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拖着颤抖的身子推门,想叫人去追立生。
她开门刚迈出门槛,就被埋伏在门口的张超一棒打倒。
张超、牛跃一看误打了主人,吓得半死,赶忙蹲下来,又是掐又是捏。
立生出了艳春楼,径直来到向阳钱庄。
见到老板,立生说:“你把房子收了没?”
老板说:“这两天事儿比较忙,准备明天去收房。”
立生说:“老板,是这样,这宅子呢,我又不想卖了。”
钱庄老板不高兴了,说:“你把我当猴耍呢?”
“真是特殊情况。”立生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能让你吃亏,我退给你五千五百两银子。”
一听几天不动事,就净赚五百两银子,钱庄老板爽快地答应。
给了钱庄老板银票,立生收回房契。
到赌场找到郭新川,立生扯着他回了家。
回到家,立生将房契交给郭新川,说:“把房契放好。”
郭新川惊异,“不是把房子卖了吗?”
“还没有卖成,现在不卖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千两银票给了郭新川。
“这是你的五千两银子还给你,以后不要光去赌场了,学着做点生意。”
郭新川更疑惑了,“怎么又把钱给我,咱们不是一起做生意吗?”
“做生意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我马上要走了,官府正在通缉我。”说着也不做过多解释,起身告辞了。
郭新川被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当立生骑马走远时,郭新川才明白过味,他冲着立生喊:“兄弟,吃点东西再走吧。”
到一僻静地方,立生从包袱里取出疤痕贴粘在下巴上,然后慢悠悠向城外走。
到城门口,果然看到了城墙上粘有自己画像的通缉榜。
立生笑了笑,下马站在榜前看看了,随即上马扬长而去。
郭新川收了立生给他的五千两银票,感觉很不好意思,他想着在立生临走前好好让他吃一顿,以表达他的谢意。
追到街口,已经看不到立生的影子。
郭新川看到街头墙上贴了一张纸,一群人正围着观看。
郭新川好奇地走上前。
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通缉立生的告示已经贴到街头。
他仔细看了看,才知道,立生持刀抢劫了艳春楼,而且数额巨大,竟然是两万两银子。
惊讶之后,郭新川不由替立生担心起来,这满街的通缉告示,立生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
出了城,立生心中不由暗喜,这次岭南之行确实不错。
玩儿了美女、交了朋友、惩治了老鸨,还赚了银子,真是一举多得啊。
不过,经历了这次事件,立生也从中吸取了教训,和青楼的女子只能是玩玩而已,千万不能当真。
去往丽州的路上,立生也不着急。
他白天行路,晚上则到青楼寻一漂亮女子,尽情享乐后,美美地睡一觉。
走了十几天,才到达丽州。
他首先来到唐府。
唐府已是今非昔比,大门上的匾牌也换成了“岳府”。
立生上前问门口的仆人,“你知道原来在这儿居住的唐府家人现在在哪里吗?”
仆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立生又来到州衙,他向门口的官差递过一块碎银,说:“官爷,向你打听点事儿。”
看看手里的银子,官差说:“什么事儿?”
“你知道6年前,教谕唐大人的夫人和儿子流放的事吗?”
官差摇摇头,说:“那时候,我还没来这儿呢。”
立生又递上一块银子说:“你能帮我介绍一个州衙的老人吗?”
官差有些犹豫,立生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
官差接过银子,说:“好吧,我把胡守卫介绍给你。”
没一会儿,官差将一名上岁数的官差领到立生面前。
立生赶忙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说:“官爷,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儿。”
“说吧。”官差接过银子说。
“你知道6年前,教谕唐大人的夫人和儿子流放的事吗?”
官差说:“知道,他们被发配到了岭南。”
立生心中一喜,终于找到知情人了。
“当年押送唐氏母子的官差现在还在吗?”立生继续问。
“这俩小子早被赶出州衙了,听说他们私放罪犯,还被州老爷打了五十大板呢。”
刚有点眉目,线索又断了。
立生问:“你知道这两个人家住哪里吗?”
“这个还是不太清楚,因为他俩一直来回押送罪人,所以跟衙门的人接触不多……”
“州府里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两名官差的情况吗?”立生不死心。
“我是这里的老人,我不知道的事儿,恐怕没人知道了。”官差的一句话,让立生彻底丧失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