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浅浅看来,以及她对众多非一致的思想精华的精炼杂糅整合下,得出来一个最终结论:
对于刑罚,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平衡把握好‘触觉’、‘听觉’、‘嗅觉’这三大‘神器’。
触觉,不用说也是应用最为广泛的一项。其中的痛觉,是最广为人知、广为流传的一项惩处手段。
但是……触觉又不止痛觉。
被人们忽略的触觉其他方面,还有痒觉、高痒低痛、高痛低痒、等痛等痒、热觉、冷觉等。
触觉含义是接触、滑动、压觉等机械或人工刺激的一类总称。
大体而言,触觉分为四大类,也就是皮肤感觉、温度觉、痛觉、本体感觉。其中,前三者使用的刺激信号接收器,是皮肤表皮内部特定的感触器。
本体感觉,使用的,则是自身位置和移动的感觉。举个例子,人们在高空坠落自由落体时的失重感,或者平地‘起飞’升至半空的超重感觉,都属于本体感觉的一类。
所以……得好好利用好触觉除了痛觉外的冷热觉、痛痒结合、失重超重等等才是!
还有一点,触觉的表现却是分群的。
但主要包括触觉敏感(有高敏感、中敏感、低敏感)、触觉迟钝(包括高迟钝、中迟钝、低迟钝或者也就是高敏感)。
以及两者兼备(又划分为中敏感中迟钝,也就是大部分的普通人的属性表现)。
但每一个细分,又并非一概而论。
根据触发条件或材料的材质不同、出现时间的不同等,就会存在一定的‘变故’。
因为,生物本就是不断运动的,是可以一步步进化的。
这种进化,是不可抗、时而可逆的一个过程。
简而言之就是,具体问题,要结合实际具体分析。
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下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总结就是:“实事求是!”
不过……根据哥哥嫂嫂的一系列描述,那个黑衣人,怕是属于触觉尤其是痛觉,十分迟钝、十分不常见的一类。
这个没吐出半句屁话反而能够折磨妖界众人这么五十多年,甚至……居然还夺走了鸡大哥等人几条鲜活生命的歹毒恶魔!
这个简直罪孽深重罪不可恕的黑衣人!
林浅浅咬着牙摩拳擦掌,内心小人暗暗撸起了袖子,斗志勃勃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干死此一恶徒。
遇上自己,他怕是要失算了!……
纪箫波的一双星目冷光泠泠的射着寒箭,静静站在对方的一丈五尺内,俯眺睥视着接连不断冒出呼声的黑衣人。
颀长的身形伫立如一棵‘松树’,像是‘松树’那样笔直挺立,站在‘执法人’的角度,本该轻松惬意地肆意‘玩弄’各色刑具,带给某些不思悔改,闭口不言的犯人。
却仿佛带上了一丝松树本不该有的庄重肃穆之感,慢慢萦绕开来的,还有一丝一缕的压抑感。
松树,没有花的芳香;松树,没有白桦苗条的身材;松树,它更没有果树又香又甜的果实。但在北风呼啸的隆冬,冰封大地的北国,百花凋零,草木枯萎,惟有它还生机勃勃。
在悬崖峭壁的石缝里,别的树木难以扎根安身,惟有它能傲然屹立……
在哥哥的教导下,他仿佛成为了一棵能够独自面对风雨的松树。
众人心口微叹了叹气,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赫然长眠的哥哥,除了王江元,于是都纷纷尽量关闭自己的存在感。
过了好大一会儿,静静伫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纪箫波,终于抬起了脸。
同时抬起的,还有一只右手。
随着掌心向下自然抓握的右手的抬起,桌子上的羽状物,更多地飘向黑衣人。
“你们!……你们甚是卑鄙无耻!……”温瀚林只觉得对方头一次打破了自己向来对妖界和修仙界的认识。
他们……他们不是号称最为光明磊落,一向以他们魔族的‘阴险狡诈’、出尔反尔、‘泯灭人性’为耻辱的吗?
众人惊呆了,以至于都忘记要掩藏自己的‘存在感’。
这这这这……居然把这人给逼到了破口大骂的地步!
此刻……温瀚林身上空无一物,除了半截子亵裤,几乎都被这些人为控制着的轻柔无比的小羽毛给包围着各大‘要穴’。
按照林浅浅的话来说,这是人的各大痒觉的要穴位图!
重点在于人的胳肢窝、脚底板、后腰窝、蝴蝶骨背部、月匈前毛发处、月匈前两粒红点点,以及……
脖子、眼睫毛、鼻腔处、嘴角边边、耳廓绒毛处、大腿结了腿毛处、小腿大腿交界处的窝窝处(也就是膝盖另一侧弯曲的地方)等等等等。
丝毫不夸张的讲,在人为手工,而且是修道界这种‘高科技’高度发达的人脑计算机操控下,羽毛‘宝宝’们,几乎是接近完美欢快如兔地‘各司其职’着。
若不是顾及人多,顾及自家妖主王江元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审讯犯人,表面淡定,内心充斥着遗憾的纪箫波都想要现在就给他扒光光,把这一堆羽毛都给他上了。
然而,这终归只是想想,抱怨了两下,见温瀚林仍然是死鸭子嘴硬,紧紧咬着牙,脸色由铁青转红变白又转而为铁青。
愤愤而阴狠的目光如‘炬’,朝纪箫波投射了无数个死亡凝视。
急着要走这人的处置权,纪箫波暗暗加大了刑量。
“啊!——”终于,温瀚林支撑不住地再次呼出声,整个身子再也忍不住的条件反射地扭动起来。
整个悬空而立的十字架有些微微晃动起来,温瀚林觉得自己要被这种痒,细细麻麻的痒意给折磨疯了,想要挣脱束缚,却如何都挣不开这看起来粗制滥造,却异常的坚硬如‘铁’。
但这样子,随之而来的痛意反而缓冲了一下惊人的难耐难解的痒意。
不一会儿,周身的伤口再次‘伤痕累累’,甚至有些已经爆裂开来。
看起来狰狞又可怕,温瀚林整个人再也不复先前的‘优雅从容’和‘淡定自若’,开始为自己的‘自由’奋力拼搏了起来。
“这就坚持不住了?这后面,可还有好多没用上呢……”纪箫波歪唇狠狠‘嗤笑’一声,这种充满着嘲笑和不屑,又好像如数奉还了开始对方的‘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