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这些官员富商竟互相推脱了起来,而且八哥是怎么管理户部的,怎得这次还是拿不出银两来。”
十四爷气的跳脚,听到十三说的那些废话,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赚得溢价而来的黑心钱,倒也是拿得安稳,也不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积积福。
十三爷也苦笑了一下,他一开始还心存希望,尤其他可是亲自组局邀请的,没想到这些人倒是滑不溜秋的,没有一个人放口应承。
四爷倒是不意外这件事情的发生,这里的官府早已经内底没有多少实在的了,此时正应杀鸡儆猴,看来还得再下一剂猛药。
不过如今倒是已经把老九一只脚拉出了老八的范围,倒是不好像以往一样,通过抓住把柄胁迫老九就范,还得从长计划,能把老八的阵营撬动一块是一块。
“四哥,如今倒是这些官员有些仗着是阿哥们的妻族,倒是敢对我们阳奉阴违了,也怕是不好弄。”
十三爷有些苦恼问道,他如今的话语权也无法压制住大哥的人。
四爷眼里闪过锋芒,如今灾民四处流浪都看不见,身上那顶官帽那便可以摘了。
“明日我们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胆子这么大,敢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情谊,竟敢陷大哥于不义,将这赈灾不利的祸名推拖到大哥身上。
如今正是休戚与共,合力赈灾之际,该脱下这官服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四爷说话,似是有意无意地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至于这话是否有人传到该听那人耳朵里,就拭目以待了。
十三爷听完,若有所思,反应过来后也深觉四哥这话说得妙,就该给这群酒肉饭桶一点颜色,不然还以为没人能制住他们了。
“四哥,你说得对,我回京后得找大哥好好说两句,让他得约束好自己妻族里的人,别到了关键时间,尽是扯后腿的存在,简直是给我们阿哥抹黑。”
十四爷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在他如今看来,虽说皇子之间难免有冲突,可这时可是关乎到百万灾民的事情,
怎会有阿哥只顾内斗,肯定都是这些山高地远的臣子错了,扯着老虎皮作威作福。
四爷有些深意地看了十四一眼,如今倒是有些皇子该承担的担当了,虽说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大好用,不过倒是有件事合适他做的。
他出发之前便找了老九聊了一下他在这边的人,倒也不需要像上辈子那样通过截获书信来胁迫别人了,有把柄在手,老九还得又一次承他人情。
现在想想老九那难得卸下那狐狸假笑的面具,便觉得舒心多了,不过这老九的人还想着靠着老八捞钱,老九同意,也要看看能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过不过得了。
“十四,这些日子你跟着我东跑西奔,也是看了不少东西,你带着老九这封信去会会那些人,记得这信拿在手上让他们好好看个清楚。”
四爷说完这话,看着十四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之处,又看向十三:
“既然要杀鸡儆猴,明天先去会会那只‘鸡’,顺便,十四你便将那些人邀到一起,看看这‘猴’识不识相了。”
十四爷听着自己四哥这一环扣着一环,尤其这手中的信肯定不是刚到的,怕是在京城便预料到了这里要发生的事情,
他那九哥也是自己钻进了四哥设的套子里,都说九哥是只狐狸,现在看来,四哥才是那个精得让人害怕的人。
难怪皇阿玛看重四哥,想到这,十四爷立马表忠心似的,信誓旦旦说:
“四哥,你明天就看我的,我跟九哥这么要好,肯定把他那些人管得服服帖帖的,你就等着拿银子。”
……
清铃看着眼前的小米子竟然拿着封信悄悄过来雅幽院,看着还是四爷的字迹,她倒是知道正院给四爷那递了信过去,没想到四爷竟然还记得给她写一封。
“侧福晋,您看这边尽快给主子写封回信,奴才也不好久待,还得回前院安排。”小米子弯着腰说道。
清铃拿着信件本想现场拆了看一下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但看着小米子这是要等拿到她回信再退下,便转身往书房去了。
四爷信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安哥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直接找前院的人安排,他已经交代了下去,其余若是有什么关心想念的情话,倒是没有。
不过四爷短短两句倒也是让她心中一暖,安哥儿如今太小了,有四爷这句话,也安心些。
四爷信中虽都是写着安哥儿的,但她回信倒是不能如此,想着上次给四爷写信也是比较久远的了,
因此,清铃也算是延续之前的风格,写了些安哥儿的变化,最后也写了句情诗,算是明示了她对四爷的思念。
至于四爷看到如此直白的信件,作何感想,她就不为所知了。
清铃如此写着,也算是在四爷面前刷存在感了,清铃用手扇扇纸上的字迹,见墨水干了后,才拿起信封装好了。
“小米子,劳烦跑一趟了。”清铃将手中的书信给了小米子,笑着说道。
“也是叨扰侧福晋了,奴才这就告退。”小米子双手接过,对于在雅幽院等待多久也是并没有什么感想。
清铃如今也让常顺在外面留意着四爷前往赈灾地方的消息,也是知道这次有多难办,听着有时也是心里不得安宁,也是庆幸日间都有安哥儿作伴。
清铃从带过来的曲谱中,翻出了些宁神的曲子,开始练习起来,倒是将之前落下的曲艺又捡回来了一些清铃还美名其曰,将安哥儿也带着在身边。
说着安哥儿阿玛既然安排了四书五经念给孩子听,她这个额娘也不能娇惯孩子,正巧给安哥儿提前灌输一些琴棋书画方面的才艺。
偏偏身边的丫鬟听了还觉得自家主子说得很是在理,在琴房的位置也安置了一张小床给安哥儿,如今安哥儿倒是真真将雅幽院给逛个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