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仙君突然变脸,给沈瑶吼懵了,都忘了甩开他的手。
风瑜迅速闪过来,一掌拍开姜明的手:“你做什么!”
姜明的怒气顺势转到风瑜身上:“废物!”
风瑜顿时要动手:“姜明,给你脸了?!”
姜明的怒气和怨气都攻向他:“本来就是,防我跟防什么一样,结果呢?连个妖都防不住!”
风瑜气极,是他没好好防吗?
雁舟的心被狐妖撬走一块,他难道好受?
他出拳攻向姜明,姜明出掌抵挡,借力后滑几步,回招反攻。
他俩都在气头,见面时避开的架,还是打了起来。
引他们打架的祸首逍闲看戏,放出狐尾缠住要去助战的沈瑶:“瑶瑶别急,他俩有来有回,势均力敌,云河弟弟吃不了亏。”
就知道她偏心,会去帮风瑜,呵,凭什么?
就不让她去。
咸鱼在旁嗷嗷助战:“姐夫加油!打他!打他!”
她助战的气势比他们打架的气势还盛。
兴许是锦鲤运势加身,风瑜次次都能躲开姜明攻击。
两个仙祖打架,霍叠没阻止,宁渊和钩玥也不好说什么,他俩默默将咸鱼拉进屋内,免得她被误伤。
风瑜飞身将姜明踢出院外,姜明借着院门遮掩飞上墙头,从空中闪击,掌风气势汹汹,风瑜后退数步,稳住身形。
涂潇潇看热闹不嫌事大:“云河弟弟,加把劲,压着他打,你可以的!”
风瑜和姜明动作一顿,交换眼神,双双向涂潇潇攻来。
涂潇潇惹祸上身,狐眼一转,瑟缩着躲在沈瑶身后:“娘子救我!他们要欺负我!”
风瑜和姜明急刹步伐,收起招式。
该死的狐妖,竟敢拿沈瑶当挡箭牌!
风瑜气盛叫阵:“涂潇潇,你给我过来!”
姜明对着涂潇潇杀意尽显,面上充满敌意。
涂潇潇躲在沈瑶背后,双手揪着她后背衣裳,狐尾缠着她的身体:“娘子,小白狐害怕,他们好凶。”
一声娘子叫的,拐了十八个弯。
霍叠在旁听的起鸡皮疙瘩。
三个男修一台戏,各式各样的齐活了。
姜明瞬间明白,为什么没防住。
茶呀!
真茶。
仙族哪有这样的男修?
妖族果然…诡计多端,无脸无皮。
沈瑶还真伸开手臂护狐妖:“行了,你们别针对他。”
两位仙君听的想吐血。
这就算针对了?
姜明阴恻恻扫视晃荡的九条狐尾,可恶,几年前还是妖祖,什么时候成的妖尊?
好想砍了狐妖的尾巴。
“打完了就走吧。”霍叠事情已交代完,热闹也看够了,大步向石门走去。
姜明依依不舍,磨蹭了一会儿,转身跟上。
进石门时他回头邀请:“沈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石宝很想你。”
走是不可能跟他走的,沈瑶没有半分犹豫:“我不走,你下次来,把石宝带过来。”
她还期待着下次,也算是一点安慰。
“等我。”姜明心满意足,这次见面,比他想象中要平和太多。
除了碍眼的狐妖,其它都挺好。
而且沈瑶亲口说不恨他了。
虽然以后还会与他清算,但石宝长到成年还早得很。
少说也得五百年。
他们还能和平共处至少五百年。
他胸中沉积多年的郁气消散,阴冷的气质都淡了些。
狐妖都可以,那他…
他好歹也是孩子亲爹,是不是也…
跟着霍叠走出青色光门,姜明觉得生活又多了一份盼头。
崇城,真神宗分宗,炼丹室。
今天是石宝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爹见到了他娘,娘亲还让爹给他带了好多礼物。
石宝将手环里的礼物都取出来,放满了整个房间。
白白净净的小仙君高兴极了:“爹,真的是娘亲给我的吗?爹是不是在哄我?”
姜明笑的和他一样高兴:“真的是你娘给你的。”
石宝没长多少,还是只有姜明大腿高。
肉乎乎的小拳头攥着姜明衣摆:“爹,带我去见见娘亲,我好想娘亲。”
姜明自然答应,他抱起小豆丁:“好,先带你去见姥爷。”
小石宝更开心了,发出响亮的脆笑声:“姥爷也来啦!”
来到丹房前堂,石宝看到一位青年男修,在和他的师父喝茶。
青年男修有些眼熟,石宝看着他发怔。
霍叠放下茶杯站起来,一开口还是那股老成味儿:“小石宝,不认识姥爷啦?”
石宝腿一蹬跑到他身前,将信将疑:“您是我姥爷?”
霍叠弯下腰,笑眯着眼:“天外天有十个天,你猜姥爷在第几境天?”
“哈!真的是姥爷!”小石宝蹦起来让他抱:“哈哈哈哈哈,爹爹,真的是姥爷。”
他软乎乎的小手摸霍叠下巴:“姥爷,您怎么变年轻了?”
霍叠哈哈笑着:“哈哈哈,姥爷有奇遇。”
亲昵一阵后,石宝说想去见娘亲。
确认通道不会关闭,姜明带石宝去龙泉崖,霍叠独自赶往边境。
姜明安排的随从,霍叠一个没带,嫌他们速度慢。
不如自己快快飞过去,反正他能找到姜琪。
龙泉崖,锦鲤居,外院。
石门已开,涂潇潇和风瑜必须有一个守在外院,以防未知变化。
还有八扇光门没开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开,又会从里面出来什么。
宽大的凉亭里多了个吊床,涂潇潇躺在吊床上,狐尾露在外面晃。
钩玥和宁渊已经回去了。
阿梦和阿落从早上出去,下午才回来,正陪咸鱼在后院练鞭。
两个陪练尽心尽责,咸鱼鞭法凌厉,进步很快。
风瑜煮了一壶山泉,一杯接一杯给沈瑶斟茶。
细如发丝的茶叶遇水就开,绿莹莹十分好看。
闻着舒心,口感也香甜。
沈瑶喝的开心:“松山镇的针茶名不虚传,果然好喝。”
茶杯落桌风瑜便给她满上:“娘子爱喝就多喝点儿,今日绿茶管够。”
涂潇潇的狐尾勾搭到沈瑶肩上,风瑜一巴掌把狐尾拍开:“尾巴收起来,毛都掉茶里了。”
又给了九尾狐装委屈的好机会。
涂潇潇从吊床下来,坐到沈瑶身旁,拉着她的手往狐尾上放:“瑶瑶,你摸摸,我不掉毛的。”
不掉毛。
呵,风瑜娴熟冲着茶,心想:‘不掉毛,那菇包床上的狐毛是什么?故意留的吗?’
死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