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宇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痉挛,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因那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不住地颤抖。
原本应该温柔轻拂的微风,此刻却化作了万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痛苦。
正当陈泽宇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的时候,那插于地面的旗帜猛然间闪烁起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觉醒的预兆。
紧接着,天际间传来一声突兀而威严的宣告,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与决绝:“竟然杀了本座的宠物,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在这风吼阵中走一遭吧……若五分钟内尚存生机,本座便饶你一命。”
话音未落,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凝固,紧接着,山顶的风势骤变,狂风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肆意咆哮,卷起漫天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不息的黑色旋涡。
而陈泽宇,不幸地成为了这个死亡旋涡的核心,被无尽的狂风紧紧包裹,无助地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撕扯与压迫。
旋涡之中的陈泽宇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些原本柔和的风,此刻却化作了最锋利的武器,它们不仅切割着空气,更似乎能穿透肌肤,直接侵入骨髓,在每一个细胞、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中肆虐。
从最初的轻微刺痒,逐渐演变为难以忍受的剧痛,陈泽宇的双眼因极度的痛苦而瞪得滚圆,眼眶中满是无助与绝望的泪水。
他嘶吼着,声音在旋涡的轰鸣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殆尽。
风势陡然间加剧,从起初的轻拂发丝,转瞬间已化为足以撕裂衣物的狂风,将陈泽宇身上残破的上衣吹得猎猎作响,布条在空中狂乱地抽打着,何其悲哉。
陈泽宇努力维持着半蹲的姿态,以求在这肆虐的风暴中寻得一丝平衡,但身体的每一寸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被这股力量吞噬。
疼痛已不再是简单的刺痛,而是化作了万针穿心般的剧痛,深入骨髓,直抵灵魂。
风,仿佛拥有了实体,不仅在外肆虐,更仿佛渗透进了陈泽宇的体内,血管、神经乃至每一个器官,都被这无形的针尖无情地刺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陈泽宇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卷入龙卷风中的一片孤叶,渺小而无助。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刀刃上舞蹈,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被无情地撕裂。
风暴愈发狂暴,仿佛自然界的愤怒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誓要将陈泽宇彻底吞噬。他的身体已无法稳住,双脚仿佛失去了大地的支撑,被狂风无情地托起,即将被卷入那无尽的黑暗旋涡之中。
强大的气流带走了整个空间的氧气,意识开始模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置身于无尽的炼狱之中。
“不行……不能被带走。”陈泽宇艰难的摇了摇头,他的意志在逆境中被点燃,他扫视了一下地面,光滑的地面上没有一个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没有一块凸出地面的石块……除了……那面旗帜。
双手双脚并用,艰难的爬到了旗帜的位置,当风势再次加剧,几乎要将他彻底吹走时,他拼尽全力,双手紧紧抓住了旗杆的根部。
那一刻,他的双脚完全脱离了地面,整个人被狂风悬挂在半空之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卷入那无尽的黑暗。
“咦?小虫子不错……竟然坚持了两分钟了”那个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再次响起,似乎对陈泽宇的表现感到意外。
可也仅仅就是出现了一句话。
陈泽宇的双手牢牢的抓住旗杆,强大的风势却让身体随之转动起来。
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抓住旗杆,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依然被狂风带动着在空中缓慢旋转。
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就意味着 被卷入无尽的酷刑之中。
现在的风势就已经把自己折磨的欲仙欲死,如果被卷入到那狂暴无比的旋涡之中的后果,陈泽宇都无法想象。
风势继续加强,陈泽宇感到自己的臂力在逐渐消耗,肌肉开始颤抖。
双手在旗杆上摩擦的让表面的皮肤尽数破裂,摩擦带来的疼痛感比身上的阵痛还要让人崩溃,指力也不停的减弱,渐渐地一根手指松开了。
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开始滑落,陈泽宇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指关节的悲鸣,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了。
“还有……两 分钟……”那个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它似乎带着一丝更多的惊讶。
“两分钟”这三个字如同强心剂一般,让陈泽宇重新振作起来。
双手开始调动仅存的力气,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随着风而转动,人慢慢的降了下来,双脚接触地面的感觉真好。
很快陈泽宇把双腿盘在了旗杆之上,想不到一根细细的旗杆在如此爆裂的飓风之下纹丝不动,也幸好如此给陈泽宇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身上的阵痛还依旧提醒着他,危机并没有解除。
“哼,有点意思。”那个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其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不过,这还远远不够。还有一分钟……”
“再坚持一下!”他心中默念,双手再次发力,紧紧扣住旗杆,甚至能听到指骨间传来的细微响声。
“要不,董天君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风的呼啸,传入陈泽宇的耳中。他心中一震,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生机,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竟是长发黑影出现了。
陈泽宇心中激动,就在这时,他额头上原本隐没的符号突然闪烁起微弱的光芒,如同在回应着什么信号。
“你?哼,竟是你……这等闲事也来插手,真是扫兴。”董全那不满的声音,带着几分被打断雅兴的愠怒,清晰可闻地传入陈泽宇耳中。
“不过……就是些许小事,天君不要生气……犯不着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长长发黑影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平和与淡然,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然而话未说完,便被董全那冷若冰霜的声音生生打断。
“我可受不起这天君二字,请收回去……哼。”董全的冷哼声在风中回荡,他对长发黑影的称呼显然并不满意。
“既然如此,我斗胆一问……董天君,此事能否就此作罢,放他一马?”长发黑影并未放弃,依旧坚持,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揭过?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儿戏?”董全的声音在狂风中更显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若不能凭自己之力撑过这最后的一分钟,便是无能,何谈揭过?你我之间的交情,还不足以让我在此事上让步。”
长发黑影闻言,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随后,他轻叹一声,语气中竟带上了无奈:“董天君,你开条件出来吧……”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你……”董全的话语中似有深意,正欲继续,却被长发黑影打断了:“时间已至,一分钟已到,阵法当撤。”
“哼……”董全没想到三言两语间,时间悄然过去了。
他冷哼一声,随即心念一动,那肆虐的风吼阵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原本已经坚持不住的陈泽宇顿时感到压力一松,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呼……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