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一颗都在灯光下闪烁着,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那是长时间高度紧张导致的。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手术台,随着时间推移,终于清洗完腹腔中的污物,她小心翼翼伸出手,缓缓取出子弹,接着又马不停蹄对受损的肠段进行修复。
可风玥毕竟是第一次做手术,缝合肠子这么重要的工作,小胖实在不放心,于是他紧咬着牙,忍着伤疼自己操刀。
这时,徐晓雅的眼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止不住想要合起,似乎准备陷入沉睡。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进气少,出气多,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膛微微起伏着,幅度越来越小。
小胖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写满了惊恐,惊呼一声:“不好!她的心率变慢了,得用除颤仪!”
我焦急地皱起眉,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反问:“我们哪来的除颤仪!”
“你不就是吗?”风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对我反应迟钝的嫌弃。
“我?”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的电鳗异能行吗?这不符合科学依据。”
风玥的声音尖锐而急切:“不行,也得行,你再不动手就等着给她收尸。”
我咬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定决心:“那好,你告诉我怎么做。”
小胖迅速讲解:“先把她衣服全部脱掉,一只手放置她胸骨右缘第二肋间。另一只手放置于她右锁骨中线4 - 5肋间左右。”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动作又快又急。
听闻,我迅速爬上桌面,与徐晓雅面对面,手忙脚乱地快速解开她的衣服。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解开,她的白色内衣瞬间露了出来,如同雪白的莲花在夜色中绽放。
正当我准备继续解,风玥叫喊一声:“等等,你们两个转过身去,晓雅姐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语气里满是焦急和对徐晓雅的维护。
我诧异地看她一眼,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蒋浩乖乖转过身去,而小胖则不以为然:“在医生的眼里,患者没有男女之分,况且我不看,怎么知道他做得对不对?”
风玥双手叉腰,眼睛狠狠地瞪着小胖,反驳道:“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只要他不是个猪都会!还有,你是医生吗?”
“呃…这个……”小胖耸耸肩,无奈地转过身,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我看向徐晓雅,眼里满是歉意,轻声说:“抱歉了,徐晓雅,我也是为了救你,你醒来后可别怪我。”
说完,我解开她的内衣扣子。刹那间,雪白圆滑的双峰跃然而出,毫无保留地映入我的眼帘,她的身子瞬间被我一览无余。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呆愣,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甚至险些流鼻血。
“喂!赶紧动手啊,看什么?”风玥不耐烦地催促着,声音尖锐又急切,如同尖锐的哨声,将我从那短暂的愣神中拉了回来。
我回过神来,慌乱伸出手,激活电鳗异能,按照小胖的指示,手对准她胸骨右缘第二肋间。另一只手对准她右锁骨中线4 - 5肋间左右。
然后,我双手轻轻按了下去,手掌紧贴她光滑细腻的肌肤。瞬间,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一下,不自觉地躬起身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我迅速收回手,她的身体又缓缓躺了下去,眼眸依旧紧闭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见状,我再次伸出手,又按了一次。这一次,她接着颤抖一下,躬起身子,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剧烈咳嗽了几下,大口大口喘息着。
我惊慌收回手,一脸窃喜地看着她,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风玥见徐晓雅苏醒,直接用力推开呆愣的我,迅速帮她把衣服盖好,然后转身对小胖说:“继续!”
小胖回过头,仔细看了一眼徐晓雅的脸色,发现好了许多,便又迅速继续投入到手术中。
我站在一旁,拳头不自觉地攥着大拇指,低下头,目光飘忽不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根本不敢和徐晓雅对视,只是偶尔偷偷地瞄她一眼。
她也同样如此,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感激,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她也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她。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好转,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这让我的心稍安定了许多,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小胖缝完肠子后,接着观察徐晓雅其他器官是否受损。确认无误,他便开始缝合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支撑不住,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凳子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稍作喘息后,他看向自己受伤的大腿,咬咬牙,对自己的大腿进行手术,挖出弹头,然后转向自己的大腿。
然而,由于手臂的伤,他够不着,最终只让风玥帮忙处理。
而做完手术的徐晓雅,面色苍白如纸,疲惫地沉沉睡去。李莹盈因输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也在一旁休息。
我打量完她们,确认都没什么事后,便轻轻走出房间,不打扰她们的休息。
来到屋外,环顾众村民一眼,那是一片狼藉。
众人伤亡惨重,死的死,残的残。有的村民紧紧抱着自己儿子的遗体,失声痛哭,那哭声里满是悲凉。
有个小孩紧紧搂着自己母亲的遗体,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还有的村民被玻璃划破了眼睛,玻璃碎片还插在眼中,鲜血顺着脸颊不断流下,在雪地上滴出一个个殷红的血点。
更有甚者,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围屋里疯疯癫癫地大喊大叫;有的则双耳流血,成了聋子,眼神呆滞。
原本不到四十人的村子,现在只剩下一半的人。这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接受。
怪不得苏婆婆毅然决然地站出来,原来围屋内的情况如此惨烈,若不是实在别无他法,她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办法。