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写好,可以跳过不看。】
“笑。”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匍匐着的血人面前,吐出一个字。
地上的血人攥着一把匕首,气若游丝的问,“什么?”
“笑,我救你们。”
“所有人?”
血人费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面前人的身份,但发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他张嘴,挑高两边的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笑,然后失去了意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展翼睁开眼睛。
简陋的屋顶连小雨都挡不住,漏进来的雨点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耳边。
“队长,你终于醒了。”
鼻青脸肿的光头凑到床边,表情关切。
展翼先把视线范围内的东西都扫视了一遍,才开口和光头说话。
“这是哪?”
“迷雾林,我们还在里面,不知道还要待几天。”
光头苦笑了一下,畏畏缩缩的,看着就让人不爽。
展翼皱了皱眉头,继续问。
“谁救了我们?”
“一个...女人?”
光头才说完,就听到了外面拖动重物的声音。
他脸色一变,凑到展翼身边,快速小声的说,“保持冷静,尽量不要反抗”。
说完,光头就回到地上一排人的空隙中乖乖躺好。
簌簌的雨声伴随着推门的声音传了进去。
展翼扭头去看,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女人。
她有一头杂乱的齐肩头发,身高接近两米。肩膀宽阔厚实,手臂结实粗壮,远远看去和一堵墙没有差别。
见到展翼醒着,她径直把一只手往单薄的被子里一塞,冰凉的手指贴到他的皮肤上。
“你在干什么?”
展翼是又惊又怒。
“摸摸。”女人理直气壮。
“松手。”
咬着牙吐出这个词,展翼不顾自己的严重伤势,强行起身反抗。
女人另一只手掌压下来,直接把他压倒在床板上不得动弹。
“不放。”
冷淡的声音传来,差点把展翼气出内伤。
过了一会儿,女人松开手。
她走到水缸边上,舀出一瓢水把手洗干净,然后制作药膏。
青绿色的草汁和黄色的泥土混在一起,做出来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
不好看,但是很有效。
眼看着女人走近,展翼强作镇定,问她要做什么。
“抹药。”
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觉得他在胡思乱想一样。
展翼没再说话了,任由女人把薄被拉开,在深可见骨的众多刀口上抹了一层层厚厚的药膏。
女人抹完药,拍了拍展翼的脸颊。
“还有一天,乖乖听话。”
说完,她把木碗往光头身上一丢,转身出了木屋。
女人出去之后,光头立刻起身,抱着木碗给队友抹药。
躺在床上的展翼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就看到对面地面上依次睁开眼睛讪笑的队员。
他整个人都羞得烧起来了,但还强行保持着理智,询问他们的情况。
“你们的伤怎么样?”
“还好还好,毒驱了就没什么问题了,没有队长你的伤严重。”
队员们此起彼伏的报告了自己的伤势,确实展翼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那你们怎么还躺着不动?”
展翼有些奇怪,既然伤不重怎么还不起来。
平时比较灵活的海萝用腰部力量把上半身撑起来,展示了她晃荡的双臂。
“那个人......把我们的四肢都卸了,而且我没蓝,不能用技能。”
“秃子?”展翼看向能够自由活动的光头。
光头还是那副饱受欺负的样子,听见展翼的声音,他谄笑着解释。
因为他比较识时务,所以那人让他照顾其他人。
当然,展翼不用光头管,那人亲自照顾。
展翼没再多问,那人既然救了他们,那就是没有恶意。
至于他牺牲的那点节操算不上什么。
按照那人的说法来算,他们已经在副本里待了六天了。
除去和毒人魔植战斗的时间,展翼已经昏迷三天了。
昏迷这么久,底牌也用完了,这次真的是被国外的那些垃圾坑惨了。
万幸人都还在,没少任何一个。
展翼闭上眼睛,浏览自己的个人界面。
卡牌只剩下那些日用品类的,药品类和道具类的都空了。
绑定的技能也因为没蓝而无法使用,真是穷途末路啊。
看来只能等明天强制脱离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抵御毒人潮的实力。
毒人潮,那是什么东西?女人一个平A就能扫死一片。
除了数量多得跟蟑螂一样,有些烦人,根本没有丝毫威胁。
在展翼估摸她的实力的时候,女人正在砍树。
迷雾林里的魔植大多数都不能结果,少部分能结果的母株实力强劲。
展翼他们仅仅是遇到一棵母株就差点团灭,足见它的可怕。
可这样的母株对于女人而言不过是家外面的果树,得挑棵好的带回去种。
把斧子收到个人空间里,女人拖着果树回到木屋。
木屋外面的空地上已经有七八棵果树了,把新砍的果树和它们丢到一起,女人仔细挑选起来。
嗯,这颗果树的果子最甜,就它了。
把新长到土里的网状细小根茎徒手撕断,女人把再次断根的果树塞到一个奇特的袋子里。
然后她在剩下果树里挑挑拣拣选了三十几颗果实,放在【收纳袋】里面。
“收起来。”
伴随着女人低沉的声音,收纳袋落到了在展翼的耳边。
他侧头看着袋子,看向女人,“这是什么?”
“水果。”
“水果?”
展翼有些不明白,水果至于用【收纳袋】装吗。
但他也不多问,乖巧的照做。
一天的时间平静的过去,伴随着一阵白光,展翼和他的队员消失在副本中。
女人推开木屋的门,装着果树的袋子已经在木屋外放了一天,表面积满了露水。
她攥着袋口拖着袋子,穿过一扇游动着神秘图案的光门回家。
“哥哥,我带了新的果树回来。”
少女清脆快乐的声音响起,传到天井池边。
圆圆的池子里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伴随着少女的声音,从水底浮了出来变成一个立体的眼睛。
它盯着少女穿过天井四周的回廊,消失在红墙中。
墙里,周周拍开密密麻麻挤在空气中的红鲤鱼,看向拖着袋子的圆圆,稚气的脸庞上是一片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