫才是,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姑娘愿意回家了?”如意面色一喜,随即又有些担心地垂下了眸子,“就是不知道老爷消气了没有。”
她知道老爷夫人都是心疼姑娘的,姑娘一直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从小到大都舍不得让姑娘吃一点苦。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如此反对姑娘的婚事,不愿看到她跳进火坑。
可当年姑娘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执意要嫁给那一穷二白的白眼狗,又是绝食又是自尽的,将太老爷都气病了。
为了一个穷书生闹成这样,老爷又怎能不生气?
老爷当时就放下狠话,姑娘只要敢踏出太傅府,便再也不是他的女儿,永远不许回来。
如今姑娘尝尽苦头,也知道自己错了,可事情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我也不是想让他们这么快就原谅我,只要看到他们好好的就行。”说话间,晏月长长的叹了口气。
同样都叫晏月,为什么原主就这么傻?简直没有一点像她的,完全是妥妥的恋爱脑。
不过既然占用了这副身体,她就一定要支楞起来,不能再让自己受委屈,也不能给太傅府丢脸。
今日有幸能奉旨进宫,不管是不是父亲在背后帮忙,她都得抓住机会,以最解气,最体面的方式将白眼狗一家扫地出门。
“轰轰轰!”
就在映月思绪万千的时刻,皇宫方向突然传来战鼓的轰鸣声。
马车顿时停了下来。
晏月掀开车帘看去,正好看到齐公公急步走来,“ 晏月姑娘,今日恐不便入宫,咱家命人先送你回去,改日再宣你入宫。”
“齐公公,发生了何事?怎会有战鼓声?”晏月问道。
身为特种兵,即便是古代的战鼓声,她也是极其敏感的。
“这不是姑娘该问的,回去吧。”齐公公面色严肃的摆摆手,急急忙忙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晏月身手敏捷的跃下马车,拦在了齐公公的面前,“公公,战鼓声在宫门前响起,想必是有他国前来挑衅,公公不妨带我入宫,我有法子对付他们,再说我也是奉旨入宫,公公未请示圣意便不让我入宫,恐有不妥。”
齐公公怔怔的看着晏月,神色由之前的紧张变为了惊诧,却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