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的掌声如同热烈的鼓点,他大喝一声:“好!”但随即又皱了皱眉,惋惜地说,“跳得倒是不错,可惜的是没身材。”
风玥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缓缓收回脚,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接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做完这一切,她兴致勃勃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笑着询问:“哥,我跳得怎么样?”
我拿开月秀捂住我眼睛的手,耸了耸肩,故作遗憾地回应:“抱歉,风玥,我没看着,所以并不知道你跳得怎么样。”
“哥,你少装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偷瞄。”风玥直接戳穿我的谎言。
我尴尬一笑,准备发布我的任务。然而,月秀却抢先开口指责:“风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跳这种舞?”
“嫂子,这种舞在我们那里很正常的,这叫艺术,别少见多怪。”风玥淡淡回应,语气不善,眼中满是不屑。
月秀皱了皱眉,看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似乎在确认是否如风玥所说那般。
我只能尴尬点头,回应道:“秀儿,确实如此。”
月秀听闻我的答案,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解地问:“这搔首弄姿,掘屁股的,也叫艺术?”
风玥听闻,表情一愣,随即声音提高几分:“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骚吗?”
她的声音尖锐,脸上涌上一抹红晕,显然是被月秀的话激怒了。
月秀瞥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回应:“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风玥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她的脸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你……”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我赶紧站在两人之间劝说:“哎!等等,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两句。”
让我无语的是,辉哥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并没有打算上来劝架。
小胖则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似乎也没打算上来帮忙,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而李莹盈因自身怀有身孕,害怕她们过于激动导致发生意外,也没有上前帮忙。
风玥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往旁边拉扯,愤愤道:“你让开!我今天非得好好跟她理论。”
月秀躲到我身后,不敢吭声,显然也知道自己不是风玥的对手。
我张开双手,挡住风玥的身形,试图劝说:“风玥,月秀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用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质问:“你说我误会,那你倒是说说看,她是什么意思?”
我露出一丝微笑,试图辩解:“她没什么意思,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观念。”
说着,我回过头看向徐晓雅,对她使眼色,示意她过来帮帮忙。
她正抱着赵琳玲,见我向她求助,无奈地将赵琳玲放到艾丽丝的床上,然后快速朝我们这边走来。
风玥不满反驳:“这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的意思!”
我举起双手,在她面前轻轻压了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提议:“这样,我替她向你道歉行不?”
风玥瞪月秀一眼,语气坚决拒绝:“我不接受,上次只是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我才原谅她。这次,她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原谅。”
躲在我身后的月秀听闻,皱了皱眉,反驳道:“谁哭得稀里哗啦了?我才没有。而且我也不会再向你道歉,明明就是你不对。”
“好啦!你们不要再吵了!”徐晓雅站在两人旁边,扫视她们一眼,出声制止。
两人停止争吵,互瞪一眼,冷哼一声,同时扭过头去,看向徐晓雅。
徐晓雅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月秀身上,语气平静地说:“月秀,她先前的舞蹈虽有欠妥,但那确实是当今社会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若无法接受,可以不看,但不能因此评价一个人的品行。”
月秀微微嘟起小嘴,目光低垂,她对徐晓雅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一副乖巧的模样,仿佛在认真接受教诲。
徐晓雅目光转向风玥,继续说道:“风玥,月秀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受到的教育也是八十年代,思想肯定是比较保守。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观点,你就体谅一下。”
风玥的眼眶微微红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带着委屈,声音有些哽咽:“晓雅姐,我可以体谅她,但她说那话也太伤人了些!”
徐晓雅双手环抱于胸,皱了皱眉,不解反问:“她说你什么了?”
“她说我……”风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里满是犹豫,不敢说出口。
徐晓雅接过她的话:“她似乎并没有说你那个吧,她只是想不明白,这种舞为何称为艺术,是你自己想多了。”
风玥不肯低头,仍然不服气地反驳:“可是,我可以听得出来,她就是这个意思。”
徐晓雅语气有些冷漠,一针见血:“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她都没说出来,你又为何会这么想?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在你的心里,也认为这样做欠妥,所以才会下意识联想到那方面。”
风玥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紧握,指节泛白,急切地想要狡辩:“晓雅姐,我……”
徐晓雅却打断了她:“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是为了气月秀,才选择接受这个挑战。”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但是,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恶心了别人,还诋毁了自己,到最后你得到了什么?”
辉哥听闻,反驳她的话:“哎!徐晓雅,那你这话就错了,她有没有恶心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得津津有味。”
说完,他露出戏谑的笑容,对我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我,是不是这样。
徐晓雅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继续对风玥说教:“看吧,你这样做,只会便宜了别人,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她顿了顿,继续说:“爱一个人,首先要学会爱自己,别为了想引起他的注意,就一意孤行不管不顾。”
她瞥我一眼,似乎这人指的是我,“你这样,到头来受伤的只是你自己,而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汗颜,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渣男?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互动。
风玥听闻,思索片刻,眼神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丝微笑,目光与徐晓雅相汇,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带着释然:“嗯,我明白了,晓雅姐,谢谢你。”
她转头看向我,语气转而冰冷:“慰少鹏,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咱们划清界限,本姑娘再也不会叫你哥了,因为你不配!”
我愕然,这关我什么事,怎么躺着也中枪?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拉开关系也好,免得老是引起月秀的误会。
随着她话语落下,气氛变得压抑,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寒风呼啸声,和雪粒拍打窗户的声音。
辉哥见众人没反应,他看向风玥,张了张嘴,试探性地问:“那还玩不?”
风玥瞪他一眼,怒斥道:“玩你个铲铲!赶紧回家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