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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家庭重聚”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把卡尔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他本以为那顿午餐和随后的圣诞市场闲逛会是结束,可现实远比他想的更糟——他的家人要待到新年过后才会回巴伐利亚。

白玫瑰花瓣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叶子蔫了大半,插在简约的玻璃花瓶里。他皱着眉摘掉枯萎的部分,拿起瓶子,准备去盥洗室换水。

“过个完整的年”,这句话简简单单,却把这场令人心烦的探访延长到了新年之后——他们为什么非要来柏林,而不是在慕尼黑舒舒服服地过节?卡尔拧开水龙头,水流撞击着玻璃壁,他一边盯着晃动的水线,一边烦躁地思索。大概是母亲的主意,她总有一种沉默的固执,连父亲都拗不过。

据他所知,弗里德丽克住在酒店里,几乎不怎么出门;霍尔格则忙着拜访老战友。而埃里克——那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倒是乐在其中,每天早上都嚷着要“体验柏林生活”,实际上不过是吃喝玩乐,顺便嘲讽他几句。

“哥哥,你又在发呆了。”

餐桌对面的人用叉子戳着苹果派,盘子里的奶油被搅得一团糟,活像是谁拙劣的涂鸦练习。埃里克懒洋洋地撑着头,看着他,勾着欠揍的笑。“你是打算用眼神把那杯咖啡再煮一遍吗?”

蠢货。

卡尔懒得理会,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苦味混着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这几天,他被迫抽时间陪家人,军营里的日常被打乱,连独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更加心烦意乱?他昨天还差点在宿舍里对着墙发脾气。

“你最好别再这么皱着眉了,”他的弟弟慢慢端起咖啡杯,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母亲要是看到你这副表情,肯定又要问你是不是睡不好,或者工作压力太大——然后你就得坐下来听她一整晚的唠叨。”

“我本来就睡不好。”

埃里克哼了一声。

“是啊,因为你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跟你的焦虑搏斗,而不是学学怎么享受假期,”他用叉子指了指桌上的甜点。“比方说,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卡尔把空杯子放在一旁。整天应付不想见的人,胃口怎么能好?况且他最近本就有点厌食,心爱的蛋糕都没怎么吃了。

“随你咯,反正少了你吃,我还能多占一份,”埃里克不以为意,又挖了一勺苹果派塞进嘴里。“喂——卡尔,你付钱?”

“怎么,你还指望我给你掏钱?”

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耸耸肩,叮当一声,叉子被丢进盘子里。“那可真是冷酷无情。”

会议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木桌上摆着几份文件,上尉赫尔穆特·莱曼站在窗边,背对众人,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卡尔坐在靠墙的位置,低头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来划去,却没写下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会议已经开了半小时,讨论的全是些琐碎的事——谁在新年值班,谁负责巡逻,诸如此类,真搞不懂这种会议开了有什么用,真是浪费时间。

“冯·施瓦茨少尉,”赫尔穆特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走神。“你有什么意见吗?”

卡尔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他讨厌被人紧盯着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刚才的失神。“没有,上尉先生。我同意之前的安排。”

赫尔穆特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评估什么。“很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和海因里希上士负责三十一号晚上的巡逻。”

“明白了,我的长官。”

三十一号晚上?他本想躲在宿舍里以“军务”的借口避开家人、不离开军营,现在看来是没戏了。卡尔攥着笔,手心已渗出细汗。这帮该死的家伙,怎么偏偏安排他出去?也不知道埃里克这个大闲人,会不会又在街上乱晃,然后恰巧碰见他;虽说他要忙着带队,并注意那些窝在阴暗角落的不良分子——这些更可恶的抵抗者——会不会搞小动作,埃里克会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但事后这家伙肯定又会来冷嘲热讽几句的。

散会后,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赫尔穆特叫住。“少尉,留一下。”

其他人陆续走出会议室,卡尔凝视他们的背影,手指在笔记本封面上不耐烦地敲了两下,真有够讨厌的,宝贵的时间又要被占用走。他并不想留下,但赫尔穆特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上尉开口了。“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卡尔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很好,长官。”

“是吗?”赫尔穆特笑着弹了弹烟灰。“你刚才在走神。”

“抱歉。”

他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权衡什么。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暗,柏林冬日的黄昏来得比别处更早,灰蒙蒙的光线投进来,把房间里的烟雾映得更浓。赫尔穆特转身,靠在窗台边,把烟按进烟灰缸里碾灭。

“听着,冯·施瓦茨,我没兴趣管你的私事。但如果你的家庭探访影响到了工作……”他的视线像刀锋一样扫过卡尔。“我希望这不会成为问题。”

“不会的,我的长官。”

赫尔穆特点了点头,像是默认了他的答案,又像是在权衡他的可信度。半晌,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次日清晨,柏林的天空依旧是铅灰色的,湿冷的味道钻进鼻子里的感觉叫人难受,不过酒店的暖气开得很足。卡尔推门而入时,弗里德丽克已经坐在酒店内部餐厅靠窗的位子上,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杯温热的柠檬茶,杯沿浮起淡淡的白雾,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上。

她穿着一件深灰色毛衣,头发松松挽起,看起来比那天初见时精神了些,但眼底的疲惫依旧藏不住。霍尔格坐在她旁边,低头翻阅一份当地的报纸,眉头紧锁,像是在研究什么军事报道。埃里克则靠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块刚拆封的巧克力,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微笑。

“迟到了五分钟,”埃里克首先注意到卡尔的到来,抬眼瞥向他,懒懒散散。“少尉先生这么忙,连准时都做不到?”

“有事。”卡尔面无表情,坐下,把军帽搁在桌上。他不想解释,还有,事实上,他只是路上刻意多绕了点路,在酒店大门稍站了一会,试图拖延时间而已。他扫了一眼桌子,上面摆着几块杏仁饼和一壶红茶,显然是母亲点的。她总是喜欢这些简单的东西,和她本人一样,低调得让人几乎忽略。

“什么事?”

“军务。”

霍尔格的眼神从报纸上移开,落在卡尔身上。“军务?你最近表现如何?”

“还行。”卡尔答得简短,尽量不给这个咄咄逼人的退伍军官展开话题的机会。他清楚,只要一多说、稍作停留,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建议”和对比——“你弟弟在慕尼黑的时候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他不想听。

“还行?”他父亲果然对这敷衍的回答感到不满,卡尔早料到了这点。“我听你上尉说,你在前段时间的演习里综合成绩不错,但纪律报告上却写着你‘缺乏主动性’。这是怎么回事?”

哪个上尉?赫尔穆特·莱曼?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情况,他俩认识?还是说,这是霍尔格·施瓦茨凭借着自己前党卫军优秀中校的身份,主动找他的上级打听了?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回答更要紧。“那只是长官的看法,父亲,”他说,“我按命令做事。上尉可能觉得我不够积极。”

“按命令做事”——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应。霍尔格犀利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表情里拆解出什么隐含的意味,埃里克则嗤笑着,放下手里的巧克力,悠闲地倚回椅背,似乎对这场家庭会议乐见其成。真是个混蛋。

“少尉,”那老家伙放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不够积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不会讨好上级,”埃里克这白痴,一会儿不明嘲暗讽几下就不舒服似的,又慢悠悠地插了一句,尾音上扬,轻快得像是在聊天气。“也意味着他还是老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的确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霍尔格放下报纸。“你在开玩笑吗?你是在军队里,不是在什么无关紧要的学校里鬼混。没有兴趣——这不是借口。”

卡尔微微扬起下巴,眄着自己面前的茶杯,指腹摩挲着瓷器光滑的边缘。脸上毫无情绪波动,也没有接话,就像不屑于开口似的——他知道这副神情会让父亲更恼火,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哦,算了吧,父亲,”埃里克笑容可掬。“卡尔就是这个样子,您知道的。他从来没兴趣争什么,也不屑于表现出一点雄心壮志。您以为他听不懂您的意思?他当然懂,他只是懒得配合。”

“埃瑞。”弗里德丽克轻声提醒了一句,似乎想让他收敛点,但她并没有真正出手阻止。

“我说错了吗,母亲?”埃里克拈起一块杏仁饼,咬了一口。“您以为哥哥会在意那些升职、晋衔、被上级看重这些事?不,不,他只想找个角落待着,按部就班地活着,像个被雕刻好的石头,安安静静地待在该待的地方,谁也别来烦他。就算是当军官,也不过是勉强维持最低限度的责任,做个听话的好士兵,仅此而已。”

卡尔终于抬起头,直勾勾地注视他那张永远挂着轻浮的脸,眼神平静得像一片死寂的湖泊。

“你很懂我?”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他弟弟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稍稍上扬,又是一轮不怀好意的挑衅。“当然。毕竟我是你亲弟弟。”

卡尔没理他。

霍尔格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喜欢小儿子一直插话,但也没选择去批评。“长官的看法很重要,”他最终说,“如果你的上司认为你不够主动,那就意味着你在某些方面还做得不够。军队不是让你按部就班混日子的地方,卡尔。一个军人,光按命令做事是不够的。你得有野心,卡尔。像你弟弟——”

是啊,是啊,熟悉的对比开头又来了。像埃里克什么?像他一样整天忙着吃喝玩乐吗?“父亲,”卡尔打断他,声音不高,但带着一丝罕见的强硬。“我不想谈这个。”

霍尔格抿紧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弗里德丽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好了,亲爱的。别说了。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她柔声细语,手指轻轻揉着眉心。她这严厉的丈夫终于闭嘴,重新拿起报纸,算是暂时收手。

卡尔不动声色地握紧桌下的拳头,指节略微泛白。那些话,他听得够多了。从记事起,霍尔格·施瓦茨便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重复,一次次将他与埃里克比较,仿佛只有通过贬低他,才能更突出另一个的“出色”。他受够了。

“我认为这次谈话可以结束了。”

卡尔站起身来。

“抱歉,各位,我没有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上,”他的手掌落在桌面,指尖短暂地用力,而后松开,抓起军帽的帽檐,轻巧地扣在脑袋上。“早餐的事,下次吧。我还有工作。”

“怎么,不高兴了?”他弟弟仰首,笑意更深。“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哥哥——你知道的,我们家里就数你最爱逃避。你现在还想走掉、假装听不见?”

“够了,”霍尔格的声音沉下来,不容置疑的威严。“埃里克,不要再挑衅你的哥哥。”

“我挑衅?”埃里克夸张地扬起眉毛,随即把茶杯推到一边,双手交叉搭在桌上。“不,我只是替父亲说出了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的话——你们都知道这是真的。”

这个蠢货到底想干什么,竟乐此不疲地不停挑衅他?卡尔的呼吸隐隐变得急促。从小到大,他都一直作为“施瓦茨家的长子”,被教导要让着这个弟弟,结果这该死的猪猡不仅不知足,还他妈的总得寸进尺。他能感觉到血液开始涌向脑后,一种躁狂的燥热感攀上脊椎。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压抑情绪,但埃里克——他总是能准确地踩在他情绪的临界点上,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

弗里德丽克低声叹息,把茶杯放回碟子里。“埃瑞,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埃里克看向她。“我只是好奇,我的哥哥会不会偶尔正视一下自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卡尔已经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椅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响声,桌上的瓷碟被碰翻,红茶洒了一桌,爬向桌沿,落了几滴到地上。霍尔格皱起眉头,而弗里德丽克则猛地站起身,脸上呈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卡利!”一声惊呼从她唇中飘出。

但卡尔充耳不闻。他的耐心已经被一点点磨光,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裂。他什么都不想解释,也不想再忍耐——他只是想让眼前这个嘴巴永远没个正形的家伙闭上嘴。

“想死就直说,”他咬牙切齿。“别他妈的一直试探我的底线。”

埃里克的表情终于变了变,他显然没料到卡尔真的会动手,但随即,他唇上又泛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哦?”他眨了眨眼,仍携着那种让人恨不得一拳打碎的轻慢,甚至还装作无辜的样子。“哥哥,你要打我?”

卡尔没有回答。他松开手,转身就往外走。

埃里克毫不犹豫,立即跟了上去,嘴里仍带调侃。“你打算去哪?跑去军营里继续装你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闭嘴。”

“还是说,你要终于要面对自己的软弱了?——像小时候一样,爬回你的床铺、钻进被窝里偷偷哭?”

回应他的是一击重击。

埃里克猝不及防地被打中下颚,那拳力道大得他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墙上,闷响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手下意识朝后摸,想要稳住身形;手掌擦过身旁的花瓶架,险些将其碰倒。埃里克摸了摸嘴角,指腹沾上了一点猩红——卡尔这一拳下得不轻。他轻轻地咂咂嘴,舌尖舔过被打裂的皮肤,尝到一丝铁锈味。

“……出血了,”他咧开嘴,笑出来。“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哥哥。”

卡尔没说话,只是猛扯住埃里克的衣领,将他往上提起,拳头隔着单薄的衣料抵住对方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脑袋贴着后墙。接着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腹部上,精准而又凶狠。

想打架?很好,来吧。卡尔从不畏惧冲突,只是处理后续的麻烦让他习惯了尽量避免动手。但一旦拳头抡出去,他便不会留手。军校与服役期间的实战训练让他对近身搏斗再熟悉不过,他知道如何迅速找到敌人的破绽,如何让一击奏效。而他眼前这个该死的蠢猪?不过是个学法的学生,在力量与技巧上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埃里克被这拳打得弯下腰,双手本能地抓紧卡尔的袖口,喉间挤出一声闷哼,旋即剧烈地呛咳起来,甚至隐隐干呕出声,脸上这可恶至极的微笑终于消失了一瞬。

“你他妈的——”埃里克的声音因疼痛而略显嘶哑,他那张一贯傲慢的脸终于裂开了一丝不甘的痕迹。“你发什么疯,卡尔·施瓦茨?你是想打死我吗?你以为你是谁?你——”

你又以为你是谁?一个靠着家族关系在慕尼黑混日子的废物?还是一个跑到柏林来胡吃海塞、顺便取笑自己兄长的寄生虫?卡尔仍没发泄完全心中的怒火。埃里克这个自幼被家庭庇护长大的蠢货,读了几本书,便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肆无忌惮地指摘着别人的人生,好像自己他妈的能看透一切似的。

“别用那副嘴脸和我说话。”

卡尔松开拳头,看着他的亲弟弟狼狈地跌靠在墙上,捂住腹部,剧烈喘息着,脸色因疼痛而微微扭曲。原本齐整的衣冠因这场冲突显得有点凌乱,衣领也被攥皱,脸颊隐约浮出一片淤青。

“埃里克,你又以为你是谁?”他继续说道,语调平缓,甚至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你以为你可以随便评价我?你以为你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却从不真正承担任何责任?”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埃里克冷笑着,手撑住墙,缓缓直起身来,但疼痛还是让他难免有些弯腰曲背。“你不在乎父亲说什么,不在乎军务,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活得像个死人——那你到底在乎什么?”

卡尔微蜷的手指稍稍收紧,想再来一拳,但最终还是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松开了——他瞥见他的母亲弗里德丽克正匆忙向他们奔来。他不想再多费心思安抚别人的担忧。噢,好吧,他有时甚至在希望,希望这一家人能彻底与他不对付,更希望弗里德丽克对他没有母亲应有的思念与温柔,这样,他就能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恨他们,去彻底斩断那些黏连不清的情感,而不是一次次回头,一次次抽出时间陪他们,徒增自己的烦躁与矛盾。

他冷眼掠过埃里克,终究是转身离开,军靴踩在地面上,嗒嗒声回响在长廊中。

“新年快乐,哥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假期了——”

埃里克夹带笑意、意味不明的喊话从他背后响起,但他没有为此停留。透过前方玻璃的倒影,卡尔能望见他的母亲正搀扶着埃里克,那双惊悸不安的眼睛也在凝注他离去的背影。

该死的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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