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一个穿着黑黄格子衣裳的男人握着刀鞘,飞速穿梭于树林之中。
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激昂的背景音乐瞬间转变为柔情充满回忆的乐声。
按在刀柄上的拇指微微一抬,湛蓝色的刀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他脚下用力一蹬,纵身飞跃于空中,两种图案的外袍在空中肆意飞扬。
看着尘扬中那红光绽现的丝状圆球,刀刃中湛蓝色的急流涌出,翻滚在黑夜中。
疲惫不堪的眼眸强撑着,看到那断裂的鲜红色丝线在空中消散。
【义勇怎么还没来啊!死腿赶紧跑快点啊!炭治郎就要GG了!!】
【就算炭治郎还能站起来也使不出剑技了吧,难不成只能等死了?】
【错,不是等死,是等咱扑克脸!瞧,这不就来了吗!】
【有谁注意到义勇一来,bGm就变了,好像在回忆曾经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有谁来了,是善逸吗?」
富冈义勇稳稳的落在他的身后,迎着月光背对着他,启唇说道。
“能坚持到我赶来,真不错,之后就交给我吧。”
听到这声音,炭治郎回头看着那人的背影,眉间微蹙,有些惊愕,眼眸颤动着。
“一个接一个地,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
看着人没有杀成,又来了一个坏自己好事的猎鬼人,下弦之伍怒火已经达到了巅峰,身后无数根鲜红色丝线飘浮着。
汇聚于身前形成不断波动的缕丝,中间的空隙越转越小,不断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血鬼术,刻丝轮转!”
巨大的气流涌动,那轮转的丝线蹦出强大的威力一涌而出!
随着那不断波动的鲜红色气息,从中间那没有闭合的圆点看到富冈义勇脸色不变,冷静的站在原地。
看似平静的黑夜,实则周身翻滚着滔滔波浪,此时的他仿佛置身于海浪之中!
“全集中,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那汹涌澎湃的海浪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归于一滩平静的汪洋,只有他的脚下有一小道波纹荡漾。
【善逸已经变成猪猪侠了,嘿嘿嘿~(虽然可能已经治好了)】
【曾经已是物是人非,炭治郎也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保护妹妹的男子汉了!】
【这血鬼术看着好高级的模样,咱义勇肯定能轻松拿捏它。】
【拾壹??不是拾才是最屌的,结果还有个拾壹??】
【看着这个水面,感觉所有事物到这都将会归于平静。】
“拾壹之型?!”听到富冈义勇声音的炭治郎透着红光看着他的背影,感到十分的惊讶。
不同于他的惊讶,下弦之伍对于他们的剑技丝毫不屑,狂妄道:“拾壹之型又怎么了!”
那不断翻涌轮转的丝线带着旋风触及富冈义勇身前时,他只身站在那没有动,可一根根丝线却不断断裂着,而他毫发无伤!
下弦之伍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
鲜红色的丝线断裂掉落在地上,湛蓝色的刀刃尖轻点水面,荡漾出一道道波纹。
下弦之伍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出刀的动作。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线在进入他攻击范围的一瞬间就散开了,一根都没有碰到吗?连最硬的丝线都被砍断了?」
【炭治郎:什么?!鳞泷先生居然还藏了一手没教我!!】
【咱们就是说下弦之伍现在嘴有多硬,待会就直接上天喝紫藤花茶了。】
【这是不是说明义勇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强,或者说杀鬼队的柱都非常非常厉害?!】
【咱们就是说,又强又死鱼脸的帅哥谁不爱!我就喜欢不喜欢我的人!】
月光下,下弦之伍额角冒出些许汗珠,瞪着眼眸实在不相信他所看到的,抬起暗红的双手识图再出一击,怒吼着。
“不可能!再来一次!”
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富冈义勇踱步走向它。
闭眼再睁眼的功夫,他就已经到了它的身侧,湛蓝色的刀光一挥而过,在它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将它的脖颈斩断。
画面一转,不断奔跑在树林间的白发女孩将头颅接于脖颈上,脸色十分的惊恐。
「搞砸了!搞砸了!在这场过家家里,明明只有我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搞砸过!」
朦胧的画面上,一个穿着棕色衣裳的黑发女鬼慌忙跑在林中,在它身后是那不紧不慢跟着的猎鬼人们。
它在自己慌乱中不小心绊倒在地,转头恐惧的看着身后的猎鬼人。
“终于追到你了。”站在最中间的那个蓝袍猎鬼人说道。
在他身侧,短发男眼光触及女鬼身后的建筑物,神色微微一愣,叫唤着其他成员。
“喂,那个……”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月光下,一个破烂的房屋屹立在他们眼前,而房屋最顶上,静静的站着一个全身苍白的男孩——累。
【拜拜了小累累,下辈子找个幸福的好人家吧~】
【虽然它是鬼,但我觉得它有点可怜,只是渴望亲情,只是用错了方式。】
【过家家?所以说累的家人全部都是假的,没一个真的喽?】
【原来都是找的鬼变成自己的家人呀,那它是怎么从这副模样变成另一副模样的,是找了鬼王帮忙吗?】
“是鬼吗?”迎着月光有些看不太清。
“还是小孩子啊,但就算外表是小孩子也还是鬼,放过的话就会吃人。”蓝袍男道。
“喂,喂,你想我救你吗?”累站在最高点,问着摔倒在地上的女鬼。
“诶?”女鬼愣愣的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它的话。
“作为代价,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请求?”累还在徐徐诱惑着它。
回过神的女鬼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深怕它反悔,焦急的说着:“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听你的话的,请救救我吧!”
“那么就当我的家人吧。”累低着头俯视着它,说着自己的请求。
“我当!我会当的!”女鬼焦急的回应着。
“在说什么呢?”蓝袍男举着刀上前道,“好了,认命吧!”
突然,站在房顶上的累双手挥于空中,数根丝线接连着指尖朝四周散去,丝线在月光中闪闪发光。
走上前的蓝袍男猛然一顿,胸前溅洒着几滴鲜血,刀刃断裂,五人瞬间被四分五裂倒落在地,只留一滩血雾弥漫在空中。
看着地上的残肢,女鬼缓缓起身沉默着。
突然身后脚步声一道道接着传来,它回头愣愣的看过去,好些个浑身苍白,脸颊都带着红色圆点的鬼站在屋前看着它。
直到累走到它的身侧,牵起了它的手走向房屋,对它柔声说道。
“欢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的家人了。”
【他们的样貌年龄应该都是他们还是人之前的模样吧,猎鬼人有的时候也很难做啊。】
【所以说,成为累的家人都是它们本身自愿的,小鬼也没有逼它们。】
【生死关头是个人或鬼都会应的好吧,它就是在道德绑架!】
【楼上脑子是不是缺钙,谁都没有责任要救谁的好吧,交易不是很正常,更何况人家还是鬼,都还没说它闯进别人的地盘嘞!】
【人家只是想要亲情了又有什么错呢,但它杀人就不对了,杀人犯罪。】
画面一转,昏暗破旧的木屋内,只有一个小房间点着烛火散发着赤红的光芒。
累和一个齐刘海的女鬼跪坐在地上齐齐看着那新来的黑发女鬼。
累伸出双手上下比划了一下,在昏黄的烛火中,它齿间咬着一根丝线,另一只手拉扯将其紧绷着,大拇指轻轻划在丝线泌出一小粒血珠。
滴在了竹席上那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清水中,血液滴入后那碗清水瞬间变红。
齐刘海女鬼双手端起这碗血液递向黑发鬼,对它说道:“喝下吧,我们一家人的能力都是来自累的。
因为大家之前都是很弱小的鬼,所以累把力量分给了我们。
累被那位大人看中了,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得到了特别许可的。”
黑发女鬼接过那碗血液,低头看着液体中倒映着它忧愁的面容,犹豫了一瞬后目光坚定的将这碗液体喝了个精光。
刚把最后一口血液咽到肚子里去,身体里就传来一阵刺痛,它紧皱着眉间,黝黑的眼眸猛然一缩,红色的血丝爬上眼黑,脸上的血管也逐渐暴起。
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浑身开始止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看着它反应的累没什么反应,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感受到了吗,你已经不用再怕猎鬼人了。”
【累身边那么多家人了,为什么这次只看到了其余的四个人呢,其他鬼嘞?】
【成为小鬼的家人居然还有仪式感,别太正式啊咱就是说。】
【那如果多点血,是不是可以继承累的十二鬼月的位置[狗头]】
【既然喝鬼的血也能变强,那有没有鬼吃鬼的现象出现?】
黑发女鬼暂时无法回应它,身上的疼痛让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口中不断有白沫泌出滑落脖颈,晶莹剔透的泪珠萦绕着黝黑的眼睛。
“那么,进行收尾吧。”
话落,累伸出手握住了它半张面孔,五指收缩竟将它的脸皮撕扯了开来!
黑发女鬼疼得忍不住尖叫起来,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其动作,随着脸皮慢慢脱离,脸上的血液滴落在橙黄色的衣裳上。
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灯光下,一滩血液在木席上早已干涸,地上还散落着几缕黑发。
一个长白发的女鬼捂着自己的脸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苍白的指尖还沾染些许血液,瞳孔中是惊魂未定的恐惧。
累和那齐刘海的女鬼早已见怪不怪的了,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看着它。
站着身子的累语气柔和道:“来,把脸抬起来。”
白发女鬼照做,将与跟自己之前截然不同的面孔抬起来,现在的它跟之前站在屋檐下的鬼有些共同的特征了。
“恭喜你,这样一来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我靠,好残忍啊,居然还要换脸啊!】
【但我觉得换了脸的白发女鬼更好看了诶,之前显得年龄更小点而已。】
【别说这样一看就是一家人了,没想到累居然还有让人变得更好看的能力。】
【既然可以更好看,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长得这么别致[狗头]】
画面一转,一间宽敞的房屋内,每个鬼的身旁都点着一个烛火。
蜘蛛父亲坐在最上座,其余的鬼都坐在它的下方,每个鬼的表情都是严肃认真的,仿佛在开一场隆重的家庭宴席。
视线滑过每只鬼的面孔,最后滑落在它们面前摆着的破裂的碗筷上,似乎在表达它们之间的羁绊也是破裂的。
“这只不过是一场过家家罢了。”
房顶的小阁楼上,齐刘海女鬼看着屋外的夜色,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白发女鬼坐在它的对面,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诶?”
“是没有血缘的拼凑起来的家人啊。”齐刘海女鬼继续说道。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道凄惨的求饶声,齐刘海女鬼目光平静的看过去,早就已经习惯的它对于这副场景有些麻木。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累!我会练习的!原谅我吧!”
一个穿着宽大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的黑发女鬼跪在累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对不起,我这么笨……偶尔还是会变回去!”
累低头阴沉的看着它,随后手朝着侧边猛然拉扯着,空中泛着银光的丝线连接着眼前女鬼的脖颈处。
随着丝线的紧缩,黑发女鬼的脖颈处开始泌出鲜血,它也不敢动作,也不敢任何的惨叫,只是任由其发泄。
就在它以为脖颈要断掉的时候,颈上的力道猛得松懈了下来,它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咳嗽起来。
累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启口道:“不用再找借口了,妈妈,好好当个妈妈吧。”
缓过来的蜘蛛母亲将自己的面容变化回白发模样,眼神暗淡道:“我明白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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