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澈向后靠了靠身体,拉开与他的距离,双手捧起他的俊庞,一脸担心:“为什么?跟我说说?”
孟云琛漆黑的眼睨着她,一脸无辜:“老子在想,你这小滑头的承诺什么时候可以兑现?那一盒……什么时候让老子用?”
杏眸立刻拉平,似想了几秒,又亮起来。
孟云琛瞧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小东西又开始打小算盘了,勾起唇角,等着她。
“孟云琛,你什么时候去云氏?”
孟云琛冷笑:“又想跟老子谈条件?”
云澈讪笑两声,双手捧着他的脸左右晃,撒娇:“你不是说我减药了就能去云氏了嘛。”
“老子说得是停了药以后!”
“有区别吗?”云澈眨着杏眸:“我减了药都没有什么反应,可以停了!”
孟云琛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挑眉:“所以,去云氏跟你的承诺有关系?”
小丫头勾起唇角,酒窝深陷,杏眸泛着狡黠的光:“你让我去我就让你用,今晚就可以哟~”
为了水上乐园,玩儿起了色\/\/诱,她也是豁出去了!
孟云琛低低沉沉的笑,大掌刚有了点动作,小丫头倏地从他腿上下去,火速闪到门口:“我说得是晚上,不是现在!田姨在做番茄虾丸汤,你一会儿多喝一碗,大补哟~”
报复完,拉开门,人就跑了。
孟云琛脸黑了黑,随即冷笑。
这小东西是在怀疑老子的业务水平?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超强,业务水平持久稳定,所以小丫头这一夜几乎没睡!
天快亮的时候,被他清理干净抱出浴室,将一团柔软放回床上。
睨着她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泛出心疼跟自责,认命般的起身,收拾一片狼藉的卧室。
云澈第二天大中午才起来,中途孟云琛进来看她,喂她喝药,她被弄醒,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张了张嘴,然后又被轻放在床上睡了过去。
回了云宅,她自由得很!
等她再醒来,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只遮了一层浅灰色的薄纱,阳光透过薄纱洒进来,光线柔和温暖却不刺眼。
云澈起身,看了看时间,杏眸有些不可思议的往大睁了睁。
缓了缓神儿,才软绵绵的下床。
洗漱的时候,云澈想:得亏是秋天了,可以把自己遮严实了,要不?该怎么见人?
云澈依稀记得她招架不住了,在小沙发上踹他,然后,脚心被他大掌一把握住,又在她脚脖子上啃了两口。
微微侧头斜楞着眼睛看了看脚脖子,果然还有红红的牙齿印!
孟云琛这个禽兽!
等她收拾完自己下楼,肚子早开始咕咕起义了,闻着味儿找去厨房,田姨带着一个新来的女佣正在忙碌。
见她进来,往她嘴里塞了一个雪媚娘茶酥,就往外赶她:“厨房油啊、烟啊,别伤着你,快出去。”
“我哥呢?我从醒来就没见着他。”云澈眉眼弯弯小口吃着茶酥往外走,顺嘴问了一句。
“在书房,徐老板来了。”田姨回了她一句,又转身去忙了。
徐老板?徐昆鹏?
云澈咽下茶酥往书房走去。
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
徐昆鹏带着张旭,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侧头,一脸温和的睨着她。
云澈礼貌点点头:“昆鹏哥哥你来啦,张旭哥也回来啦,好久不见。”
张旭点头微笑。
但云澈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很不对。
看向云琛,云琛勾唇:“醒了?”
说着,习惯性的朝她伸出大掌。
云澈走过去牵住,问:“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云琛捏了捏她的小手,起身,把她按坐在他宽大的老板椅上,然后拿了一叠资料,走过去递给徐昆鹏。
“这是每次跟我出货时的人员名单,昆哥随便查,查出谁,任由昆哥处置,我绝不会包庇。”
说完转身,走回云澈身边,坐在老板椅的扶手上。
徐昆鹏神色多了几分认真,跟云琛、张旭又讨论了几句。
云澈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一些,应该是孟云琛中秋送的那批货出事了,对方连人带货被那边的警方端了。
这就意味着,徐昆鹏湘海对岸的这条线,没了!
难怪他着急,这是又怀疑有内鬼?且又怀疑到了孟云琛头上?
云澈双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两手撑着下巴,在他们谈话期间轻拧着眉,悻悻的插了一句:“孟云琛带着伤,玩儿命把货送过去,又被怀疑是告发的内鬼?他是九尾狐,嫌命多?不带这么倒打一耙的?合理嘛?”
徐昆鹏微怔,当然不合理,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他微微一笑:“那澈丫头你说该怎么办?”
“不该让对方查对方的人?”
徐昆鹏又轻叹了一声:“可是对方的人都进去了,要怎么查?”
“那还不好办,等啊,等谁先出来,谁没事儿,谁就是内鬼。”
徐昆鹏可没有那个耐心等:“嗯~那边要查,咱这边也不能大意,昆鹏哥哥也是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呢,澈丫头。”
云澈保持着姿势不变,学着孟云琛的腔调:“那查啊,彻~查!”
心说,你敢查孟云琛的人,有种你以后别用他!
孟云琛垂眸睨着他,轻笑。
徐昆鹏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云澈又幽幽开口道:“张旭哥,我发现了,只要你一出现,孟云琛就得被怀疑一次内鬼。”
张旭语塞,这子弹怎么绕回他头上了,他从始到终可没说过一句云琛的不是啊!
“啊?我、不是啊,澈姑娘,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
云澈摆摆手,继续阴阳:“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干脆不要离开了,盯死他,让昆鹏哥哥放心,也让孟云琛少出几趟货,多留几条命!”
徐昆鹏轻笑:“阿琛办事,我向来放心,澈丫头这是在怪昆鹏哥哥?”
云澈双手泄了力,干脆趴到桌子上,下巴搁在手臂上,闷闷道:“没有~昆鹏哥哥是老大,您做事自有您的道理,我只是有点儿替孟云琛不甘,昨天我帮他换药的时候,他伤口都绷裂了,铜墙铁壁也经不住这么作践自己啊……”
云琛抬起大掌揉了揉她的软发:“心疼我啊。”
云澈微微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心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