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睨着她的表情,心头一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澈抬眼看向他,秀气的眉毛拧着,虚弱道:“孟云琛,你放我去吃‘凡咔’!”
“老子……”
云琛一怔,他是千算万算没算出来小丫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秋后算账!
还算得这么快!
“老子错了!”
怀里苍白的丫头眉头依旧拧着:“你不知道那东西的危害吗?我吃了半颗都折腾个半死,你还敢让我吃?诫不掉怎么办?我带着毒瘾去见婉妈妈跟云霄?我可没那个脸!”
“闭嘴!”云琛心头震荡,小丫头心里戏这么多?但一听她说去见婉妈妈,还说得义无反顾,他就止不住的心里慌乱害怕。
“乖乖在老子身边待着!见什么婉妈妈跟云霄!老子同意了?老子都没去见,轮得着你去见?”
云澈眉头拧得更深:“那你说你错没错吧?”
“老子错了,老子刚才就认错了,没听见?”
“认个错还一口一个老子给我当?你什么态度?”
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习惯给她当老子了,连做那事儿的时候也当!搞得她好多次都觉得特别羞耻,像自己在做什么不伦不类的事情!
云琛失笑,心头跟着一轻,眉头也舒展了:“老子把你拉扯大的,当个老子怎么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这他得承认。他在不知不觉间,通过一个称呼、一种口气、一种态度,强烈的向她、向徐昆鹏、向所有觊觎她的人传递: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云澈见他眉头舒展,心情跟精神也跟着好了起来,开始翻旧账:“还怎么了?你给我当着老子,然后咬我脚脖子?”
好变态!
说着,想要起身。
云琛笑着抱她坐起。
“那儿、那儿!”她晃动着两个可爱的小脚丫,指向自己的脚脖子,清晰的牙齿印。
她没忘,昨晚发病前,身边这个斯文败类,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然后……
这是老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孟云琛环着她,深邃的眸子散出笑意,看来是真好些了:“谁让你脚丫子那么小,又那么可爱,老子就是喜欢怎么了?咬一口就不行了?谁小时候每天骑在老子脖子上的?要不,老子帮你回忆回忆?”说着,手不怀好意的往下探去。
云澈立马缩回脚丫子:“孟云琛,我在跟你摆事实讲道理好不好!而且、而且我在戒毒!”
说完又不放心的跟了两字儿“戒、毒~”拉得特别长。
孟云琛眼底暗了暗,收回手,他当然只是想逗逗她,还没禽兽到不顾她死活的地步。
大掌揉了把她的头顶:“老子知道,先欠着,等你好了,加倍还回来!”
小丫头侧头瞪他。
云琛笑意加深:“饿不饿,刚医生来看过了,让你尽量多吃东西,才有体力扛过去。”
云澈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孟云琛打断她,脸上恢复了认真:“宝贝儿,别怕我担心,不管什么感觉,什么反应,如实跟我说。”
云澈垂眸,悻悻道:“好吧,我不饿,不想吃,我想起食物就想吐,反胃。”
孟云琛心疼的大掌抚着她的后脑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轻叹了口气:“我知道,试一试好不好?喝碗汤?清淡一些的。”
“嗯。”丫头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乖。”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乖乖等在这里,我下去拿。”
云琛再上来的时候,丫头靠在床头,睨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侧过头,弯起眉眼。
“在想什么?”云琛坐在她旁边,挖了一勺汤。
“我想去那儿吃。”云澈指指阳台上的懒人沙发。
“好。”云琛把汤放在柜子上,俯身抱她,放进懒人沙发里。
再次把汤送到她嘴边的时候,丫头睨着他的胳膊,眸光暗了暗。
“我抓得这么用力?”她小声问道。
云琛睨向她的胳膊,下巴轻扬了一下:“你自己不也一样?没事,不疼。”
他一小勺一小勺耐心的喂她喝着汤。
“老子刀光血影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你这小猫爪,跟挠痒痒差不多,别在意。不过,天气转凉了,等下换成长袖的衣服,小心感冒。”
他像老父亲一般安慰着她。
“嗯,你也换。”云澈咽下一口汤,回他。
“换,给你换完,老子就换。”
云澈瞪了他一眼,这个老子当得很上瘾是不是?
又喝了几小口汤,像是问云琛,又像是自言自语:“白欣雨,不知道被徐昆鹏怎么处置了,是死了么?”
柔软虚弱的声音,有点失落。
云琛一时没回答她的话,按照他对徐昆鹏的了解,应该没这么轻易让她去死的。八成得折磨个体无完肤再毙命。
但管她死不死活不活的,把他的宝贝折磨成这个模样,还想好活?他只恨没能亲自代替徐昆鹏折磨他们!
“我其实没那么恨她的。”云澈低低的说道:“徐昆鹏书房里有个密室,他们从那里把我绑了出去。交给接应的人时,她还嘱咐他们,别伤害我。”
“她跟我说:‘阿澈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自由,呆在徐昆鹏身边一天的自由都没有,还要忍受他各种变态的折磨。’”
“她还说:‘我好羡慕你的大胆跟坦荡,如果樊忠跟徐昆鹏的交易做成了,他会把我送到徐昆鹏控制不了的地方,我就可以自由的活了,那时候,我会跟你一样,活得坦荡。’”
云澈说着,垂下了眼眸。
“别想了。”云琛安慰她:“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徐昆鹏。先顾好自己,别让老子心疼,喝汤。”
云澈抬眸,看向孟云琛布满血丝的眼底,强撑着又喝了几口汤。
孟云琛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欣慰。
陪她晒了会太阳,直到怀里的丫头昏昏欲睡,才起身,把她抱回床上。
“哥,你抱着我睡会儿吧。”她环着他精瘦的腰柔柔弱弱的说道。
“好。”云琛搂着他的宝贝,隐隐感觉到她又在难受,像讲故事一样,哄她开心,分散她的注意力。
“宝贝儿,长湾区计划又启动了,我只要了海域那块儿,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怀里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弱弱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