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情威严。此时早朝已近尾声,诸般政务也商议得差不多了。
朱元璋目光环视朝堂,缓缓开口道:“咱今日有一事要与诸位爱卿商议。咱观我大明如今,虽四海初定,但国库尚需充盈,咱寻思着,应当增加商税,如此一来,国库收入便可增多,也好为我大明诸多事宜筹备银钱。再者,朕还欲增设一商业部,专司管理商事,令商业发展更为有序,而商业部不在六部之内。”
话音刚落,朝堂下百官震惊不已,这大明又要变天了。有几位官员神色一变,面露难色地站了出来。这几位官员家中皆有生意营生,一听要增加商税,自是满心不愿。
其中一位官员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行礼后说道:“陛下,此举臣以为不妥啊。增加商税,此乃与民争利之举,我朝向来以农为本,重农抑商乃是国策,这般贸然增加商税,恐会抬高商人地位,与陛下所定国策背道而驰,且似有朝令夕改之嫌,还望陛下三思啊。”
紧接着,又有一位陈姓官员站了出来,看似恭敬地行礼后,满脸担忧地劝诫道:“陛下,臣家中在各地亦有诸多商业往来,深知商人之艰辛呐。这增加商税,怕是会让诸多商人不堪重负,从而致使商业凋敝呀。况且那商业部一旦设立,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权势之人借此机会谋取私利,扰乱商业秩序,这可就与陛下期望的有序发展背道而驰了呀,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呐。”
这时,一位一直未发一言的张姓官员也出列了,他目光闪烁,微微躬身道:“陛下,臣听闻民间商人对这增加商税之事已颇有怨言,若强行推行,恐会激起民变呐。且我大明以农为本,重农抑商多年,如今这般大动作改变,恐会让百姓们对国策心生疑惑,动摇民心,还望陛下慎重考虑。”
朱元璋一听,顿时面色一沉,龙颜大怒,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哼!尔等好大的胆子,咱话还未说完,便在此妄加非议!咱且问你们,何为与民争利?这商税增加所得之银钱,难道不是为了修水利、筑路桥、兴学堂、强军备?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造福我大明子民?商人地位又怎会因这合理的商税调整和商业部设立就无端拔高?咱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稳固,为了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朱元璋站起身来,踱步几步,继续说道:“你们倒好,未闻详情便急着反对,莫不是心里打着自家那点小算盘,全然不顾朕的苦心和大明的大局!”
说罢,朱元璋气呼呼地又重重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再次厉声喝道:“锦衣卫,还愣着作甚?速速将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都给咱带下去,好好查个清楚,看看他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名堂,若真有不轨之心,咱绝不轻饶!
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锦衣卫迅速上前,将那几位官员押了下去,只留下一众大臣在奉天殿内,个个噤若寒蝉。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又有一位徐姓官员见势不妙,却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躬身行礼道:“陛下,臣以为这增加商税之事,还需斟酌呀。
陛下您想,这商人们平日里走南闯北,本就诸多不易,如今再加税,他们怕是会纷纷转行,那这商业可就冷清了呀。而且这商业部设立之后,万一与现有的六部职权产生冲突,这朝堂之上岂不乱了套?还望陛下您再思量思量呀。”
旁边一位周姓官员也赶忙附和,他一边行礼一边急切地说:“陛下,臣也有此担忧啊。若是加了税,他们就只能压低进货价格,如此一来,那些小商贩、手艺人可就更难存活了,这百姓的生计也会受到影响呀。
再者,这商业部若真成了,谁能保证里面的官员都清正廉洁?万一出现贪腐之辈,那可就坏了大事啦,还望陛下慎重啊。”
朱元璋听着这些话,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怒火直冒,他大步走到殿前来,指着这些官员呵斥道:“咱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你们就只盯着那点商人的利益,怕触动自家的生意,哼,真当咱看不出来你们的心思?”
说罢,朱元璋对着锦衣卫吼道:“还不快去!把这些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统统给咱抓起来,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们到底和那些商人有啥勾结,敢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和咱作对!”
锦衣卫们不敢怠慢又将这新站出来反对的几位官员一并押了下去。
奉天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善长与徐达站在朝堂一侧,两人目光不经意间交汇,而后迅速交换了个眼色。
李善长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精明与谨慎,心里暗自思忖着:“哼,陛下这行事风格向来如此,既已在这朝堂之上将增加商税、增设商业部之事和盘托出,想必早在此前便已谋划得滴水不漏了,就等着众臣附议,然后雷厉风行地推行下去了。
咱可不能贸然出头,这事儿且看那些个愣头青如何折腾吧。”想着,他不动声色地捋了捋胡须。
徐达则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心中暗念:“陛下决心已定,此事怕是难以更改了。那些个跳出来反对的,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咱虽与陛下出生入死多年,可如今这朝堂之事,也得小心谨慎,莫要因一时冲动惹得陛下不快。”
那几个尚书这会儿也彻底回过味来,个个面露懊悔之色。其中户部尚书暗自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心里叫苦不迭:“哎呀,我方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头脑一热,差点跟着那些家中经商的官员一起反对了呢。
瞧瞧李善长、徐达这俩老狐狸,都稳稳当当一声不吭,我这凑的哪门子热闹呀,这要是真触了皇上的霉头,那可就惨咯,挨板子还算轻的,万一被下到诏狱,那阴森恐怖的地方,进去一趟不死也得脱层皮呀,想想都后怕。”他一边想着,一边用袖子偷偷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
礼部尚书也满脸惊恐,嘴唇微微颤抖着,内心不住地念叨:“完了完了,方才差点就闯大祸了,这皇上正在气头上,可千万别注意到我呀。李善长和徐达都稳如泰山,我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但愿皇上能赶紧消消气,可别把这怒火牵连到我身上才好呐。”他低着头不敢言语。
几人想到这儿,几乎同时又打了个寒颤,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起来。他们赶忙收了心思,目光齐齐看向正在滔滔不绝说着的朱元璋,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皇上能尽快消消气,可别把方才的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才好。
而李善长依旧神色沉稳,看似专注地听着朱元璋所言,可心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这增加商税、增设商业部一事,日后定会对朝堂局势产生诸多影响呐。
这商税一加,那些个与商业有牵扯的官员和世家大族怕是要坐不住喽,少不了一番暗中较劲。商业部的设立,又会涉及到职权划分等诸多问题,各方势力怕是又要争个你死我活咯。
哼,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在这其中保得自身安稳,还能顺势为自己谋些好处嘞。”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时不时微微点头,仿佛。
徐达呢,倒是一脸严肃,只是站在那儿,像往常一样默默守护着这朝堂的秩序。心里默默想着:“陛下此举,虽意在充盈国库,可这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也不可小觑呀。”
朱元璋缓缓扫视着殿下一众群臣,彼时的奉天殿内,寂静得仿若落针可闻。朱元璋见此番情形,知晓目的已然实现,遂神色沉稳地下达旨意。
在官员选任方面,朱元璋做出下旨安排:“着令吏部精心挑选出两人,而后再从国子监择选出合适人选,以充实这商业部之人力。”
“至于这商业部主事咱心中已有人选,一个是铁铉,此人刚正不阿,办实事来有板有眼,是个合适的人选。还有一个叫杨士奇,虽然年轻,但才思敏捷,很有才华,做事也颇有见地,日后能有大作为。这主事人选就是他俩了。”
旨意颁布之后,整个奉天殿内气氛愈发凝重,群臣皆恭敬跪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朱元璋微微点头,淡淡道:“哼,希望尔等是真心如此,莫要阳奉阴违,否则咱绝不轻饶,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确定这就散朝吧。”
群臣这才纷纷起身,各自怀揣着心思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