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科莉娜是传递黑魔王动态的耳语者,白日里她是会议桌上挑起食死徒猜忌的离间者。
每日晚上的隐秘对话让斯内普知道科莉娜与邓布利多正在忧心如何解决魂器,却不知道真正棘手的问题来自哈利。
而白日里科莉娜悄无声息地关注着食死徒们用各种方法收集的有关邓布利多的消息。混迹在魔法部里他们用暴力控制了《预言家日报》,大肆宣扬麻瓜出身的巫师之所以有魔法是因为他们从真正的巫师手里偷窃了魔力。邓布利多也把他想让黑魔王知道的事情掺了进去。
黑魔王想要知道什么?老魔杖的下落绝对算数一数二的重要事情。
邓布利多有什么?老魔杖的归属权和格林德沃。
当克劳奇压抑着兴奋独自前往会议室向伏地魔报告时,科莉娜就知道他们已经一脚踩进了邓布利多的圈套里了。
“瞧瞧你这摇尾乞怜的丑态,你以为主人多么赏识你嘛,不过是捆绑斯内普的花瓶,和他一样只能当工具的肮脏混血,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像一块臭泥被踩进淤泥滩里。”贝拉特里克斯在会议室外恶狠狠地咒骂着她。
科莉娜神情挑衅,“可我现在已经坐在你的对面了,而西弗勒斯可是一直坐在主人的身旁的。”她抬起手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宽大的袖子从手臂上滑落,露出了一直被她遮掩的,鲜红刺眼的黑魔标记。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逼近她,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到墙上,“主人怎么会赐予你黑魔标记!”
科莉娜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可能是我比你有用吧,你这么关心主人肯定知道他总是单独召见我。”
“怎么可能?”贝拉特里克斯的长指甲在她的脸上刮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你已经有斯内普了,你这个肮脏的混血怎么敢觊觎主人!”
科莉娜反手打开了她的手,皱着眉头满脸嫌恶的盯着她,“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她上下打量着贝拉,“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主人只不过是单独指导我而已,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轰轰”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就在贝拉侧头看向木门时,科莉娜轻声说:“比起亲近,我们谁都比不上克劳奇,你平时不过是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做一些出风头的任务,而他与主人之间可是有如此多的秘密,而我们所有人都比不上纳吉尼,听说就连夜晚她也是宿在主人身旁,这么多年一刻也不曾分离。”
“莱斯特兰奇夫人您说是不是如此让人嫉妒。”她轻声说。
贝拉特里克斯恨不得撕碎她这副挑衅的嘴脸,“不许这么称呼我!”
克劳奇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冲突,大步走来,“贝拉!”
就在此刻科莉娜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低下头掩饰着自己阴沉的脸上,这在贝拉里就是对克劳奇退缩,而在克劳奇眼中就是贝拉在刻意为难她。
“贝拉特里克斯,她手里可是有主人关注的研究,你难道要惹麻烦上身吗?”克劳奇的语气有些严厉,他提醒着她不要挑衅这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而贝拉却理解为克劳奇仗着主人的宠爱讥讽她。
“她不过是主人用来安抚下属的小礼物,怎么你也喜欢这个礼物吗,要和斯内普去争夺吗?”贝拉讥讽着他。
克劳奇的脸色冷了下来,严肃的盯着她,“不管你怎么折腾,都不许动她的性命,她的研究不是你这个蠢家伙能够理解的。”说完他就厌烦的走开了。
克劳奇的话语重新将贝拉的怒火引回科莉娜的身上,她偏着头看向他手中的陈旧报刊压抑着上扬的嘴角,攥住了贝拉指向她的魔杖,“你听,我不过是主人的工具,我能得到黑魔标记、我能坐在你的对面都是因为研究价值,我不能和你说我在做什么只是因为主人不允许,但是他却可以知道。可以被主人抚摸的纳吉尼,知道主人秘密的克劳奇,这么想想你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钻心剜骨!”
科莉娜拉扯着贝拉的衣领,倔强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在恼羞成怒。”
直到她脱力顺着墙面滑下去,贝拉才收起了魔杖,直到“嗒嗒”声渐渐远去,科莉娜才得意洋洋的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