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吃第一顿饭前被称了体重,量了身高,看了胎记,检查了是否身体健全等等,张来小心记下出生的确切时辰和这些信息,这些以后都要记在皇家玉碟上的,以防孩子被换。
“母后,孩子不吃奶啊,是不是这个奶娘的奶不好喝?”
连诚看到奶瓶没说什么,只是孩子怎么不吃奶?
“奶嬷嬷都是选的身体最康健,各方面最优秀的奶嬷嬷。”云汐摇头否定,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胖小子,沉思片刻,“你给他背背《论语》试试。”
连诚沉默了,片刻后小声背了起来,没想到孩子听了这话张开嘴吸着奶瓶喝了起来,这一喝就停不下来了,“咕噜噜”很快喝完,咂巴一下小嘴很快睡着了。
连诚感叹,“真是神了!”
“他在皇后肚子里常常听你的声音,记住了,如今刚出生他没有安全感,你一背书,他就放松了。”
云汐把孩子放在皇后身边,坐在一旁处理宫务。
“报喜的人都回来了?”
秀儿一屁股把月嬷嬷挤走,忙上前汇报,“是,柳家那边想进宫看望。”
“皇帝还没稀罕够呢,哪里舍得给别人看,按规矩吧,等洗三宫宴再来看。”
“是,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月子食谱,您瞧瞧有没有需要变动的?”
云汐接过单子看了看,道:“药膳太多了,药材食多了对身体无益,换成鸡汤、热牛奶,藕粉,银耳也可以多吃,鸡蛋肉类不能缺,水果选温和的苹果等等,做成苹果汤比较好……”
絮絮叨叨一大堆,秀儿一一记下,下去准备。
月嬷嬷无奈的等秀儿离开,这才上前,“回太后娘娘,东厂传来消息,安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狼子野心,企图谋害皇后娘娘及皇长子。”
“大胆!快去禀报皇帝。”
?
“听说了吗?那谁被抓了!”
“要我说啊,抓的好!太猖狂了。”
“没错没错,前段时间还听说有个貌美的姑娘被他们给糟蹋了,姑娘投井死了。”
“老天有眼啊。”
……
“安家和林家的人都抓了?”
云汐看着孙子,侧头问皇帝。
“是啊,如今淑妃和安妃天天去找我求情。”
“敢害皇后,如今又找你求情,真是脸大,你可不要心软。”
“母后放心。”
今日的洗三宴,皇帝想要大办一场,顺便公布孩子的名字,云汐阻拦了,孩子太小,人太多对孩子来说太折腾了,小办一场即可,等到满月、百天和一周岁再大办。
即便这样,洗三宴也来了不少人,孩子收到不少礼物,皇帝也宣布了孩子的名字,连宸,本来想叫承天的,被云汐骂了,哪有儿子名字和老子的同音的,最后推而求其次选择了“宸”字,既有美玉的高尚品德又有皇家气派,彰显出一种高贵与霸气。
不少宗妇听到这个名字心照不宣的去恭喜皇后娘家柳家。
“不是说皇帝是断袖吗?怎么还生了个孩子?”
“看那重视的样子,不会封为太子吧?”
“封了太子也正常,这可是嫡长子呢。”
“外面闹的风风雨雨,我看宫里还挺乐呵。”
……
谁能想到锦衣卫一下子拿出那么多官员的贪污罪证来呢?
这件事皇帝也没想到锦衣卫会办的这么漂亮,路指挥使心里得意,从去年陛下给官员的俸禄翻倍开始他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自己不再收礼不说,还开始收集别的官员贪污的证据,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被皇帝好生一顿夸呢。
宸儿满月时,贪污受贿案有了结论,又是一批人被抄家流放,淑妃和安妃被打入冷宫。
连诚作为皇帝越发强势起来。
孟贵妃倒吸一口凉气,“陛下……,小翠,你快传消息过去,可别和林家有什么来往,议亲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还有千万别再贪污了,太可怕了。”
我就知道!淑妃那么猖狂早晚出事。”
“天天拿钱贿赂宫女太监,那钱我早就觉得来路不正。”
……
说着,一脸庆幸的躺在床上。
“是,奴婢一定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小翠匆匆离开。
云汐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朝堂之上如海瑞那般清正廉洁的官员没几个,比如孟贵妃的爷爷没贪过吗?肯定不然,现在官员之间的风气极为恶劣,不送礼根本没有升迁的机会。
但总不能把全部的官员都给抄家流放,换血不能换那么快,得慢慢来,风气也不是一下子能改过来的,但只要让官员看到皇帝的决心,自然而然的会慢慢改变。
等自己的军队培养好的那一刻,就可以大刀阔斧的改制了,有没有杀太多官员而无人可用的烦恼呢?根本不会烦恼,真是应了那句话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三年一次会试,每次录取前一百名左右,而朝廷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位置给安排做官,这就导致很多进士同进士只能等待派遣,就算有空缺了也不一定选到自己,要看礼送没送到位,背后有没有关系……
“皇帝,我想着办一个皇家学院。”
“皇家学院?”
连诚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要和南方的士子抗衡,毕竟那边读书人多,话语权越来越重,上次的贪腐案,光是林家家里都搜出来一百万两现银,还有其他资产,安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比林家多出来一倍的资产,现银二百万两,其他资产更多,还有其他几家亦是如此,他堂堂皇帝反而成了最穷的那个。
就这种贪污程度,他只是砍了几家的十岁男丁的脑袋而已,十岁以下的男丁和妇孺都放过了,比起开国皇帝动辄杀几千上万人已经非常仁慈了。
就这证据确凿的铁案,还被那群不懂事儿的士子骂了,说他残暴,说他是暴君,真是让人费解,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
“偏执了,也是担忧,他们觉得研究了圣人之言,精通圣人学说后就可以和皇家共治天下,觉得皇家不能对他们太残暴,也是为了以后进入官场做准备,毕竟谁希望自己的上司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