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虽然解开的是自己的扣子,但是看着白嘉月那眼神,让白嘉月觉得,他脱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有一点点勾引的意思。
她手指动了动,看着沈淮渐渐露出来的胸膛,有点指尖微热。
说起来,她和沈淮刚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摸了好几把。
当然,当时是为了搜沈淮身上有没有枪,没有占便宜揩油的心思,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回味起那时候的手感,心思也不一样了。
好看又好摸。
沈淮一颗一颗,解开了上面的三颗扣子。
“看吧,是不是没事儿。”
白嘉月过去看了看,还摸了摸:“嗯,确实没事儿,那我就放心了。”
摸了摸之后,又摸了摸。
“手感不错。”
沈淮一笑:“你往下摸点,手感更好。”
白嘉月脸一红,赶忙缩手:“流氓。”
可惜手没有收回,就被沈淮按住了。
“你想啥呢。”沈淮说:“给你摸摸腹肌,我最近练的可好了,手感特别好。”
沈淮抓着白嘉月的手按在腹肌上,果然手感很好。
“真的不错。”白嘉月又敞亮了,张开手掌摸了又摸:“平时不要偷懒,要好好保持哦。”
“好,一定保持。”沈淮说:“都是你的,你说了算。”
小情侣就坐在床上说悄悄话。
沈淮很好奇:“月月。”
“嗯?”
“你说,要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办?”
“什么事情?”
“就是我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了。你真的会开枪吗?”
“当然不会啦。”白嘉月捏了捏沈淮的脸:“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开枪杀人呢,我是学法律的呀。”
“真的?”
白嘉月笃定点头,又接着道:“但是,我哥哥不是学法律的,他肯定会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悄无声息,就完事儿。
怎么可能会弄的那么血腥,那么人尽皆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沈淮想了想:“太可怕了,我还是乖乖的好。”
“乖。”白嘉月摸了摸沈淮的头发:“我疼你。”
沈淮叹口气,靠在白嘉月肩膀上,闭了眼睛。
白嘉月有些心疼。
“这几天辛苦了,你不容易吧。”
“还好。”沈淮含糊其辞。
“肯定是的,不然的话,你今天不会穿这一身衣服。”
沈淮声音里十分困顿:“我穿这一身,不好看吗?”
沈淮虽然不非常白,但是也不黑,穿一身白色,像是白马王子,十分好看。
“好看,但是从未见你穿过。”白嘉月轻声道:“因为这几天有太多黑暗血腥的事情,所以才想穿和一身白吧?”
好像是焕然一新一样,想把这几天粘的血和人统统都丢弃,所以换了一身那么明显的衣服。
沈淮没想到白嘉月能这么准确的说中他心中隐藏的那一点心思,呼吸都停了一下。
长久的沉默。
沈淮张开双臂,抱住白嘉月。
“这几天,其实我吓着了。”
沈淮审讯赵成审讯了一半的时候,起身去休息,其实一个人躲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吐了个天翻地覆。
但这不能对任何人说,成长都是痛苦的,他要么一直躲在家里,被父兄庇护。要成长,就难免要经历这些。
只有在白嘉月这里,可以软弱一些。
白嘉月不会笑话他,只会心疼他。
楼下,朗嘉誉看了看时间:“老板,要不要喊一声。”
沈淮已经在白嘉月房间里一个小时了,不合适了吧?
邢子墨也看了看时间,想了想:“算了,让他们再聊一会儿吧。沈淮这两天不容易。”
邢子墨大度,沈淮和白嘉月在上面聊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听见下面哥哥的咳嗽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出了房间。
解决了一件大事,大家都挺放松。
邢子墨让佣人做了一桌子好菜,今晚不醉不归。
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今天晚上,沈淮果然喝多了。
他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眼神迷离。
“月月。”沈淮扒拉坐在一旁的白嘉月的手:“月月……”
那声音含糊的很。
白嘉月一个头两个大。
“在呢,在呢,我在呢……”
沈淮继续扒拉:“喜欢你。”
“……”白嘉月回头问邢子墨:“哥,你说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呵呵。”邢子墨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好,醉的还挺清醒:“不管是真醉,还是装醉,朗嘉誉。”
“是。”
“送沈淮回房休息。”
“是。”
朗嘉誉架着沈淮走了。
看在他这次表现不错的份上,沈淮又在邢家住下了。
晚上,大家都睡了,白嘉月这两天睡不着,打电话给花菱纱,闺蜜俩煲电话粥。
白嘉月说:“我觉得沈淮最近有点和以前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吧,也是个硬汉。”白嘉月说:“你知道的吧,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打了一架的。打了一架不准确,但确实是差一点打了起来。他以为我是凶手,我用枪指着他,那时候看他,特别凶。”
“嗯,我知道呀。”
“然后我知道他是巡捕房探长,不那么凶了,但也是个硬汉。”
花菱纱奇道:“没毛病啊,然后呢?”
“然后最近他有点黏糊糊的,还有点喜欢撒娇。”白嘉月忧愁道:“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撒娇起来了?”
花菱纱分辨了一下,白嘉月这是烦恼呢,还是炫耀呢?
然后果断说:“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
“还挺……喜欢的。”白嘉月哈哈哈:“你别说,硬汉撒娇,还挺有反差萌的。”
花菱纱也在那边哈哈哈。
“月月月月,你堕落了。”
闺蜜的深夜话题,谁听了都不好意思,没有别人在的时候,谁还不是个大黄丫头?
沈淮第二天一早睡醒,睁开眼,一阵恍惚。
这是他这些日子睡惯的床,转头看向窗子,窗帘留了一道缝,阳光洒了进来。
他呆了一会儿,坐了起来。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进来。”
沈淮的声音有些嘶哑。
房门被推开。
一把花先伸了进来。
一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然后是白嘉月的脸。
“沈先生。”白嘉月笑道:“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