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不用晶石。”
圆圆把袋子往地上一丢,向她哥走去。
在她身后,一大团挤在一起的红鲤鱼融在一起,变成一个大红鲤鱼。
大红鲤鱼越游越低,落在地砖上变成穿着红色短打的男人,拖着袋子走远。
而被圆圆喂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晶石之后,周周清醒了过来。
看着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玩忘记了。”
“嗯。”
圆圆点点头,没有深究。
他们八岁就死了,不像圆圆因为机缘巧合还能在其他副本中以玩家的身份长大,周周永远都只能是孩子。
圆圆从来不会苛责哥哥,从小到大一直努力保护她的哥哥。
悠长的钟声再一次响起,时间到了,又一波玩家降临了。
“我去清理垃圾。哥哥,不要相信那些人说的话。”
看到周周点头,少女才安心地走进墙上的挂画中。
古城建在湖上,三面环水,涌动的湖水从城池底下穿过,不知去往何处。
唯一和地面相连的城墙上三个城门都紧闭着,不给玩家们一丝希望。
“唉,我们又要在这蹲七天吗?”
何灶蹲在吊桥前,正在义务拔草,清理城门环境。
没想到就因为一开始晚了一步,导致他们半年了都只能在门口抠脚。
一旁的卢豫山早就没了脾气,掏出一副麻将邀请何灶。
“来不来?”
“来来来。”何灶马上冲了过去。
再加上另外两个同样无所事事的家伙,四人把麻将搓得飞起。
“碰,咱们出去肯定又要挨喷。”
邱奇算了算自己的牌,行,做清一色。
“多大点事啊,总比那些进去就掉一条命的人好吧。”
何灶不以为意地丢出一张牌,正好给卢豫山点了炮。
如何灶所言,进过外城的那些家伙确实又掉了一条命。
乌裙的少女悬立在半空中,头上戴着装饰晶石蝴蝶的精致发箍,浓密的长发分出一绺搭在胸前。
她的身高不过一米三,却因为冷酷的气场显得无比高大。
在她的脚下,西方联盟的精英们又在经历每月一次的酷刑。
外城和内城中间只有三座并列的拱桥,玩家分散在三座拱桥上,迎接来自桥两边的怪物。
湖水、鲤鱼、荷花、荷叶、菱角,桥下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会发起攻击。
在这些守城者的清理下,大部分玩家都已经回到了玩家广场。
而少部分还在负隅顽抗的,将由圆圆亲自动手清理。
被她用看垃圾的眼神扫视着,桥上被杀了六次的玩家们悚然一惊。
霎时不少人选择自己跳进湖水里寻死,仅有三个人还在试图挣扎。
“女士,我们可以帮你。”
金发大胡子男人试图故技重施,却正好踩在圆圆的雷点上。
长长的鞭子从虚空中甩出,锁定在男人的身上。
一声惨叫之后,空气之中只留下一缕青烟。
这一鞭打得极狠,估计男人回去之后不仅要少两三条命,而且技能都要碎不少。
剩下两个人艰难地应对着身边应接不暇的怪物,就是不敢像之前的人一样主动脱离副本。
他们在死狱里确实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可到现实之中却还是原来的那个普通人。
在连续七次通关副本失败之后,民众对桑田次郎和武内真治的意见已经很大了。
岛内只有他们获得了迎仙古城的挑战资格,但两人却只知道消耗资源,什么都带不回来。
这次他们必须做出一些贡献来,这么想着,两人突然爆发起来。
“pia~pia~”
两鞭子送走这两个不知道在燃什么的家伙,圆圆在空中滞留了一会。
脚下的拱桥在飞速恢复,而她的目光越过外城墙,看见了墙根下的七人。
其中一男一女转过头来,遥遥的望向城里,似乎在与圆圆对视。
“里面结束了。”
说完,练姐把何灶一脚踹走,上桌安心搓麻将。
方剑诚抱着手臂,走到她身边观战。
至于被一脚踹得撞城墙上的何灶,根本没人理会。
他幽怨地蹲在高耸的木城门前,试图用唐僧的方式把城门烦开。
“门哥,打个商量,我进去保证不搞破坏,咱们和平共处。”
“你看咱们都是死狱的打工仔,我也不是自愿做任务的,想想你也不是自愿当Npc得,打工仔可以帮助一下嘛。”
“大哥?大佬?大爷?”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开门啊?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城门上数不清的金色门钉翻动起来。
有两个门钉忽然变成两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何灶。
稚嫩的童音从何灶最靠近的城门位置传出,“不开不开,妈妈没回来。”
“!!!”
何灶立在原地,等感觉到队友们都过来了,才继续开口。
“周周小朋友,给我们开开门呗。”
“不开,你们是骗子。”
周周记得很清楚,他上次就是被人骗了,他们一进门就把他剁成了两段。
妹妹说外面的人都不能相信,嗯,不给他们开。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我们眼睛头发颜色不一样不是?”
何灶强行把己方区分出来,希望可以糊弄住小孩。
真是前人砍树,后人遭殃,都赖那些洋鬼子干的好事。
哄着人开门了就觉得万事大吉了吗?一刀把Npc剁了。
结果现在每个月在桥上做无用功,桥都下不去,一群傻逼。
傻逼们也不是没脑子,只是之前的S级副本里开门的都是小角色,而且一般都会偷袭玩家。
所以他们早就习惯了进门就干掉开门的,减少威胁,谁能想到周周会是副本关键人物。
到现在卡了半年多,迎仙古城的副本探索进度还是一点增长都没有。
那个动手的人早就臭名昭着,隔一个月都要被大众拖出来骂一顿。
在何灶暗暗骂人的时候,金色门钉又翻动起来。
两只眼睛换了个位置,靠近了何灶一点。
“好像是哎,你们确实长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