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军,你护国有功,实乃我南宁国的巾帼英雄,今日你乔迁将军府,本太子特地送来贺礼,愿你能不负所望,继续为国效力。”帝子夜也无视了帝炎烨,提高嗓音一本正经的说道。
晏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疯太子突然正经起来, 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看样子这叔侄二人在斗法了。
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先将贺礼收下再说。
这又是王爷又是太子的,送的贺礼定然是价值不菲。
钱财嘛,哪有嫌多的。
她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将手朝帝子夜伸了出去,“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可她将手伸出去后,帝子夜却并没有给他任何东西,而是像传说中的霸道总裁一般,朝着外面酷酷的拍了一下手掌,四名排列整齐的护卫立刻捧着礼品整齐的走了进来。
“晏将军,这几名护卫和礼品都是送你的,可还喜欢?”帝子夜挑衅般的看了帝炎烨一眼,帝王架势摆得很足。
晏月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喜欢喜欢,多谢太子殿下。”
果然是疯太子,前几日还一副不想当太子的样子,今日竟又摆起谱来了。
他就不怕那冷面阎王一怒之下谋反篡位吗?
太子殿下和幽王殿下同时来了将军府,这样的稀罕事犹如一滴冷水掉入油锅,瞬间在京城引起了一阵轰动。
谢云荷本是偷偷来看晏月笑话的,她觉得晏月这么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子,即便成了将军也没人会来给她捧场,却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热闹盛大的场景。
气得她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嫉妒的都快要发狂了。
若晏月还是她嫂子,她今日得多风光啊。
指不定在这场宴席上便能结识到王侯将相之子,一跃成为京中贵妇。
可惜这贱人竟连请都没有请他们一家,她都快要气死了。
早知如此,自家大哥就不该娶姜妙莹那没用的丑八怪入府,就因为那么个没用的丑八怪,白白丢了滔天富贵,实在是不值当啊。
她越想越气,回府后便去找自己的母亲哭诉了一番。
张氏这几日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但脸上的伤痕却依旧清晰可见。
听谢云荷说起晏月如今的风光模样,她是又恨又嫉妒,恨不得立刻将一切都抢过来。
咬牙切齿的痛骂半天后,突然心生一计,凑到谢云荷耳边一阵耳语。
谢云荷眼前一亮,快速点头,“母亲说的是,绝不能让那疯妇如此风光。”
母女俩风风火火的去膳房拿了铁盆和擀面杖,带着丫鬟偷偷出了府,直奔晏月的将军府而去。
在离将军府还有一条街的距离时,便让丫鬟敲着铁锅哭喊起来,“大家都来评评理啊,太傅府嫡女殴打婆母夫婿和姑妹,打得婆母身负重伤多日下不得地,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这一哭喊,很快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议论。
“这是何人?她们说的太傅府嫡女是如今的晏将军吗?”
“许是前些日子被休夫探花郎的母亲和妹妹。”
“原来如此,谢老夫人身上的伤当真是晏将军打的吗?下手可真不轻啊。”
“看样子前几日的传言都是真的,那晏月也太恶毒了,仗着自己太傅府嫡女的身份肆意殴打夫婿婆母,还恶人先告状,求了一道休夫圣旨,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是啊,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这谢家母亲又怎会如此不顾颜面的上街喊冤。”
......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张氏哭得更卖力了,还特意将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四处展示。
她那顿打可不能白挨了,定要让晏月身败名裂,还要让她将抢走的财产全都还回来。
将军府。
太子和幽王皆是送完贺礼不久后便离开了,可在座的大臣对此却议论纷纷。
即便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家宴,也从未有过如此盛况。
最让他们震惊的当属幽王殿下,以前他可是从不参加朝中大臣的宴席,可最近不知怎的,似乎突然性情大变了。
前不久还参加了四品翰林院院士谢云贤的婚宴,今日竟又来了晏将军的乔迁宴。
而这两场宴席似乎都和晏将军有关,可此前从未听闻幽王殿下和晏太傅有什么交集啊,此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当然,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们很是意外。
看起来太子殿下和晏将军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当初在朝上和西奥国比试时,太子殿下便一直护着晏将军,还眉来眼去的,今日竟又亲自送来如此丰厚的贺礼。
要知道,以前太子殿下可是从未和任何女子走得如此之近。便是那美若天仙的丞相之女,也碰了一鼻子的灰。
难不成太子殿下当真看上了晏将军?
这可使不得啊!
不管怎么说,晏将军也是嫁过人的下堂妇,又怎么能配得上一国储君!
晏月听得这些议论声,瞬间满头黑线。
疯太子啊,疯太子,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她有预感,杀身之祸很快就要来了。
就在众臣议论纷纷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哭喊声。
张氏和谢云荷已经带着一群围观百姓敲着锅哭喊到了将军府门前。
“发生了何事?”
宾客们纷纷起身出去查看。
晏月忍不住在心中怒骂一声,我去他爷爷个番茄土豆丁的!
这谢家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才几日没收拾他们,竟又上赶着来找死了。
眼看着将军府的宾客都出来了,张氏和谢云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指着晏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请各位官老爷为臣妇做主啊,此女几次三番殴打婆母,打得婆母身负重伤多日下不得地,还恶人先告状,将我谢家老小驱赶出府,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张氏这么一哭喊,在场的大臣瞬间面色各异。
难不成这伤当真是晏将军打的?
“岂有此理!”徐修远正要上前替晏月说话,却被晏月拦住了。
晏月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家母女,待她们哭够了,才当着众人大大方方的面承认道:“没错,她身上的伤确实是我打的。”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儿媳殴打婆母,当真是大逆不道啊!这样的人怎配当将军。”
“是啊,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便骑在夫家头上耀武扬威,实在是太嚣张了。”
“没想到太傅府嫡女竟如此恶毒,当真是给太傅府丢脸啊。”
“诸位大人看啊,她都承认了,诸位大人可一定要为臣妇做主啊。”张氏继续哭着喊冤,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谢云荷也赶紧说道:“请诸位大人明鉴,她不仅殴打婆母,还殴打夫婿姑妹,实乃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