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因为两个新生命的诞生,整天喜气洋洋的,宫外却因为接连几件大事气氛紧张。
先是劫银案杀了好一批官员,然后是春闱,皇帝一反常态,不仅出了不少四书五经外的题目,更是亲自巡视考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把考场围的密不透风,这让一些有想法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结果出来后,结果自然如皇帝所愿。
也因此外面传来不少不好的声音,尤其那些奉四书五经为圣贤书的文人,说话尤为难听。
皇帝听着云汐的建议,去六部巡视,拿出不少书呆子官员,刻板守旧,气的不行,直说这样读书能为国效力?还抓了几个最猖狂的,以妄议朝廷妄议科举的罪名罚了一罚,这才好了很多。
云汐最近没有关注外面,如今四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皇后的肚子越发的大,预产期越来越近,自然没有精力照看后宫,云汐便接了过来。
后宫人少,倒也好管理,只是皇后生产时的安排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这几个宫女身份不明,安排到别处去,去冷宫打扫卫生吧。”
月嬷嬷接过看了看,狐疑的想,后宫还有身份不明的人?身份不明能进宫吗?不对,晨嬷嬷好像就是被拐子拐的。
“是,奴婢这就去办。”
“还有,给婴儿做的衣服,换成棉布,吸汗透气。”
“燕窝换一批品相好的。”
“各年份的人参都备些。”
……
就在这样忙碌的日子中,五月初二这天晚上,皇后突然发动了,睡熟的皇后只感觉下身有什么流了出来,懵逼了一瞬,立马清醒,“莫姑姑,羊水!羊水!”
“哎!娘娘莫急,快来人呐,皇后娘娘发动了!”
这一声石破天惊,坤宁宫热闹起来,秀儿叉腰站在门口有条不紊的安排,每一样送进去的东西都要经过她的鼻子闻,没问题才能送进去。
“你们几个女医快进去。”
“是!”
“太医在外面候着。”
“行。”
“热水越多越好,不要停。”
“得令!”
“参汤快熬起来,银耳羹备好没,先送进去,再让厨房煮个鸡蛋面条。”
“是!”
……
月嬷嬷得了消息,云汐带人低调离开仁寿宫,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在了。
“你在外面干什么,走!一起进去看着,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看看皇后是多辛苦为你生下来的。”
连诚:啊?
“母后,这这这……”
“怎么,你这个天子,天底下顶顶聪明的帝王也信了那些无稽之谈。”
说着,当先一步进了内殿,这时,皇后正在蓄力,先吃了一碗银耳羹,现在在吃清淡的鸡蛋面条,边吃边忍着疼痛,脸上汗水津津。
“母后安。”
“你别动,好好躺着,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儿,母后在这里守着,你烦心生。”
“多谢母后。”
“莫姑姑,开了几指了?”
“回太后娘娘,已经四指了。”
“不错不错,快了快了。”
没多久,做好心理准备的连诚走了进来,屋里人看到他都要下跪。
“都免礼,好好照看皇后。”
柳欣然感动的无以复加,自古以来女子生产没有男人会进入产房,都觉得是污秽之地,此时看到丈夫,她心安定了许多。
“陛下~”
“皇后感觉怎么样?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没有闻到太多异味儿的连诚心里安稳许多,有心情关心人了。
柳欣然笑容苍白,眼神示意他,“疼呢!”
“很疼吗?太医呢?快来给皇后止疼。”
云汐道:“这种疼哪里止得住,你记住皇后受的罪,以后对她好点比什么都强。”
连诚暗暗点头,“好。”
柳欣然心里如同吃了蜜,“陛下待我好,我便不觉得疼了。”
聊了一会儿,皇后吃完了面条,宫口开的差不多了,咬着一块布开始使劲儿。
皇帝原本远远看着的,等看到皇后为了使劲儿那狰狞的表情,连忙走过去帮着擦汗,柳欣然一看差点卸了气,语无伦次道:“陛下,您别看我,我这样子……都不好看了。”
“没事,你别怕,我不在乎这个,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连诚摇头。
皇后也顾不上他了,感觉下身孩子要出来了一样,连忙使劲儿,咬牙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哇!”
一声啼哭哭在了大家的心坎上,从羊水破了到孩子出来只用了三个时辰。
“这孩子跟皇帝一样都是心疼母亲的,当初皇帝不到两个时辰就出生了,我可省心,快洗干净抱来我瞧瞧。”
莫姑姑满脸喜色,“嗳!是个皇子。”
皇帝“嚯”的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凑近看着孩子。
“和火轮一样都是皱巴巴的。”
来自亲爹的嫌弃,这孩子似乎是听懂了,“哇”的一嗓子又哭了起来。
“这嗓门和玉羊的一样大,以后肯定也有个好身体。”云汐夸了一句,把孩子交给皇帝,跑去看皇后。
因着孩子生得快,皇后并没有感觉太疲累,喝了小半碗参汤后感觉元气恢复许多。
“母后,孩子怎么样?”
“孩子很好,你放心,是个哥儿。”
皇后幸福的笑了笑,“那就好。”
“娘娘,我该来给皇后娘娘排了恶露,到时候带人把您移到旁边床上去了,您担待一下。”秀儿走进来提醒道。
“行,你们小心着些。”
恶露排出来后,皇后被移到干净的床上,睡的正香,孩子都没来的及看一眼。
“都小心些,别吵醒了皇后。”
皇帝嘴上嫌弃,实际上抱着儿子不撒手,连太监来记录孩子身上的胎记时都没撒手,可见其疼爱。
出了宫殿,天已微亮,云汐交代道:“秀儿,去把乳娘的奶挤出来端来,孩子差不多该喂喂了。”
“母后,现在就要喂孩子吗?”连诚看孩子睡的正香呢,“您瞧他这个眉毛,和母后您的一样,又长又浓。”
云汐解释,“嗯,差不多该饿了,吃完奶还要看他排出胎便才行。”
“好,母后,有我盯着您安心,累不累要不去睡一觉。”连诚心疼道。
“没事,孩子我来喂。”
她有奶瓶喂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