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跟着一起回去。”
因为知道以后要高考,沈明欣倒不怎么担心俩人分开的事,更不担心叶琳见了更好的会看不上陈锦东。
因为陈锦东这种尖子生,到哪里都会是尖子生,叶琳要是因为别人移情别恋,对他来说也不是良人。
“行啊!他爸不在这,她一个人也确实不安全。”
陈锦东听完只是沉默的嗯了声,并没有表达意见。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第二天一大早陈锦东就喊着陈锦北几个去了叶父家。
叶父跟叶琳更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开始打包行李。
一看到陈锦东来,叶父就赶忙道:“锦东你的车在不在家,我想骑着去趟县里,买两张火车票。”
不管是那个年代,火车票好像都不太好买,都得提前去买票。
陈锦东淡淡的回道:“您不用买了,我让我爸给您买了。”
叶父愣了愣很快回道:“那怎么好意思!”
陈锦东:“没事,您教了我们这么久,买张车票不是应该的。”
“再说我爸妈得知您平反的消息,都很为您高兴。”
陈锦北:“就是,我妈说下午让您跟叶琳姐去我家吃饭,就当给你们送行了。”
要是平常的时候叶父肯定不好意思去,因为怕被别人说抱大腿。
可现在他已经平反,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再者说这一分别就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他也不想太过客气,便痛快的应了下来。
因为要请叶父一家吃饭,当天下午不到时间沈明欣就早早下班了。
“李飞,你盯着点,我先回去了。”
李飞爽快的应道:“好。”
结果沈明欣刚走,陈朝秀跟刘丽就来了,刚开始李飞还以为是一般的病人于是头都没抬道:“您稍等一下,我看完这个就给您看。”
话音刚落陈朝秀就有些着急道:“您还是先给看看吧!”
听到这略带熟悉的声音,李飞这才抬头朝她们看来。
就见陈朝秀正带着满脸是伤的刘丽在旁边站着,一旁的刘丽还死死扯着陈朝秀的胳膊,不让她靠近。
诧异了一瞬,李飞的心很快就平复下来,就跟对待陌生人一般似的问道:“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被人打……”这话一出陈朝秀下意识就想回答。
被刘丽扯了一下,就听她略带紧张的回道:“摔的。”
李飞了然的点了点头,“行,你去屋里等着,我一会过去给你处理一下。”
刘丽听完便默默的往打针那屋走去,陈朝秀环顾一圈冲李飞问道:“沈明欣没在?”
李飞一边写记录一边头也不回道:“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陈朝秀听完不满的嘟囔了句,“她怎么天天有事。”
知道陈朝秀是个混不吝,李飞就当没听见,写完记录就进了屋。
就见刘丽正捏着衣角紧张的坐在那里,可李飞对于刘丽早已没了感情,所以态度很平淡。
“抬头,我给你处理一下。”说着拿着碘伏,钳子镊子,就开始处理。
摔伤他处理过很多,刘丽这个明显就是被人打的,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
处理完伤,李飞就站了起来,起身时无意间瞥了眼她的胳膊,就见被衣服盖住的下面也布满了青紫色。
察觉到他的目光,刘丽下意识往下拽了拽衣服。
见她满脸窘迫,李飞随即也收回了目光,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回去不要沾水,三天后过来换药。”
刘丽沉默着点了点头,接着才迈着细小的步子走了出来。
李飞坐下一边写记录,一边道:“一块,付一下吧!”
刘丽下意识往陈朝秀看了过去,陈朝秀没想到自己闺女连一块钱都没有,只能掏钱帮着付了。
娘俩走的时候,刘丽还回头看了眼李飞,看着越发干练的李飞,刘丽的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陈朝秀看到后赶忙拽了她一下,拉着她赶紧走了。
出去后陈朝秀就忍不住冲刘丽道:“你可别哭了,让明峰看到了又误会。”
刘丽自嘲的笑了笑,“他误会的还少嘛。”
刚开始以为孙明峰就是年龄大一点,跟李飞没啥区别。
可结了婚才知道,之前相处时他全是装的。
说什么结了婚就把她往县里调,殊不知只是想让她辞职在家里照顾孩子。
刚开始她不同意,奈何孙明峰长了张好嘴,不知不觉间她就听他的辞了职。
辞职之前说把家里的钱全都交给她,辞职之后才发现买个一分钱的东西都要记账。
而且每次要钱都要接受孙老太的阴阳怪气,不光如此,他那几个儿子也不是好惹的,饭做的不合适发脾气,衣服做的不好看发脾气,短短半年,她就感觉自己死了好几次。
而孙明峰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以前,每次下班都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嘲笑她,她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
现在再一看李飞,刘丽真是觉得当初自己瞎了眼,那么好的男人不要,找个二婚家暴男。
“妈,我想离婚!”
话音刚落陈朝秀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训斥道:“别胡说!”
“离什么婚,要是被人知道你过了不到一年就离婚,咱们家得被人笑话死。”
刘丽生无可恋道:“笑话就笑话,你不知道他娘有多变态。”
陈朝秀赶忙安慰道:“她就算在变态,年龄在哪,她还能活几年!等她死了,你们家不还是你说了算。”
刘丽:“还有他儿子呢!”
陈朝秀:“那你就赶紧生个孩子,你们要是有了孩子,他前妻那几个还算什么事。”
刘丽见陈朝秀是一点不为她着想,气的一把松开陈朝秀道:“行了,我知道您什么意思,就是我死他们老孙家您都不管是吧?”
一看她这样陈朝秀立马急了,“你可是娘的心肝,娘怎么能不管。”
“你等着我一会就去找你二舅,让你二舅去找明峰,他说了一定管事。”
刘丽自嘲的笑了笑,“我二妗子都跟咱们恩断义绝了,我二舅能帮忙嘛。”
陈朝秀不以为意道:“你二妗子是你二妗子,你二舅是你二舅,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